天上的乌云从早上就在闷着,十方学院的学生们从一开始的猜测是谁,到后来的惴惴不安,到麻木。
是谁都无所谓了,赶紧劈下来赶紧完事,那样也能放下一颗心了,不然一个个都怕得去了外门,学院的结界解开了,可是门口还有蒋文明几人在那里守着。也出不去。
晚上,众人都等够了,雷还没劈下来,一个个哈欠连天,实在熬不住了都去睡了,刚躺下去,翻身盖上被子,雷就下来。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整个十方学院。在树底下闭着眼打瞌睡的承院长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
“终于来了。”他自言自语道。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雷和闪电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一晚上没消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下来了,
范梦在凤意门口守了一整晚,好在有她在,凤意的住处完全扛不住闪电的不断来袭,直接着火坍塌了,范梦反应的快,及时扑灭了,不然整个十方学院的山顶都要秃掉了。
不过即使住处都坍塌了,范梦也没从中找到凤意的身影,但是雷确实一直在往废墟上的某个地方不断劈过去,范梦不解地跑去问了承院长,承院长只是挥挥手让她放心守着就是了,别耽误他睡觉。
范梦只得老老实实守着。
空间里,外面的闪电被不断地吸进了空间里。
“这雷劫比我想象中的要来的早不少啊。”凤意看着空间的上空突然出现的一块黑色的乌云。“还以为这空间能挡住一些呢,”凤意无奈道。
有了上一次雷劫的经历,凤意对这玩意还是有些心理阴影在的,虽然多多少少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了,但是看到这玩意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害怕起来。
自从那云出现在空间里,她就直接在那地下盘腿席地而坐,左等右等,就硬生生等了两天,她已经完全忘了空间里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件事了。
雷终于在在凤意快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劈了下来,空间里只能看到一小块乌云,可是外界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天黑的时候开始落雷的,乌云整个将十方学院笼罩在里面,气压越来越低。
十方学院的弟子们刚刚躺下准备翻个身睡一会,第一道雷就落了下来。
“轰隆——咔嚓——”
在空间里的凤意只觉得头发竖的那么高,她收起懒散的模样,正襟危坐起来。
很快闪电就通过了她头上的乌云劈了下来。她感觉到了,皱紧眉头,做好了迎接天雷的准备,然后雷落到身上的时候凤意直接懵了。
不能说是不痛,可以说是完全不痛,甚至还挺舒服。热热的,好像是在泡温泉一样,虽然没泡过温泉,但是泡温泉一定就是这种感觉。这感觉就持续了几分钟。
又是一道天雷,凤意的表情反倒是愈发享受,那天雷好像发现了这小妮子的蹊跷。劈得更狠了。
温水和偏热一点的温水,这两个泡澡哪个舒服?
当然是后者了!
凤意的表情,简直好像是升仙了一般,身上之前留下的旧伤都没有了异样感,就是脸上痒痒的,如果此时在一旁有人能够看到,
就会注意到,凤意脸上的疤正在变成一只只特别小的黑色虫子,往下跑。
上次凤意见到的是被诅咒侵蚀了的样子,可是这不一样,这些小东西是在逃命,就如范彩彩所说的一样,诅咒最怕的就是至纯的天雷。
有些没来得及跑走的小虫子直接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化成了飞灰。
天雷好像注意到了凤意这家伙的不对劲,开始失去准头,或是打到她的头发丝或是打到她脚一旁的石头上。
她感觉脸上越来越痒,被雷劈一下反倒是会缓解不少,但是这雷怎么还能劈歪呢?
她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悄咪咪睁开眼看了看,
“云还在啊。”她自言自语道,
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自己感觉天雷没有消失但是自己有感觉不到被劈了。
因为歪了,歪得还挺离谱的。
天雷一下接一下地劈,直直冲着正泡在灵泉里的那颗兽蛋而去,那兽蛋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很大的惊吓一样,左滚了右滚,右滚了左滚。
凤意直接傻眼了,自己的天雷怎么能不劈自己,反而冲着自己的蛋去了?难不成这蛋比自己的吸引力还要大吗?她不爽了。
跑过去就将那颗蛋死死抱进了怀里。
“儿啊!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受伤的!”凤意凄惨喊道。
她自娱自乐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大小演了属于是。
那蛋微微颤抖了一下,很是感动,蛋壳里的小兽心里不断愧疚,原本之前还瞧不起这小小的可怜人类,没想到她真是个好人啊!居然还为自己挡天雷!
明明天雷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她这么保护自己是会丧命的啊!她居然把我看地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真是好人啊!之前在外面碰到的不是想吃了自己就是拿自己卖钱的,没有一个人好好对待他,刺客它的内心疯狂动摇,为了眼前这个在天雷下使命保护自己的女人而疯狂心动。
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开始凤意其实也是想把它吃掉的这个事实,这蛋中的小兽还没孵化呢,就已经是一个妥妥的妈宝兽了。
小兽不禁在蛋中泪奔,凤意感觉到蛋壳上有黏黏的东西渗出,表情很是嫌弃,但是如果放开这个蛋的话,那天雷就不会劈自己了,
如果天雷不劈自己的话,那自己以后境界肯定会有影响的!就算是没有影响那么身体素质也一定会跟不上其他人的,不行!就算是再嫌弃那蛋里渗出来的粘液,此刻也顾不上那些东西了,大不了雷劫过后衣服丢掉就好了。
外面可是一副吓人的模样,乌漆嘛黑一片,闪电照亮了大片天空。众人看着这天空眼睛里都是浓浓的不安。
就这样,雷轰了整整一个晚上,时间长到很多怕雷的弟子都等着等着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