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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听到秦清自称“秦始皇”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一片空白。

“什么鬼?!”

郭芙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她以为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人,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那个统一六国、修建万里长城、号称“千古一帝”的秦始皇?虽然郭芙不知道,这个修仙世界的秦始皇,他的长城是修建在哪里,所谓的六国又是指的哪几个星球。

“他是秦始皇?那我在哪?我是穿越了?还是进了历史剧本?我是谁,我在哪?”郭芙在心里默念着,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自我认知崩塌。

可当她转头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穿着龙袍,满眼泪光,抱着秦清大腿嚎哭的年轻男子时,那人一口一个“父皇”地叫着,神情真挚得不能再真,她就再也说不出“你别闹了”这种话。

郭芙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小青站在一旁,目光深沉,看似平静,实则眸底已泛起层层波澜。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总在笑的人,有时一句话就能让天地静默,那不是玩笑,是上位者骨子里的自信与威压。

而秦清本人则是满脸无奈,看着那还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扶苏,轻轻叹了口气。

“哎,还是被你们给找出来了。”

秦清扫了一眼四周,整整一列身着官袍、披挂玄甲的文武百官已将凤来楼团团围住,每个人都面色肃然,分列道路两侧,等待着“始皇”大驾归宫。

虽然这些人谁都不敢忤逆秦清的意思,毕竟他是始皇帝,地位尊崇无双。但既然公子扶苏都已经亲自出面迎驾了,那他们这些百官便也只能象征性地“恭迎圣驾”,不然就是失礼——而对始皇帝失礼,在离恨天可不是件小事。

这也是秦清不愿意在离恨天暴露身份的原因。他本想带着郭芙他们好好逛逛这世界,走走修仙路线,该吃吃该喝喝,该装装……低调地混混日子,谁知一个拍卖会,就把他这个“失踪几万年的始皇”给炸出来了。

“这就是权贵的烦恼。”他在心中吐槽。

眼下没办法,几人只能跟着扶苏出了凤来楼。

凤来楼外,金甲卫士列队成阵,街道被清空,跪地迎驾的百姓多如潮涌,而百官更是俯首低头,不敢直视秦清。

郭芙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连陈灵和曾兮兮也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低声嘀咕:“我们……这是跟了个大人物啊。”

走出凤来楼时,郭芙还惦记着那拍下了还没来得及送来的另一枚储物戒,小嘴一撅正要回头找店小二,谁知那位身披黑衣的斗笠人——墨子,只是轻轻一点头示意,便有两名凤来楼的伙计恭恭敬敬地捧着红漆木盒,从楼中快步追上,将戒指送到郭芙手中。

伙计躬身递过时,脸上带着敬畏之色,连一丝一毫的气都不敢喘:“姑娘,您……请收好。”

“这……钱呢?还没付钱呢。”陈灵小声嘟囔了一句。

“钱?”伙计吓得低头连连摆手,“钜子有言,此物属赠,不敢索金。”

郭芙一愣,倒也没多说,接过戒指后不动声色地扫了那位“墨子”一眼,只见后者仍站在高台之上,双手负背,斗笠下的眼神藏在阴影中,似笑非笑,像是在替秦清遮掩,又像是在布一个更大的局。

她忽然觉得,跟在秦清身边,似乎注定不可能是“低调”的人生。

凤来楼外,金甲卫队肃立,百官俯首不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严却诡异的沉默。

然而就在这无数人准备随始皇帝车驾归宫之际,队伍前方却响起一声突兀的喊声。

“喂,等一下!”

声音不大,却极清晰,仿佛击打在人心上。

那是郭芙的声音。

这一声“喂”,仿佛一块巨石扔入深潭,掀起了满场涟漪。文武百官纷纷抬头望向她,满脸惊诧,几位年长的大臣甚至眉头一跳,眼中浮现出惊惧和不可置信——那可是始皇陛下,离恨天万年未现的帝主,怎能如此直呼其前?

