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侄问的还挺直白。
令狐之眉梢轻挑，毫不掩饰浑身的慵懒气，除此之外也包括颈上那明晃晃的红痕。
他故意展示，晏白自然不瞎。
便是晏白年岁尚小，但也并非真的一窍不通，那痕迹明显是被人抓出和咬出来的，不深不浅瞧着极为暧昧。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该清楚他这师叔前不久刚刚同人发生过何事。
师叔好歹也是几百岁的人，生活上有所情情爱爱实属正常，可昨夜他才感知到师尊的气息来自师叔房内，今日一早他便带着这一身的暧昧痕迹实在难以叫人不会多想。
尤其早前他便隐隐有所察觉，师叔对待师尊的态度实属不同。
......不可能。
便是师叔有心，师尊也并非见的愿意。
晏白下意识否认，指尖紧握，面上端的冷静，不再多言只直勾勾的与令狐之对视，像是再懒得隐藏表面上那点尊师重道的把戏。
“师叔对昨夜之事当真不曾有所察觉？”
他就说自己这小师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令狐之倒也不曾呵斥亦或者用身份相压，只态度依旧，撒谎一点也不脸红：“师叔身上确实有些你师尊的法器和符咒，你嗅觉倒是比那狼崽子还要灵敏。”
“狼崽子？”
房内传来清咳声响，令狐之心领神会，轻嗯一声。
“昨日来捣乱的家伙，你无须在意。”
话落，房中安静下来。
晏白总觉怪异，他并无喜欢探人隐私的癖好，可他心中有疑目光总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往房内探究。
令狐之瞧着好笑：“怎么，小师侄很好奇师叔的床上事？”
晏白脸色骤然一红，虽说他对此事有所认知，但也不代表就能这般毫无遮掩的表露而出。
更何况，师叔这也太孟浪了些！
“师叔误会！”慌张归慌张，怀疑归怀疑，晏白说话依旧不乱分寸，“我只是忧心师尊，昨夜那寒冰之中有师尊气息所以才......”
“你是一片孝心。”令狐之拍拍他的肩膀并未戳穿他那点一眼明了的小心思，“但师叔这里并没有你想见的人，回去吧。”
晏白还想再打探打探，但对上令狐之略有不耐的神色只能暂且作罢。
“......那弟子先行告退。”
将人打发走，令狐之把房门闭上走回床榻坐在床边。
褚叶这会儿已经靠坐起来，一张面容略显苍白，只松散的颈间满是暧昧痕迹，极致的白同红色印迹看的让人欲望顿升。
令狐之平时吊儿郎当很是洒脱随性瞧着是个毫不在意情情爱爱之事的人，但骨子里也是个肉食恶犬，一旦沾了荤腥心里总会惦记着这一口。
更何况，百年来都惦记着的肉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手来岂能一次便能满足。
他的神色毫不隐藏，沾有欲望的直勾勾注视着褚叶。
“......别这么看我。”
褚叶浑身疲惫，抬起的手都在轻颤，捂住他的眼睛嗓音沙哑。
昨晚的事情记不太清，可身体的触感却让他记忆犹新，口干舌燥，嗓子也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昨夜是不是叫的太过卖力导致......
意识到这种可能褚叶感觉自己捂着师兄的手掌都在发烫。
令狐之握住他的手背轻轻移开，一双眼睛含笑稍稍收敛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注视着他：“安心，师弟可有话要与师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