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世界是所有人的,这句话错了,世界就是一个人的,当一个人,因为要接受别人的建议,放弃自己的观念,那是愚昧!一个人连自己的观念都无法坚定下去的话,又谈何远大理想?”
“可是,那跟古代的暴君又有什么区别?”云维皱眉反问。
“区别在于,暴君的观念是错误的,我们的观念是正确的,我们所坚持的观念是为了救济苍生,就算死很多人,那又何妨?只要能改变这个世界,最后我们还是会被世人称之为英雄。”
【帝】抬头凝视那片宇宙,“看,行星是从何而来,万物是从何而来?有正确的答案吗?谁的答案又一定错误?只要干的事,能改变现状,往好的方向走去,那就是正确的,答案并没有对错,也没有绝对答案,是在于你的答案能不能让大众接受。”
他摘下一颗行星,但并没有像云维一样捏碎,而是手中发起微微璀璨星光,将微薄灵气注入行星里面,下一刻,行星竟分裂出了一个…两个…并持续增长。
“所以,您既然不是暴君,那又为什么要像暴君一样草芥人命?如果您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但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发生变化?还是有那么多解决不了温饱的可怜人每天生活在水火之中? ”
云维眼神混浊烁出寒芒,林叶泽所干过的事,他其实一清二楚,虽然杀的人都是罪恶之人,可其中,却包含了一些无辜的人,而且,【帝】说是为了改变世界,可是到现在,他没看到世界有任何改变。
对此,云维摇了摇头,他在内心里已经将【帝】当成了一个伪君子。
然而,【帝】却淡淡一笑,看向刹那间分裂出无数小行星的行星说道,“已经改变了,你看不出来吗?哈哈,这就是你跟我的区别。
看这群行星,你捏碎了它,它变成了粉末,本座却让它成为了无数个分裂体。
这就是本座为什么让这小子杀人,一个人的死去,可以转化很多人的生命,循环往复,你也能领悟其中吧?”
“到头来不还是改变不了有人死去的结局吗?看来,您跟我的观念终有区别。”说完,云维摇了摇头,眼眸中闪出一道暗光。
“不,没有区别。”【帝】却直接否认了他,“目前,的确改变不了要用生命的代价,可又怎么知道以后,这些死去的人会不会重新复活?
万事都有因果,他们这辈子的过错已经偿还了,接下来,新的开始,他们可能会失去以往所有记忆,但他们会以新的记忆,复活于世间当中。”
“既然如此,我大概领悟了,可我还是想斗胆问一句,您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话音一落,【帝】看了一眼云维,迟疑一阵,“找到天命人,收集一千个因怨,因爱,因苦,因爽,因疼,因…………之人,集结他们死后情绪所转化出的能量,达到终神境界,拿到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能力。”
说罢,他露出一股深思,接着开口,“本来你是不配听到这些的,不过,看在你修行不易,为人真挚,本座跟你透露实情也无妨,但你的命,会因泄露天机而大大减少。”
“哈哈,命嘛,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没区别,只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了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那就足够了,起码,我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里,见到了您,懂了更多的东西,死后也不会再有遗憾。”
云维淡笑一声,所发出的笑声当中,透露出仿佛对生命早已释怀的松懈。
“我还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不知您能不能…?”直到笑不出来声,他坚毅看向【帝】。
“你想问的事情还挺多。”听此,【帝】笑了笑,“说吧,还想问什么问题?”
“您是怎么解除在昆山时的封印的?”
【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表情陡然变得凝固,思索片刻,才沉沉开口,“你想问的其实是两个问题,对不对?”
云维默默低头,默认了这个质问。
“行吧,说实话,本座也不清楚李拓德是怎么解开这个封印的,只是后来分析了一下他的记忆,大概知道,从他把本座放出来后,曾有过巨大的能量波动,并且,这股能量是由两个命格相克的人所碰撞而产生脱离到了三界之外。
而本座就是三界之外的生物,这能量刚好融化了用来封印我的锁魂链。”
“等一下。”话音刚落,云维却打断了一下,“您说是两个命格相克的人,其中一个我大概能猜到应该会是这个孩子,可另外一个…会是谁…?”
听到这个疑问,【帝】先是怔了下神,随后像林叶泽一样撩了下头发,“外面的那三个小子,你认识几个?”
“武城和向阳中间的那个孩子,我是第一次见…”刚说完,云维猛地一颤,“莫非,他就是…?”
“没错,不过…”
“他怎么看都很普通。”
这句话是二人几乎在同时说出来的。
“连本座都没看出来那小子有特别之处,李拓德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在这时,从门外又刚好传来了张黎轩的声音。
“饭做好了,老林,老爷子,快来吃吧!”
【帝】和云维互相注视了彼此几秒,片刻后,林叶泽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好,老张,我们这就过去。”
虽然林叶泽被【帝】控制了身体,可毕竟外界的动静他还是能听到的。
在可以说话的瞬间,他就急忙回应了外面站着的张黎轩。
“行,老林,那我先去了。”
“好,去吧。”
等到将张黎轩搪塞过去,林叶泽这才转头看向了云维。
“小林,我已经跟那位大人聊过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咱可以先去吃饭了,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就比如,你爷爷的身世。”
说完,云维轻轻一挥,场景顿时便转变成了道馆。
与此同时,林叶泽只是收缩了一下瞳孔,脸色倒没有过多变化,“我爷爷的身世我不是很在意,我所关心的是该怎么办才能洗清太爷他们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