而始皇帝……竟也真就停下了脚步。

众人脸色顿时更加精彩,简直像在看一场离经叛道的剧目,连呼吸都轻了三分。有人已在心里翻查这女子的出身,试图从家族谱系里找到点端倪。

而被所有人目光灼烧的郭芙,此时却站得笔直,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与倔强。

郭芙其实一开始想叫“秦大哥”的,毕竟一路走来,她一直是这么叫的。但刚才那句“谁敢动我女儿”实在太重,太真了,重到她心里一下子生出了某种不可明言的波澜。

郭芙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顺着心里的直觉喊出了“喂”。

那一刻,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过千万种念头闪过,甚至觉得秦清可以做自己爹。

郭芙想起秦清讲起他和小鞠的故事时,那眼神中藏不住的深情与落寞,她想起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要是自己爹不是郭靖,而是另一个人会怎么样——一个能为她在万人面前怒喝“谁敢动我女儿”的男人。

郭芙甚至在那一刻动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或许……是自己的爹郭靖截胡了自己的娘,若不是这样,自己应该叫秦芙。郭芙丝毫没想过如果没郭靖可能就没她了。

这种想法,像一滴墨染进了水,一旦冒头便无法收拾。于是她心乱了。

秦清转身,眉宇间没有丝毫不耐,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没有怒意,只有耐心,就像一个父亲面对女儿的无理取闹时,会用最宽容的态度回应。

这份态度落入周围百官眼中,那更是不得了了。

那是陛下啊!谁敢直呼其名?谁敢用“喂”喊他?可这女子,不但喊了,陛下还回应了,而且是温和回应。简直……

“她究竟是谁?”有人低声在列中自语。

“不会是某位隐世皇族之后?”另一人谨慎猜测。

“看陛下的态度……莫非是……那位?”

“你说的莫非是被挂在陛下寝宫的那个画像中的那位?”

“看着神情样貌,倒是真的和那画像中的那位很像啊。”

“别乱说话,你们怎么知道陛下寝宫的画像的,贿赂陛下的近身宦官,也是死罪。”

“哎,我看你们都别争了,这就是未来大秦帝国的皇后娘娘,这还用想?”

大臣们面面相觑,脑海中已然开始各自脑补起这位少女的“尊贵来历”。不少人甚至在心中点头,越想越合理。

此时的扶苏站在秦清身后,听见郭芙一声“喂”,脸上的神情一度僵住,差点以为是谁胆敢无礼,抬头一看,见是这位“芙姑娘”,也瞬间释然。毕竟扶苏是见过秦清寝宫那副画像的。

扶苏心中虽然好奇这姑娘和父皇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眼见父皇脸色温和,他自然也不敢多嘴,只在心中默默加了一笔——“注意此人,身份特殊”。

而秦清,面对郭芙的喊声,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

“怎么了芙儿?”

他那模样,倒真像一个宠着孩子的老父亲了。

这一幕落入所有人眼里,便再无疑问——这个女子,定然是与始皇陛下关系非凡之人,谁还敢轻视?

凤来楼内,气氛仍旧压抑凝滞,所有人都在等待郭芙说的下一句话。可这时,郭芙却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我还没给钱呢。”

这一句让许多人都微微一愣,不少人眼神复杂地看向她——都到了这份上了,竟还惦记着付钱?而且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几分倔强和自尊的倨傲,似乎在昭示:她不是靠始皇帝的庇护来得这两枚储物戒的。

只见郭芙轻轻抬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物,那东西通体晶莹,泛着淡金色光辉,比普通灵石足足大了数倍,光是拿在手里,四周的灵气就像被牵引一般微微震荡。

“你说上品灵石值一百万个下品灵石。”郭芙盯着手中的灵石,又抬眼看向秦清,“那我这个极品灵石,能换多少?”

