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几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挺多的,江传家在江家待了几天后,江父给他在木器厂找了个临时工干着;
在10月份的时候,赵爱党生了个儿子,取名江卫明;
几个月的纠纠结结下来,江父还是没下定决心分家,一大家子还是在一个锅里搅勺。
在江传军又一次陪着刘洪悦回娘家的时候,王秀云让女婿陪着老丈人说话,她则拉着闺女回了房间,问道:“洪洪,妈问你啊,你都结婚好几个月了,怀上没?”
刘洪悦被自家妈这么直白的一问,脸上带了些羞涩,轻轻点了点头,“妈,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应该是怀上了。”
说着应该,实际上她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是滑脉,不过月份还不大,才一个来月。
王秀云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真的?太好了!有没有让传军带你去医院查查?”
“我还没告诉他呢,我也没什么感觉,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说。”
王秀云拍了下大腿,“哎哟,这可使不得,这么大的事儿得赶紧跟传军说。这头胎可得小心着,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听听医生的嘱咐。”
刘洪悦有些犹豫,“妈,不用吧,月份又不大。”
王秀云瞪了女儿一眼,“你这傻丫头,这前三个月最关键,做什么都得小心,你不让他知道他怎么照顾你?还有啊,你这刚怀上,你们俩可不能再同房了,知道吗?”
“妈~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我知道。”刘洪悦有些羞恼。
“你啊,别不当回事,这都是我们这些过来人总结下来的,妈还能害你呀,这男人呀,也不能千依百顺的顺着,你得……”王秀云语重心长的说。
刘洪悦听着自家妈的话,红着脸转移了话题,“妈,别说我了,你放心,我待会儿就和传军去医院查查。倒是光天和雨水,说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嗯,说好了,就下个礼拜天,农历十月初二,那天是个好日子。”王秀云看着自家闺女的样子,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房间都装好了?”
“嗯,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柱子也松口许嫁了,现在就等到日子了。”
这时,外面传来刘海中和江传军的下棋声。
王秀云又叮嘱道:“等会儿就跟传军说,让他重视起来。等吃过午饭就直接去医院检查,不要拖。”刘洪悦点点头,去就去吧。
“那妈去做饭,你是在屋里歇着,还是去外面和人聊天?”
“我去外面吧。”刘洪悦说着就站起了身。
院子里,刘海中握着象棋子,眉头皱得老高,江传军坐在对面,指尖夹着棋子却不落下,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意。
周围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站在刘海中旁边,嘴里念念有词:“老刘啊,你这马走得不对啊,‘马走日’得踩实了格,你这都快斜着窜了,不合规矩!”
刘海中脸一沉,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拍:“老阎你懂不懂棋?我这是诱敌深入!传军这小子鬼得很,不给他下个套,这盘棋又得输!”
江传军抬眼笑了笑,指尖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爸,三大爷说得在理,马确实得走日。您这步要是不改,待会儿我这炮可就直捣黄龙了。”
阎埠贵立刻接话,:“听听,小江这才是懂棋的!老刘你就是死要面子,下棋跟当领导似的,光想着摆架子可不行。再说了,下棋得讲规矩,就跟过日子似的,没规矩不成方圆……”他一边说一边瞟着江传军,眼神里带着点算计,“小江啊,你这技术员当得不错,我听老刘说你上个月工资又涨了?你们那机床厂现在招不招人呀?”
江传军还没开口,旁边的许大茂凑了过来,笑着道:“三大爷,您可真会问,现在哪家厂子招人不得抢疯了?每个厂子都有工人子女,您这不是为难传军嘛。”
阎埠贵眼皮一抬,瞥了许大茂一眼:“大茂你少插嘴,我跟小江说话呢。”
话锋一转又对着江传军笑,“小江你看,我家解放也是高中毕业,这老是打零工或者在家待着都不是事儿,你在厂里是技术员,能不能帮着递句话?哪怕先当个临时工呢,总比有一天没一天的打零工强。”
许大茂抱着胳膊,凑到跟前看热闹:“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全院都听见了。传军在厂里是凭技术吃饭,又不是管人事的,哪能说进就进?再说了,哪有像您这样空手套白狼的。”
江传军和刘海中是真没想到阎埠贵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说起了这事。
看着院里盯着他的人,江传军委婉的说道:“三大爷不是我不帮,是我平时在厂里也就埋头干活,和人事那边的人一点都不熟我平时也没关注这些事情……”
“是啊,老阎,我这女婿我知道,平时上班就光上班,这些事情那是打听都不带打听的,你就别为难他了。”刘海中说着,试探性将手里的棋子放了下去,谁知道却被江传军的炮堵得死死的。气的他直接瞪了这个没眼色的女婿一眼。
江传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这泰山大人可真不好伺候。
“二大爷,我看呀,您就适合跟一大爷三大爷下棋,传军的棋艺那可是出神入化,您不是个儿。”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
刘海中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懂什么!我这是让着他,故意试探他的路数呢。”
几人说说笑笑的,直接将阎埠贵的问题略了过去,阎埠贵有些悻悻然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