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风眉宇微挑,躺在地上任由她打闹,十分配合的大喊。
“南月公主谋杀亲夫,天理何在,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见女人身形不稳,他贴心的曲起一条腿,大手握住她的腰。
时暖玉露出邪恶的笑容,手往下停住。
“桀桀桀,流落在外的美男,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说完她不怀好意的盯住男人的腰,伸出恶魔的爪子挠痒痒。
“哈哈哈,”俞长风笑得差点背气,连连求饶,“好夫人、好娘子,饶了为夫吧。”
时暖玉跨坐在他身上,“说,还敢不敢说我胖。”
俞长风冰蓝的眼眸透着委屈,双手掐住她的腰放在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身,三两步拉开距离。
“还敢,南月公主胖了足足两斤。”
“俞长风,你死定了。”
一声怒吼惊飞林中山鸟,躲在草丛看戏的青蛙纷纷躲进洞中免受波及。
时暖玉捡起一根长长的木棍追去,颇有不出一口恶气誓不罢休的气势。
木棍扫在腿上,俞长风假意倒在地上,拉住时暖玉的手腕让她倒在自己身上。
两人胸膛起伏喘气,紧紧相拥在一起。
“你是不是要走了。”
时暖玉将头埋入男人的怀中,话语中透着不舍。
“你走了会不会忘了我?”
他们相隔两国,他身为一国太子身边美人无数,会不会忘了她?
时暖玉第一次不想同一个人分开。
俞长风眼眸闪动,视线紧盯着身下的女人。
“我停留太久,是该回去了。”
杀了东辰那么多人,北临那边也该有个交代。
时暖玉抬手抚摸男人的眼尾,目光与他的视线缠绵相交,指尖滑落至男人挺拔的鼻梁、薄唇,抚上他坚毅俊朗的脸。
“对不起。”
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处于这般境地。
俞长风就着她的手蹭了蹭,贪恋的描摹她的眉眼。
“莫要说对不起,我永远都不会忘了暖暖,更不会成为暖暖的敌人。”
两国阻碍就算千难万难,他也会回到她身边。
大拇指压上她的红唇,俞长风眼中欲、色涌动,慢慢俯身亲吻爱人。
“暖暖,给我奖励。”
时暖玉呼吸跟着颤抖,想拥有他的渴望达到顶点。
“尽管来拿。”
得到许可,男人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欲望,激烈的亲吻独属于自己的温暖,眼底的占有欲快要溢出。
暖暖,早晚寻得解法,你将独属我一人。
草木晃动,一对痴男怨女缠绵悱恻。
日落西山,草木晃动停止。
俞长风为怀中的人儿穿好衣物,顺手取下她头上的发簪藏于怀中。
望着沉沉睡去的爱人,贪恋在她唇上辗转。
一切未知的定数在此刻有了决断。
他离不开她,不能失去她。
暖暖,等我。
抱着她一步步走向远处早早等候的单白羽,这一刻他竟不想将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俞长风忍住内心的不甘、不舍,将她交到另一个人怀中。
“保护好她。”
单白羽收了收手臂,让怀中的女人躺得更舒服,毫不客气的提醒。
“她亦是我的妻。”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眼中火光四溅。
无论哪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有旁的男人。
可是他们现在没有解法。
天狼寨覆灭,寨中再无可以作祟的人,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时暖玉醒来时战士们已经准备就绪,时刻准备出发。
从单白羽怀中爬起,她有些尴尬的转头不敢看她。
这两日她一直同俞长风厮混,真真切切的忽视了他。
况且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突然相处着实有些……
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盯着不知所措,时暖玉紧张吞咽口水无话找话。
“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此刻回京都,想来是要走夜路了。
单白羽目光灼灼,瞧见她颈间的红痕时眼眸黯淡下来。
“回南疆。”
未免她不适,主动退后两步。
“殿下,该启程了。”
时暖玉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她深陷与俞长风感情中还未脱出,现在若说些不知所云的话对单白羽来说是不负责的表现。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埋藏百姓亡魂的天狼寨。
单白羽第一时间瞧出她的异样,“殿下有遗憾?”
他不知她这段时日经历了什么,却能从她身上感知到皇室的气势,想来这里对她有着重要意义。
时暖玉摇头,开玩笑似的开口,“此处风景甚美,百年之后若能在此颐养天年也是不错。”
可惜美景背后藏着无数枯骨,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单白羽看着桥后的天狼寨若有若思的点头。
“确实是好景色。”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山,他们要赶在两日内回到南疆。
夜半时分,时暖玉缩在单白羽怀中,男人策马穿梭在大道上。
回程的路上太过危险,若此刻有人在道上埋伏他们定然应接不暇。
赶了一夜的路,人马疲乏单白羽决定在道上歇脚。
“停军整顿。”
一声令下,将士们喂马的喂马,检查装备的检查装备,有的拿出干瘪的馕啃咬。
时暖玉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的草地歇息。
骑了一夜的马,她大腿内侧肯定已经破皮了。
带回去后她一定要加强训练,练得皮糙肉厚一些,下次再次骑马赶路,她也不会这么狼狈。
单白羽见此,从怀中掏出药膏在距离她两步处停下。
“殿下可要上药?”
说着他眸光闪躲的看了一眼女人的双腿。
时暖玉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到了南疆再上药吧。”
青天白日又在野外,她此刻上药岂不是……
单白羽直勾勾的盯着她,鬼使神差的靠近蹲在她身前,试探性的拉住她的手。
“殿下曾说再见之日我不变心,便给我一个机会,殿下此刻可是要食言?”
他承认他嫉妒了,嫉妒俞长风能光明正大的同她相处,能抛开世俗同她亲热,为何到了他,她却避之不及?
不过几月不见,难道她心里没了他的位置。
时暖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不是的,我从不食言。”
不过昨日她同俞长风那般,他定然是看到了。
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
单白羽追问,“既不食言,为何避着我?”
他也是她的夫,为何不能公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