郭芙语气认真,是真的想知道,而非炫耀。

秦清看了一眼那枚灵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差点就伸手把她给拽回来。极品灵石在大秦帝国,那是货真价实的国家级别的储备资源,连大秦帝国的财政司都得备案登记,往往只在战时或重要祭祀仪式上动用几颗。

极品灵石,和上中下品灵石不同,不仅能量密度高得多,而且体积也大得惊人。上中下三品灵石,虽能量递进,但皆为鹌鹑蛋大小,而极品灵石,几乎如鸡蛋一般,单是这体积就足以碾压前者。

秦清斟酌片刻后低声道:“这颗……保守估计,至少价值一百亿下品灵石,若是有人愿意出高价兑换,价值甚至更高,毕竟能量密度大的灵石便与携带和储存。”

“那可以付账吧。”郭芙看向站在一旁抱着储物戒发愣的小厮。

她话音刚落,手一松,那枚极品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轻巧落入小厮手中。小厮吓得都差点跪了,抱着那灵石如捧至宝,整个人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而郭芙却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只转身看向墨子,声音平稳地道:

“我郭芙,从不占人便宜。两枚戒指,按照你们拍卖行的定价,是五十亿七千万下品灵石。我这枚价值一百亿的灵石,多出来的,算是陛下赏你们今天接驾辛劳的赏金。”

郭芙语调从容,言语得体,将赠予的部分巧妙归于“赏赐”,一来显得自己不贪便宜,二来也替秦清立了面子,气度和风范兼而有之。

这一番话一出口,围观众人俱是肃然起敬,毕竟百官觉得,认识始皇帝,能掏出极品灵石者,不稀奇,他们自己家里谁没贪污几百个上品灵石。

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明言“不占便宜”,还懂得借“始皇赐赏”这一口风落地顺水推舟,那是另一种智慧。

连墨子都眼露赞许,微微拱手,郑重道:“郭姑娘心性通透,气度非凡,今日一会,令老朽大开眼界。”

一旁的文武百官也悄然点头,原本那些怀疑郭芙身份的人,在这一刻已心中认定——这位,真有一国之母的皇后之资。

而秦清,站在郭芙身侧,静静看着她收回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自若地转身,眸中闪过一抹欣慰与感慨。

“小鞠的女儿,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在心中喃喃。

几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凤来楼外,金纹红轿、龙首雕轮,俱是皇族仪制。扶苏亲自掀帘,恭敬请秦清上车,却被秦清摆了摆手。

“扶苏,你和小青同乘一辆。”

秦清话音未落,周围随行的大臣们几乎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来。

这些人中不乏老成谋国之辈,一听这话,神色就变得微妙了。

众所周知,扶苏虽为太子,却迟迟未娶。虽名为储君,实则代行始皇帝之政已有数万年。期间无数贵族之女、修界天骄甚至异族圣女皆欲嫁之,却都被扶苏一一婉拒。

不是没有传言的,有人悄悄议论,说太子性情孤僻、心性冷淡,甚至怀疑他是否对女子无意,是否暗藏男宠。

更有甚者,借此嘲讽皇家血脉难续、颜面无光。

而现在,始皇帝一句“你与她同乘”,宛如一道圣旨,在众人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马车前,扶苏也一怔,瞳孔微缩,旋即僵硬地侧头看了一眼小青,这一眼,便再也收不回来。

小青依旧一身素衣,冷淡如霜,微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但她那抹冷静出尘的气质,却有种沉静入骨的魅惑。

扶苏只看了几息,喉结轻滚,心头突地一跳。他心念电转,甚至下意识地开始在脑海中构思:若立她为后,该立何号?孩子取什么名好?封号从‘静’还是‘清’开头更合适……显然扶苏就是那种看了一眼,对了眼就开始想孩子的名字的那种。

而秦清却察觉到了扶苏神情的微妙变化。他眸光一闪,干脆开口提醒:“小青,把金山寺与法海的事,跟他说说。”

