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和叶探头看了下那张和歌牌背面:“好漂亮的蝴蝶。”歌牌的背面画着一只蝴蝶落在凋谢了的花朵上,蝴蝶很是灵动。
藤峰早月把牌翻过来,看着那蝴蝶点评道:“蝶翼边缘的“飞白”控制的不错,翅尖的晕染没有和下面另一边翅膀重叠,触须这次用的细笔中锋,力道刚好,纤巧但有力,才能显灵动。已经和他画的差不多了。”
几人眨着豆豆眼看着藤峰早月。
服部平次震惊道:“藤峰你还懂日本画?”
藤峰早月把那张歌牌放进了盒子里:“这套牌,作为证物,还有可能还给原主吗?”
“这牌是阿知波会长借给美术馆展览的,结案后,要是阿知波会长无法拿回卡牌,美术馆也不想要的话,会一直放在警视厅的证物库里吧?”柯南也不是很清楚这种证物到底最后会怎么处理。
“是吗?真可惜。”
柯南想起刚刚藤峰早月点评日本画的最后一句:“你说和他画得差不多了的他是谁?你还认识什么画日本画的名家?”
“不是名家,但他教过我写字。”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深夜。
藤峰早月推开酒店房门的时候,发现开了一半卡住了,门后的榻榻米上,继国岩胜抓着个小狮子玩偶睡得四仰八叉,门刚好抵在了他的脚上。
侧身进入房门,藤峰早月弯腰把继国岩胜抱起来,用脚关上房门,到了里面铺好的床上把他放好。床边放着七八个纸袋子,一眼看去全是点心铺名字。
“鹤屋吉信?”看到其中一个纸袋,藤峰早月把它提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包好的柚饼,“开了这么多年的点心铺,看来味道可能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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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斯菊花田里,藤峰早月摇晃了下有些昏沉的脑袋:“不太对劲。”
“怎么了?兄长大人?”弘一小跑过来,关心道。
“情绪,不对劲。”进了意大利之梦,藤峰早月终于察觉出不对来,他的年龄阅历和性格,就算打破了那薄膜,也不该生出那样的情绪来。
“咦?”弘一刚准备报告下今天下午冲矢昴那边的事,就被藤峰早月下一步的行动吓了一跳。
藤峰早月猛地抬手,在虚空中拉开了一个和室的纸拉门,里面是他的茶室,或者说他意大利之梦的造景。
里面本该在茶室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个沙漏,倒了下来,玻璃破碎,里面五颜六色的珠子滚落了一地。
“兄长大人的记忆?”
藤峰早月头疼的抬手扶额:“我没注意。”情绪隔绝破碎的时候,装着记忆珠子的沙漏便已经有了裂纹。现在已经彻底碎了,记忆和情绪的珠子滚落了一地不说,之前给继国岩胜梳理基因的时候,藤峰早月就接收了不少继国岩胜的情绪。
那些情绪珠子也混在了这茶室满地的玻璃珠里,从而影响了他现世的思维。
“啊?”弘一没懂,但看到一颗红色珠子就要从屋子里滚落出来,他弯腰想要去捡。
藤峰早月抢在弘一碰到珠子之前把他提了起来,往后一扔,自己进入了房间后一下关上了房门。
弘一在空中转了一圈儿落在了花田里,双手叉腰,郁闷的看着那空中的和室在关上纸门后凭空消失,做了个鬼脸:“不给看就不给看,我才不好奇呢。”
孩童的继国岩胜走了过来,奇怪说道:“你给老师说了吗?詹姆斯的事。”
“兄长大人估计会很忙,那么多珠子……”话音未落,虚空纸门已经浮现,藤峰早月拉开了房门,房间里已经干干净净。
弘一震惊:“这么快?”
“你们刚刚说詹姆斯怎么了?”藤峰早月走回花田,挥挥手让茶室再次消失。
“……哦,是弘一说的,詹姆斯是组织的卧底。”继国岩胜马上往弘一方向一指。
“组织的卧底?詹姆斯?”藤峰早月这是真的惊讶了,“可詹姆斯就是FbI负责酒厂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吧? ”
“是的,这就是FbI对酒厂做任何布置,最后都巧合的无功而返的真相。”弘一摊手,“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在有人提出激进的直接攻击类方案时压下去,然后在有人提出容错率低的诱捕等方案时同意就行。”
“你确定真的是因为他是卧底的关系?”
“我计算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九,不然无法解释他作为一个FbI在日本的总负责人,却基本不安排探员们任何具体行动,只每天在日本游荡或是在家休息,而赤井秀一或者工藤优作之类的属下或者外人提出一个方案,他就完全不做任何怀疑安排人配合。不符合领导指挥逻辑。”
藤峰早月无奈:“有没有可能,他是混经费划水的?”
“啊?”
“别人提供方案,他事后可以甩锅,不安排事情,他可以在日本一直悠闲的玩耍。不做不错,做也不是方案提供者,拒绝激进方案是免得连累到自己。”这是老油条常见的混子行事方式。
“朗姆手下,还有一个等级非常高的代号成员,叫卡莎萨,他应该是被派出去卧底的,而且级别出人意料的高。我数据分析,詹姆斯很可能就是卡莎萨。”弘一翻着记录说道。
卡莎萨,又名巴西甘蔗酒,和朗姆一样,是以甘蔗为原料制作的蒸馏酒。
“卡莎萨,还有个发音是宾加吧?”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他在哪儿,在国际刑警里,级别确实很高。不是他。”藤峰早月无奈的摆了摆手。
“那还有一个酒名,叫潘趣,是以朗姆为基酒混果汁、香料调制,起源于加勒比的酒。兄长大人,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潘趣?”很陌生的酒名,藤峰早月重复了一遍。
“这是和宾加一样,卧底到了非常高层的一位代号成员。”弘一睁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藤峰早月。
“……潘趣吗?”藤峰早月低头看了眼孩童的继国岩胜,他坐在地上无聊的扯起了花瓣,“那他,可能在警视厅里面。”
“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