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远的封御最后是被喉结上尖锐的疼痛唤回神的。
他轻嘶一声,紧了紧环抱少女双膝的力道,声音微沉:“今今。”
曲矜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如同初入尘世的小狐狸,犯了错般可怜无措。她软声道歉。
“对不起哥哥,是我太用力了,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话落,不等男人回应,径直用那张柔软温热的红唇将眼前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含住,柔嫩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
腿上的力道越发重了,男人呼吸瞬间粗重,喷洒在曲矜额头,曲矜坏心眼的轻哼了声,嗓音娇媚。
下一瞬。
整个人骤然被塞进开了暖气的黑车里。
她一个趔趄,幽怨叫道:“哥哥,你差点摔着我了!\"
车门外的男人处在背光处,举着宽大的黑伞,高大健硕的身影被光影勾勒,强壮狠厉,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如同暗夜拿着镰刀收割人命的死神。但曲矜丝毫不惧。
曲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不平稳的呼吸,男人没回答她的话,曲矜再次不满的喊道:“哥哥!说话!”
她真的被封御宠得有恃无恐。
封御也确实对她说不出任何的重话。
他终是按下心底所有的妄念和欲念,那双隐隐如恶狼发着绿光的黑眸,艰难的恢复到深沉幽暗的模样。
但沙哑的嗓音还是泄露出了他的难耐。
“抱歉,今今。坐好我们回家。”
语罢,他竟将手扣在车门处打算将其关上,不打算和曲矜坐在后位。
曲矜顿时不满,娇美的小脸上泛起生气的红潮,她使劲拍了拍身边的车垫,力度大到自己都快从座位上面抖了起来。
“封御!和我一起坐!”
她连哥哥都不叫了,直呼男人大名,可见她有多么的气愤。
封御从来不想也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可现在的他真的需要好好平复自己的心绪,不然,理智的弦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可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
后座少女那双明亮的狐狸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薄红,水光迅速聚集。
少女似乎是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这副可怜哭泣的模样,迅速的偏过头。但封御还是清楚的看见了那两行扑簌簌掉落的晶莹泪珠。
封御心中一慌,脑袋宕机的时候。
曲矜委屈气愤的声音已经响起。
“不进来算了,那你这辈子都别进来了!都走都走.......我自己坐!”
少女边说,边流着泪低着头去使劲掰男人把住车门的大手。
可惜她那挠痒痒的小力气在封御面前,根本没眼看。
封御心口骤疼。他向来看不得她的眼泪。
封御轻轻使劲,便将曲矜的小手团在掌心,任曲矜怎么挣扎都没用,终究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大块头和蛮力成功挤进去了后座。
反抗不了的曲矜便使劲往另一边车门移,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在车门上,嘴巴还一瘪一瘪的,抽泣着流泪。
封御眉峰微皱,不住的想伸手去安抚她,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拍下。
清脆的响声在车内响起,伴随着少女可怜可爱的哽咽。
封御心疼的不行,凛冽的黑眸早被疼惜代替,甚至连粗硬的眉毛都显得烦恼了许多。他抿紧薄唇,不顾少女的挣扎,强制的握住人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翻看,发现只有掌心那一点点的微红,才微微放下心。
封御冷声道:“开车。”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主人家闹矛盾,司机师傅极其有眼力见的躲远,但也足够听的到雇主的呼唤。
男人声音刚落下,司机便迅速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还贴心的升起了后方的挡板。
曲矜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可是她先前哭的太凶了些,现在还在一下一下的抽咽,看得人心疼又好笑。
但封御心中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歉意。
他大掌一用力,少女娇软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中。
他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像小时候曲矜每次哭着找妈妈时一样,温柔耐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大腿微晃,像轻轻摇荡的秋千晃着少女。低沉磁性的嗓音呢喃着曲矜的名字。
曲矜很快便在这样的轻抚下安静下来。但她还是没有原谅封御,傲娇的双手环在胸前,不去揽男人的脖子,以此表示自己还没完全消气。
封御心底深深懊悔方才自己所作所为的不妥当,态度诚恳的道歉。
“今今,原谅哥哥。刚才是哥哥不好,不应该留今今一个人在后面。”
他明明知道曲矜有多么害怕一个人,却还是因为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贪恋而让她难过。极大的自责快将封御淹没。
他垂着头,像一只努力温顺下来的大型猛兽,试探着用自己那头扎人坚硬的毛发来讨人的欢心,配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显出一种莫名的可爱来。
曲矜伸手推他的头,故意挪了下自己坐在男人腿上的位置。
如愿听到男人闷哼后,曲矜蓦然抬眸看着他开口:“哥哥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就算了,现在连坐都不和我坐......我很伤心的。”
少女卷翘浓密的睫毛因为沾了泪水,湿成一簇一簇的,透亮的黑色眼珠经过泪水的洗涤更是清澈透明,偏生那微红着的上扬眼尾和鲜红的泪痣,为她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魅惑。
此时她傲气但又难掩失落的看着封御,像极了一只娇气柔软的小狐狸,又纯又媚。她说这些话时,呵气如兰,如同蛊惑人心的妖精。
但封御丝毫没有落入她的陷阱。
“是我不对,今今别哭。哥哥不应该对今今那么凶,不应该将今今丢在后面。”
他翻来覆去就是道歉的话,曲矜想要的承诺一句没有。
但曲矜也不急,她面对封御时,是极度的好哄。
男人宽厚炙热的怀抱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低沉的嗓音也轻易的将她哄好。
她双手环上男人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吐了口气,又问:“所以,哥哥要和我“坐”的,是吗?”
不等男人回应,曲矜便自顾自的笑了笑:“我和哥哥开玩笑的,哥哥别生气。”
封御所有的动作和情绪都在这句话后停滞。良久,他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大掌一伸,便想将少女从怀中抱下去。却被脖子上揽紧的力道制止了动作。
自那夜后,封御便很注意二人之间相处的亲近程度,可十多年都是这么来的,加上他心底不自觉地放纵和贪恋,以及少女的依恋,总是收效甚微。甚至弄巧成拙,更亲密无间了些。
现在便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