小青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侧身,跨入了那辆专属太子的华车。

秦清又看向扶苏,语气淡然,却有股上位者的沉稳威严:

“这是我给你的一个考验。若你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能用最小的代价,帮她救出她姐姐,届时皇位,便归你。”

此话一出,大臣们再次变色。

这不只是口谕,这是禅让的风向。

若说刚才那句是示意“扶苏取妻”,那这一句,简直是公开钦定,这场拍卖风波之后,不但皇位有继,太子妃也已有了人选。

可他们哪里知道,秦清本意并非撮合姻缘,而是真心想借小青的事,来试一试扶苏的心性与格局。

大秦疆域横跨星河,西天佛门虽强,真打起来,秦清并不怵。但若扶苏真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化解恩怨,那才是帝王之道。

只是大臣们哪能明白这等用心?这下,朝中早已有心之人,悄然在心中谋算起未来的朝局变动。

郭芙这边,马车内,玉灯流光,软帘轻垂。金丝镂花的窗户轻轻摇晃,外头的景色正徐徐后退,而车厢里却如踏入了一座气派非凡的内宫。

雕梁画栋、玉案香炉,角落里一尊鎏金麒麟雕像正吐着氤氲香气。檀木桌案上铺着锦绣桌布,满桌灵果糕点散发着诱人香味,几案边还安置了软榻与玉座,光是那张靠背上绣有飞龙凤舞图腾的主位,就足够让人感到这“马车”的非凡之处。

陈灵一进来便张大了嘴,惊得话都忘了说,只是下意识地往门口跑,一把拉开门帘探出头,门外果然还是那通往皇宫的大街,马车车轮正滚滚向前。可她再缩头回来看,却又仿佛回到了宫殿之中,满脸都是“见鬼了”的神色。

“我……我刚刚是从马车门探出头的吧?可我明明看到的是皇宫的街景!”陈灵一边说,一边回头拍着门框确认材质,“这玩意怎么从外面看是马车,从里面看却是宫殿?”

曾兮兮也愣愣出声:“秦大哥,这到底什么原理?不是马车吗,怎么感觉我们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郭芙微皱着眉,先是四下观察了阵子,看着这空间的布局与气息,又想起杨过曾送她的空间法器,最终才压住心头的惊异,轻声道:“秦清……这是须弥芥子吧?”

她问出口时,语气中还有几分不确定。

秦清听到“须弥芥子”四字,嘴角勾了下,显然是被戳中笑点,似笑非笑地看了郭芙一眼,淡然道:“你怎么不叫我秦大哥了?”

但随即秦清,话音一转,顺势解释:“这倒不是真正的须弥芥子,但本质接近。只是利用空间叠合术,将一座简缩宫殿封入了马车之内,外观还是马车,内部却是完全独立的空间结构。真正的须弥芥子,那可是能藏一界于芥子之中,连天地法则都能一并压缩进去,那就不是我现在这手段能做到的了。”

听他解释完,陈灵与曾兮兮虽似懂非懂,但也算大致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障眼法,而是真实存在的高级术法。

两人也不多说,干脆就地而坐,围着桌案欢快地挑选起点心来。曾兮兮一边咬着白玉莲花酥,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也太奢侈了吧,车厢当宫殿用,我们真是大开眼界了。以前觉得芙妹的房车就很逆天了,现在看来,还有更会玩的。”

唯有郭芙站在一旁,望着秦清的神色微微复杂。她眼中浮现出秦清之前在凤来楼前护着她说出“谁敢动我女儿”的模样,那一刻的坚定与杀意,像是一堵厚墙挡在了她面前,又像是一把伞,将她笼在最温暖的阴影里。

郭芙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开口了:“你不是说我是你女儿吗?”

