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姚平仲身处瓮城之中,四周皆是齐军的壁垒,天空如被铁幕遮蔽,手榴弹的轰炸连绵不绝,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宋军的哀嚎与绝望。他身为一员猛将,此刻却也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左冲右突,试图寻找一丝生机。然而,希望如同熄灭的烛火,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渐渐湮灭。
姚平仲衣衫褴褛,满脸血污,但仍目光坚毅,手持长枪,一次次地击退企图靠近的齐军士兵。他的身边,仅余数十名忠心耿耿的亲兵,他们同样伤痕累累,却毫不退缩,誓与主将共存亡。姚平仲心中明白,自己已陷入绝境,但军人的尊严不容他轻言放弃,哪怕是最后一刻,也要战至力竭,血染战袍。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名亲兵嘶哑着嗓子问道,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
姚平仲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四周,只见齐军如蚁附膻,不断涌来,而自己的士兵却在不断减少。“兄弟们,今日我等虽陷死地,但身为大宋男儿,岂能轻易言败!随我杀出去,哪怕只剩一兵一卒,也要让齐贼知道我们的厉害!”他振臂高呼,声音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激励着剩余的士兵。
于是,姚平仲率领着这最后的几十人,向瓮城的唯一出口发起了决死的冲锋。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齐军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卞祥与袁朗两位齐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二人皆是武艺高强,勇猛异常,眼见宋军残兵败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也更添了几分斗志。
“哼,宋将姚平仲,你的末日到了!”卞祥冷笑一声,手持长斧,率先迎了上去。袁朗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二人一左一右,如同两道黑色的旋风,卷向姚平仲。
姚平仲虽勇猛,但连日来的激战已让他身心俱疲,面对卞祥与袁朗的联手,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长枪舞动间,风声呼啸,却难以抵挡两位敌将的凌厉攻势。每一次交锋,都让他感到手臂酸麻,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愈发困难。
“啊——”姚平仲怒吼一声,全身力气汇聚于枪尖,试图做最后一搏。然而,卞祥与袁朗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二人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分别攻向他的肋下与后背。姚平仲躲避不及,只听“噗嗤”一声,长枪被卞祥震飞,他的左肋也被袁朗的兵器划破,鲜血喷涌而出。
“擒住他!”卞祥大喝一声,与袁朗一同上前,将姚平仲死死按住。姚平仲奋力挣扎,但终因伤势过重,体力耗尽,只能束手就擒。
“姚平仲,你可知你败在何处?”卞祥看着被自己制服的宋将,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姚平仲咬牙切齿,怒目而视:“只恨天不助我,非战之罪!”
袁朗在一旁冷笑:“天助自助者,你若非轻敌冒进,又怎会落入此等绝境?”
姚平仲闻言,沉默不语,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犯了兵家大忌。就在这时,一名齐军士兵匆匆跑来,向卞祥与袁朗禀报:“两位将军,种师道已率大军撤退,秦磁将军正率军追击。”
卞祥与袁朗闻言,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此战大局已定,宋军已无力回天。于是,二人押着姚平仲,向应天府城内走去,准备向夏霜王妃复命。
城内,夏霜早已得知城外战况,她端坐于城楼之上,面带微笑,目光中透露出智慧与冷静。林冲与卢俊义两位大将凯旋而归,向夏霜报告了战果。夏霜轻轻点头,对二人的表现表示满意,随后又询问了姚平仲的情况。
“王妃,姚平仲已被卞祥与袁朗两位将军生擒,正押往此处。”一名士兵上前禀报。
夏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知道,姚平仲的俘虏,将是对宋军士气的一次重大打击。于是,她命人将姚平仲带至城楼之下,准备亲自审问。
姚平仲被押至城楼前,抬头望去,只见夏霜端坐于高位,气质高贵,容颜绝美,却又不失威严。他心中不禁暗赞,却也明白,自己此刻已是阶下囚,生死由人。
“姚平仲,你可愿降?”夏霜开口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姚平仲冷哼一声,道:“我乃大宋忠臣,岂能降敌?”
夏霜闻言,并不恼怒,反而笑道:“忠臣?哼,你若真是忠臣,又怎会轻敌冒进,落入我军陷阱?你若投降,我可保你不死,并委以重任,如何?”
姚平仲沉默片刻,心中盘算着利弊。他知道,自己若坚持不降,难免一死;而若投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然而,身为大宋将领,他的心中又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她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姚平仲,你若再不降,我便将你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姚平仲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夏霜并非虚言恫吓。望着城下浴血奋战的宋军士兵,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