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件金樱花放进购物袋里,然后准备推开门去结算。
这时候,阿哈开口了:“我很满意你的表演。”
花火:“?”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试衣间里回响,险些把花火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花火抓着面具直接丢到地上,“刚才问你又不说话,是不是有延迟啊!”
阿哈用面具露出悲伤的表情,还临时为自己换上了背带裤:
“你干嘛,哎呦!阿哈真是造老罪了!”
花火依然不打算给阿哈一点面子。
“哈,你要是被这样吓一跳,你跺你也麻!”
“快把阿哈捡起来!”阿哈在地上打滚。
“我不,我就不!”花火耍起了小性子。
她本就是喜欢随性而动,说不想就是不想。
两个小孩子气的人遇到一起,就是比拼谁更加幼稚。
阿哈见花火双手抱胸,完全不打算理自己,也是一咬牙,用欢愉命途能量将自己送到花火的头顶。
显然,祂没有比花火幼稚。
“得!靠人不如靠己!阿哈自己起来!”
正当阿哈即将成功在花火头顶着陆时,花火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脏了,花火大人帮你洗一洗吧!”
说完,她随手拿出一个水盆,将阿哈塞到水盆里。
阿哈刚想开口,结果喝了一大口水:“咕噜咕噜咕噜咕噜!阿哈我……咕噜咕噜咕噜……”
花火死死用手按住阿哈面具,使其完全无法上浮:“说,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阿哈刚想开口,结果又喝了一大口水:“阿……咕噜咕噜……”
此时,阿哈脑子里悟出了一条真理:阿哈喝水——有苦说不出。
在被别人淹死的关头,祂都能想出新笑话!
真是太好玩了!
“阿哈你的嘴就这么硬?这都不肯开口?”
于是花火加大力气,把阿哈往死里按。
“咕噜咕噜……”
“说,你在换衣间的任务是什么!
欢愉佬还不肯开口?
给我乖乖坐好,做出回答!”
说完她就要拿出一根被称为传奇耐电王的黑色大电棍。
电棍上冒着滋滋的电火花,让阿哈看着有点发毛。
不会吧?哪有电自家星神的令使?
花火也是独一份了!
在电火花的迷离中,祂仿佛看见了临渊的面孔。
还是挚友好啊!起码他不会摔我,不会踢我,还不会让我做传奇耐电王!
祂索性大口大口把水喝干净,这样就能开口说话了。
就在电棍即将伸到水面时。
阿哈此刻终于把水盆里的水喝完了,不满地打了个饱嗝,抢在花火电自己前开口了。
“等等,别电我!
你把阿哈塞到盆里喝水,我能说话吗?说不了一点好吧!”
花火冷笑一声,电棍也终于在阿哈的鼻子前停住:“哈,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情!”
眼见电火花在自己面前噼里啪啦,阿哈开始一连串开炮了:
“打住,打住!虽然这一套的确很欢愉,但是阿哈也不玩字母圈!
所以你也别想电我!
我只是回答你刚才的提问罢了!
刚才我在忙,所以就拖了点时间才回你消息!”
“谁问你了?反正我没问。”花火耸耸肩,完全不吃阿哈这一套。
不过她也没有真的电下去。
在阿哈惊恐的眼神中晃了晃后,也就收起了电棍。
花火的手放在试衣间的门把手上:“阿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要是阿哈没什么事情,那她就准备离开了。
“谈不上有事没事,就是闲着无聊,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乐子。”
祂才不会说自己刚刚偷偷视奸临渊去了。
不过看两个人打啵,说情话什么的,也没什么意思。
要是被临渊看见,估计也得一巴掌赶自己走。
于是祂就再次调转视角看向花火。
没想到一来,花火就给祂整了出审讯。
花火蹲下身子摆弄着阿哈的面具:“有时候我真好奇你这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的。
而且你肯定在许多人身上,有我这样的人用来看乐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和你一样,开别的号看乐子。”
阿哈趁着这个机会与花火谈起条件:“你先把阿哈拿起来,我再告诉你。”
花火撇撇嘴,也不说什么,而是默默拿起阿哈面具,又用纸巾给祂象征性地擦了擦。
做完这些,花火淡淡道:“说吧。”
阿哈也没有隐瞒,干脆道:
“很简单,阿哈毕竟是星神,随时可以用命途的力量去寻找那些有乐子的人。
你可以想象阿哈是个待在房间里的死宅,但是房间里有许多显示器,上面就有乐子人的画面。
我如果想要和谁聊天,就对着那个显示器说话就行了。
你已经成为了令使,也可以试着这样。”
花火把阿哈重新戴在头上,整理一番后带着那件金樱花离开了房间。
“没超出我的想象,不过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毕竟对我来说,角色扮演才是最好玩的。”
阿哈继续问道:“我知道这是你的欢愉理念,不过我很好奇。
花火,你扮演的角色成千上万,不会迷失自己吗?”
祂选择花火,也是因为花火的扮演法很不错。
选择她可以帮助自己扩宽欢愉命途。
花火嗤笑道:“迷失?为什么会迷失?我全身心沉浸在那些角色中,喜怒哀乐都是符合演戏的要求。”
“但你这样不会迷失自己原本的样貌吗?我听说凡人有一些演员,为了演好某些角色,甚至代入过深,无法自拔。”阿哈说出自己的顾虑。
花火自信无比:“我不会那样,我分得清什么是我,什么是角色。
就像是我现在扮演的是临渊的爱人一样。
面对临渊,我要贴贴;面对知更鸟这种竞争对手就要重拳出击。”
说到最后,她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就算是真的无法自拔又如何呢?只要我觉得开心就是了。
现在我就很开心啊。
有人关心我,有人给我上强度,还有人拉我中场休息。
我觉得在这里会有很多目光注视着我,这就是我在舞台上表演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