话音未落,她语气一转,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道:“那我就认你做干爹好了。反正……做始皇帝的女儿,也不算亏。”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愣。

陈灵满嘴糕点差点喷了出来,曾兮兮抬头看向她,一脸兴奋;雕鹏则是浑身一紧,偷偷扫了郭芙一眼。

不过郭芙说完后却一脸淡定,她很清楚雕鹏的心情。她转头看了雕鹏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安抚似的笑意。

秦清倒是大笑出声,轻轻叩了叩手边的玉几,欣然说道:“好,既然芙儿愿意,那我也认你这个干女儿了。”

陈灵最是嘴快,一听完郭芙认干爹的那句“始皇帝的女儿也不亏”,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桂花酥,两眼发亮地凑过去打趣道:

“哎哟喂,咱们芙妹这身份一升级,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叫‘公主殿下’啦?要不……干脆改叫‘秦国小公主’?”

她说着,还特意学着宫廷礼节,双手在胸前作揖,歪着脑袋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脸憋笑的模样。

曾兮兮则一边喝着灵果露,一边笑嘻嘻地应和道:

“哪儿只是小公主啊,我看照你这地位,放咱们那个娱乐圈,直接可以拍一部《霸道始皇爱上我》,你还不用演,直接本色出演,热搜保底第一。”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出来,还一边夹了个酥皮凤梨球递到郭芙面前:“来,公主殿下,赏我吃个这个,算我抱大腿提前。”

郭芙哭笑不得,扬手作势要打,两人却躲得远远的,笑作一团。

雕鹏坐在另一边,看着郭芙在两人调侃中眉眼含笑、眼神灵动,不由得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他没插嘴,但看向她的目光却悄然柔和了几分。

那抹微妙的醋意,像是一口闷在胸中的气,终于慢慢散去。

同一时刻,秦皇宫的外街上,鼓乐声尚未响起,烟火未燃,一群身影却已悄然奔走于灯火斑斓之间。

胡亥一袭华袍被风吹得乱摆,气喘吁吁地拽着赵高和李斯急行,一边奔一边压低声音抱怨道:“赵叔、李叔,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父皇回来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啊!他不知道我那些事吧?”

显然胡亥是担心自己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事被呈报给秦始皇,要打他屁股。

胡亥眼神惊慌,面上甚至带了点憋屈,好似被蒙在鼓里多时,才突然听说了天大的变故。

李斯长袖拂动,一边快步跟上,一边眉头紧蹙叹道:“陛下归来之事,我也是刚刚得知,还未查实……就被你这边急拉出来。”

赵高却步履稳健,语气如常,眸子却闪着一丝老谋深算的光。他微微侧头,说道:“公子勿忧,老奴早已安排了人手盯紧各方动静。那人已送来书信,言明了陛下的近况。”

“什么?!”胡亥顿时精神一振,停下脚步,一脸惊喜地看着赵高:“父皇……近况如何?他、他人在哪?身体还好么?有没有提我?”

胡亥激动地连问好几句,手还下意识握紧了袖口,活像个等待多年得父亲召见的孩子。

李斯侧目瞥了赵高一眼,虽没说话,心中却冷哼了一声。他倒不信赵高真能掌握始皇帝的下落。始皇消失已久,连朝中最老的史官都只能靠猜测说“去域外遨游”,如今突然冒出个“得知近况”的线报,李斯虽不信,却也不打算戳破,毕竟赵高行事向来神鬼莫测,真有可能背后另有手段。

几人继续往前走着,赵高忽然开口:“公子可还记得,始皇寝宫中,那幅仕女图?”

胡亥脚步一顿,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下:“哪一幅?”

赵高顿住,眼角抽了抽,看胡亥这模样不由得暗暗叹气。李斯更是心头摇头不止,心想:果真不中用,这般迟钝,也亏得是始皇宠爱,太子扶苏又仁慈。不然换个皇家,这等反应怕是活不过三天。

赵高仍是耐心说道:“就是那幅……与您母亲容貌极像的那一幅。”

“哦——!”胡亥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那个青楼花魁招妓的仕女图!”

