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贵也没想到,顾春阳和顾越两人离开得这么快。
等他找过去,想以顾小乐被打的理由打他们赔银子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回京了。
顾长贵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找到顾长清,让他给银子。
“小乐到现在还没醒!他对小乐下这种狠手,是想干么?”
“当然,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我也算他们两个的长辈,自然不会毁他们的前途。”
“只是,大夫说了,小乐如今情况不妙,需要用百年人参把那口气吊回来,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
“给小乐治病的费用,你们总得出吧?”
顾长清似笑非笑看着他:“哦,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我好。”
“你想要多少银子?”
“五……八百两!’
“我这可一点没多要,一支百年人参就是六百两银子,小乐这情况,也不知道得吃多久的百年人参。”
“再说,除了人参,也还需要其他汤药,家里还得专人照顾他。”
“所以八百两银子一点不高。”
他说到最后,带点威胁道:“和两位顾大人的前程比起来,八百两银子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顾长清笑道:“这么算起来,确实不多。”
顾长贵心里一喜,想着早知道顾长清这么好说话,他就该说一千两。
不过八百两也不少,等他拿到钱,就从老顾家分出来,自己过日子。
到时有钱了,还能纳两房美妾……
顾长贵越想越美,这会儿已经连美妾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快取好了,结果,就听见顾长清说:“罗梁,去县衙报官。”
“就说,有人谋杀未遂,让他们带忤作过来。”
顾长贵大惊:“不不不,不能报官,别去,站住!”
然而罗梁怎么可能听他的,三两下就走得没影了。
顾长贵几乎瘫了。
顾长清道:“当然要报官,不然怎么知道是谁谋杀呢?”
县里捕快和忤作来得很快,:“受害者在何处?”
顾长贵刚想说只是个误会,没什么受害者,顾长清先开口道:“受害者在这位嫌疑犯家里。”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往顾长贵家中。
老顾家人看见顾长贵一声不吭的把捕快和怍作领回家,都十分震惊。
“长贵,这是干什么?”
顾长贵装死不说话,他也没法说。
顾长清道:“顾长贵举报你们谋杀!”
“捕快和忤作是前来查案的。”
老顾家人听觉天都塌了。
顾长旺忙道:“误会,都是误会,没有谋杀这回事。”
捕头:“是不是误会,我们自己会查。”
“顾小乐在哪里?说!”
顾长旺本就心虚,闻言一个哆嗦:“在,在屋里。”
忤作进了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道 :“他还活着。”
“被外力多次击打,造成严重内伤,有理由怀疑,从一开始,动手的人就是奔着把人打死去的。”
“脸上的伤和身上的伤是两个不同的人打出来的。”
“脸上的伤不致命,身上的伤拳拳到肉中,是致使他重伤昏迷的主要原因。”
他每多说一句,顾长旺头上的冷汗就多流一分。
捕快道:“都带走!”
顾长贵一听就急了,“嗷”一嗓子,道:“不不不,这事跟我没关系啊,带走我干什么?”
捕快:“协助调查。”
除了小孩,老顾家大大小小被带走了,没过多久,小的被放回来了,老头回来了,两房的媳妇也都回来了。
但,顾老太,顾长旺,顾长贵三个不出意外的被抓了。
顾老头自从被两个儿子一致抱怨之后,心里那口劲就泄了,身体状况直线下降,整日有气无力,小病不断。
忽然被抓进衙门 ,一下就觉得自己没活路,啊怕没过多久就放出去,精气神也受到重创,咳得更厉害了,背也更驼了。
顾长旺谋杀未遂,顾长贵敲诈勒索,顾老太,顾老太挑唆敲诈勒索,两人都是主谋。
三人一起进了牢房。
好在顾长旺运气好,就在这个档口,顾小乐醒来了。
他主动前往县衙,说顾长旺不是谋杀。
“这是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对孩子的爱的教育。”
“我的父亲从未想过要害我,他把我养这么大,是最好的父亲。”
“请县令大人明查,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至于顾老太和顾长贵,顾长清提都没提。
就这样顾长旺又被放了出来。
原本矛盾渐深的两妯娌,公然开始闹矛盾,撕破脸互相埋怨。
顾老头失去对家庭的掌控,完全支棱不起来。
别说像以前那样当家做主,指使这个指使那个,如今说话不小心声音大些,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吵着儿子一家。
想像以前顾老太掌家分饭一样,最好最稠的给他吃,那是不可能了,能不能多吃一口,吃的是稀的还是稠的,得看儿媳妇脸色。
这种情况下,顾小乐的表现,简直惊人的亮眼。
他劝顾老头去求顾长清:“奶和三叔去敲诈二叔,只要二叔愿意松口,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衙门就会把两人放出来。”
顾老头:“他会放过我们家?”
顾小乐:“不试试怎么知道?您是他亲爹,说不定他会给您这个面子呢?再说这事,可大可小,三叔不是这一文钱也没敲诈到吗?”
顾老头想了又想,终于点头:“好,我舍了这张脸面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