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之行五味杂陈,最后几个女孩买了一车的东西让人送回驻地。
陈不易故意在离驻地不远处停留一夜,第二天特意换上那件红色衣服。
拓跋炽得到他们回来的消息,早就等的不耐烦,独自出来接人。这半月,他天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几次三番的想去上京。
如今知道他的小狐狸要回来,早已躁动难耐,恨不得立刻便能看到人。
拓跋炽黑沉着脸在原地走来走去,就在他燃尽最后一丝耐心之时,远处露出一抹红色慢慢从远及近,像一团火瞬间点燃拓跋炽的心房。
拓跋炽跳上马背,朝着那抹红色身影飞驰而去。那抹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小狐狸还能是谁!
小狐狸几天不见愈发馋人!像颗红彤彤的樱桃又甜又嫩,想一口吞进肚子里!
拓跋炽的双眼牢牢黏在陈不易身上,今天的小狐狸格外好看,晃的人离不了眼。拓跋炽勒着马的缰绳围着陈不易不停的打转。
拓跋炽率先跳下了马,伸出手去扶陈不易,“阿易,累坏了吧!要不休息一会儿!”
陈不易看他态度好的不行,才伸手让他扶自己下马。
陈不易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一边,拧开水囊喝了口水。他用手背轻轻擦了下嘴角的水渍。他没察觉拓跋炽炽烈的眼神,只至他轻轻环住自己。
陈不易扭头去看,拓跋炽已将头埋在他肩上,委委屈屈可怜巴巴,“阿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啦!以后别再离开我,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
“少来!每次都这样!”陈不易伸手把他的头推开。
拓跋炽换了一边,又把头放了上去,轻轻蹭着他的脸,轻声呢喃:“还不是你!每次都不要我!”
“又赖我!我欠你的呀!”
“嗯!欠我一辈子!你得还!”拓跋炽越贴越近,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陈不易费劲的转过身,揪着他的耳朵,“谁欠你!是你欠我!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欠我!”
拓跋炽乖乖的顺着他,“好!欠你都欠你!我拿自己赔你!收了我吧,债主!”
“谁稀罕你!”陈不易试着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我的小狐狸稀罕!”拓跋炽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媚惑而诱人。
陈不易微微抬头,杏眸半睁目光迷离,“我才不稀罕!谁稀罕谁拿走!”
“口是心非!”
拓跋炽本来沉醉于两人间的亲昵,突然发现后边的几人看陈不易的眼神太痴迷,不仅痴迷还隐隐带着贪婪。他不断打量着怀中的人,看得陈不易不禁露出些羞赧来,更迷人!
陈不易皱眉嗔道:“看什么!”
拓跋炽终于发现他今天的不同之处,这只不知死活的小狐狸竟然敢穿的如此招摇如此诱人!想到此处,某个狗东西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了下来。
他先是黑着脸冲几人大喝:“看什么看!全都给我闭上眼睛转过去!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
云启云锋动作最快,主子一开口立即闭眼背过去。
秋雪平时最怕拓跋炽,听他一吼吓的瑟缩抱头转过去。
只有陈菲一脸不服气,作势就要跟他争一争,被云舒云羽一人捂嘴一人捂眼,一左一右强行扭着转过身去。
陈不易见他又莫名其妙的乱发火,用力一推,脸色一变也冲他喊了起来:“你又发什么疯!拓跋炽,你还有完没完!”
拓跋炽立即把人拉了回来,既无奈又气恼:“陈不易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穿这身衣服想干什么!”
陈不易表面生气心里实则暗笑,狗东西果然吃醋了!
“我穿什么要你管!我就喜欢穿这身!”陈不易扬着头挑衅的看着他。
拓跋炽咽了口唾沫,捧着他的脸,表情有些狰狞:“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你穿成这样,到底还想勾搭多少人!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不能!”陈不易打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老子就喜欢招摇过市,就喜欢到处勾搭!老子就是要气死你个狗东西!”
拓跋炽伸手拦腰又把他抱了回来,不由分说的低喝:“不许穿!去换衣服!”
陈不易用力挣扎却根本没用,气的直踢他:“老子就不!老子偏要穿!”
“脱!”拓跋炽眉梢的疤痕不停跳动尽显狰狞。
陈不易知道拓跋炽是真动了怒,可他也是真来了气,“就不!”
“别逼我!”拓跋炽声音暗沉,喉间似有野兽低吼。
陈不易心一横绝不惯着这狗东西!
“你敢!”
两人四目相对,都盛着无尽怒火,都丝毫不让。
拓跋炽不管不顾直接动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陈不易一边躲一边骂:“拓跋炽你个王八蛋!你敢碰我,老子再也不原谅!再理你老子就是狗!”
拓跋炽置若罔闻,手上动作不停,三五下就将衣服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陈不易双唇嗫嚅,杏眸微红,委屈的眼泪直打转。
拓跋炽见他如此又心疼不已,就想把人抱着哄。他刚刚上前,陈不易用尽力气踹他一脚。
拓跋炽见他转身就跑,没有扔下半个字。他顿时慌了神,追着跑上去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陈不易拼命挣扎,俩人摔在地上,一个拼命挣脱一个拼命拦着,草地上压倒了一片夏日的花草。
直到陈不易挣扎到没有一点力气,拓跋炽死死压着他,怕一眨眼他又跑掉。
拓跋炽伸手拨开黏在他额头的发丝,“乖一点,阿易你乖一点好不好!”
陈不易闭着眼睛把脸别向一边,再也不要理这混蛋。
“我们不吵不闹好不好?”拓跋炽抚在他脸上的手指发抖。
陈不易没有回答他,只有远处陈菲声嘶力竭的怒骂:“拓跋炽你个王八蛋!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刚刚骂了一句,便被云舒三人扑倒,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
拓跋炽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陈菲的怒骂,他的世界此时仿佛只有两个人。一个不知所措的自己,一个哄不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