李斯听到这词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暗骂胡亥不学无术,居然用这种方式记住宫廷宝画。

赵高却是忍住怒气,微笑着摇摇头:“公子啊,切莫胡说啊,那可是你娘啊。”

随即赵高像是想起来什么又改口道

“不管是不是你娘,你都不能和青楼的花魁相比,那个不叫招妓,那个叫演唱会,演唱会,记住了吗。

还有。老奴收到密报,说画中人已现身咸阳星,如今便与陛下同行,很快便要进宫。”

胡亥听得面色一怔,眉头缓缓皱起,终于是感到事情的不寻常。

“那我……我该怎么做?”他像个孩子般怯怯问道,一脸迷茫。

李斯再也忍不住,只得侧身靠近胡亥耳边,轻声疾语:“公子,您现在应该这样,这样,然后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几个轻巧的手势,眼神却一片冷厉,仿佛一盘落子正悄然在街巷中布下。

而胡亥,终于像是听明白了似的,眼睛缓缓睁大,眸中第一次露出一丝迟来的精明与试探。

阿房宫前的天阶宏伟辽阔,金砖玉石铺地,四周香炉袅袅,碧瓦飞檐在霞光中微微泛着柔光。秦清的马车缓缓停下,马蹄声止,宫人将雕花车门轻轻拉开。

“都退下吧。”秦清挥了挥手,语气不重却威严十足,文武百官与侍卫纷纷低头拱手,默默散去,只余他与郭芙一行人走上那宽阔的金阶。

台阶之上,阿房宫巍峨耸立,高墙广殿如山似海,陈灵和曾兮兮仰头望着这浩大宫阙,不禁一边走一边发出低声感叹。

“这也太大了吧……”陈灵嘟囔着,“这光一个宫门,就比我们那栋别墅大十倍。”

曾兮兮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震撼:“这才是真·帝王之居啊,绝了。”

秦清走在前方,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几人,神情温和,沉声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歇息一晚。芙儿的事——”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郭芙,“——我们再慢慢办,不急,总能找到些线索。”

郭芙轻轻点了点头,她明白秦清说的是自己寻找白泽团子的事,那只神兽一直是她心头的挂念,毕竟刚来这个世界,她们就和白毛团子失联了,只有找到它郭芙和雕鹏才能开始抓捕系统的试炼,才能回家。

陈灵和曾兮兮也没说什么,他们本就是跟着郭芙一道而来,如今既入此境,安顿下来再作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郭芙却不太安心,眉头一蹙,忽而问道:“那小青的事呢?白娘子还被困在雷峰塔,我们现在就停下了,不管了吗?”

她语气带着些急切,分明是放不下那位曾与她一同患难、坦诚相交的女子。

秦清听罢,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笃定道:“芙儿无需担心,扶苏自会办好此事。”

秦清说着微微收敛笑意,眼神一凛,“若是这点小事他都办不好,那也算我白生了这个儿子。”

话音一落,语气不重,却透着一种来自帝王的深沉期待与父亲的严厉责望,让众人不禁心中微震。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宫门外响起,随即几道身影飞奔而来,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胡亥一马当先,身后紧跟着赵高与李斯,几人神色各异,却都带着一丝焦急。

胡亥早在宫门外就听见秦清那句“白生了这个儿子”,当即心中狂喜。父皇一回宫就训扶苏,那可不就是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他越想越激动,脚下几乎要腾空而起。

可当他真正冲到秦清等人近前时,他的目光却被郭芙瞬间定住了。

那一刻,胡亥整个人都像被定在了原地,满脸惊愕。他呆呆地看着郭芙,那张熟悉得几乎令他魂魄颤动的脸——脸型、五官、眼神,都与他记忆中的生母惊人地相似,只是更年轻了,仿佛是时光倒流般回到自己幼年时母亲的模样。

胡亥嘴唇微张,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终于,他忽然快步向前,竟完全无视秦清和其他几人,扑通一声跪倒在郭芙面前。

“娘——孩儿终于见到你了……”胡亥一边喊着,一边哽咽,“娘,孩儿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啊。娘这么多年,你去哪里啊娘,孩儿每天都会在宫中为娘烧香祈福,祈求娘平安回来和父皇相聚,看来上天是感受到了孩儿的思念,这才让娘和父皇团聚。”

说话间,胡亥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伸手握住郭芙的裙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绪喷涌。任谁看,都觉得他是在倾诉深藏多年的思念。

郭芙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跪在自己脚边哭成这样,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来回震荡:“这是在演哪一出?我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

郭芙不由自主地往雕鹏身后躲了半步,实在不知该不该伸手把对方扶起来,还是该先确认一下对方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一旁的陈灵、曾兮兮、都忍不住愣住了,几人面面相觑,压根搞不明白这突然上演的“认母”戏码到底是哪里来的展开。

唯有赵高和李斯心知肚明。

这正是李斯刚才在路上低声教胡亥的计策:先一步博得始皇的好感,便是从这看似荒唐的“错认”开始。

哭了好一阵,胡亥才在赵高的劝导下勉强止住,赵高恭敬地将他从地上扶起,小声道:“公子,该见驾了。”

这才见胡亥擦了把眼泪,带着赵高与李斯一同转身,朝秦清俯身拜倒。

“儿臣胡亥,参见父皇。”他声音虽带颤意,却极力压抑着激动。

赵高与李斯也恭敬地随之行礼:“老臣赵高、李斯,叩见陛下。”

“起来吧。”秦清淡声开口,语调温和。

他看着胡亥,面上没有怒意,反而在那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隐约透出一丝笑意。

那笑意不深,却让人琢磨不透,仿佛藏着什么旧事,又像是在看一场滑稽戏。

赵高眼角一挑,目光悄然扫向郭芙,再转回秦清脸上——他敏锐地意识到,不论刚才这“认母”之举到底有没有成功,眼前这名年轻女子,注定会成为始皇身边的重要人物。

毕竟,能让始皇露出这样神情的人,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赵高当即在心里定下计策:此人,不管是何身份,都必须巴结到底。

但这时,秦清却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她不是你娘。”

秦清微侧身,目光转向郭芙,语气平淡而坚定:“她叫郭芙,是朕在外面认的干女儿。以后你若再敢乱称,朕可不护着你了。记住,她是你姐姐,得喊她一声‘芙姐’。”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落在胡亥、赵高、李斯三人耳中。

李斯原本已经在脑中飞快构思“皇后之位该如何安排”的问题,这下倒好,心中构筑的宏伟蓝图瞬间坍塌,满脸错愕。

赵高也怔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却藏不住一抹审时度势的笑意。

**“干女儿?那也好。”**赵高心念一转,安慰自己:就算不能入主中宫,只要得宠,哪怕是干女儿,也照样能封郡主、享封号,将来未必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胡亥倒是松了口气,他原本还在心里忐忑自己是不是越界了,生怕哪句话说错惹父皇不快。现在反而乐了起来,乖乖低头应道:“是,孩儿记下了。”

然后胡亥转向郭芙,立刻收敛了刚才的情绪,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芙姐。

变脸之快,让陈灵几人都头皮发麻。

而此刻的郭芙,只是瞥了胡亥一眼,没说什么,倒也没有追究方才那场莫名其妙的“认母戏码”。她从头到尾始终镇定——这份气度,倒令赵高越发确定,此女非池中之物。

秦清没再多言,只挥了挥手:“走吧,去后殿。”

众人立即跟上,陈灵、曾兮兮和雕鹏都默默站在郭芙身后,几人神色各异,却都隐隐被刚才这段波澜所震动,均是在想,果然自古皇家无情啊,生活就像演戏一般,变脸之快让人一时无所适从。

待入后殿,秦清吩咐宫人:“去,把‘芙儿’和她几位朋友的寝殿安排下去。要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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