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漠北上京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玄冥教和不良人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将这座古老的城池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围之中。
宫内,世里奇香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禀王后,城中的玄冥教和不良人太多了,遥辇将军虽带人极力清剿,但还是无济于事!”
述里朵身着华丽的宫装,端坐在宝座之上,神色平静,仿佛外界的暴乱与她毫无关系。她微微抬手,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继续加派人手,务必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全!”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宫殿内短暂的平静。东丹王率领着一队漠北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宫殿。他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母后,儿臣救驾来迟!” 东丹王高声喊道,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与担忧,反而充满了挑衅。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迅速关闭了宫殿大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
述里朵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吾儿这是何意?为何要关闭宫门?”
东丹王大步向前,站在距离述里朵不远的地方,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母后,您难道还不明白吗?如今城中玄冥教和不良人作乱,恐怕是想要取您性命。儿臣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不得不如此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有儿臣在此,定能保您平安。只是,为了彻底平息这场暴乱,儿臣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个了断!”
述里朵心中已然明了东丹王的意图,但她依旧不动声色,轻声问道:“吾儿所说的了断,是何意?”
东丹王脸上的笑容愈发嚣张:“母后,您就不要再装糊涂了。如今先王已逝,这漠北王的位置空悬。儿臣身为大王子,理应承先王遗愿,登基为王!只要您将王位让出来,儿臣保证,会给您一个安稳的余生。否则……” 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就休怪儿臣不客气了!”
述里朵心中冷笑,原来这才是东丹王的真实目的。所谓的救驾,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政变。城中作乱的玄冥教和不良人,恐怕也都是他派人假扮的。她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缓缓说道:“吾儿,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吗?你可知道,谋反是何罪?”
东丹王哈哈大笑:“母后,如今这天下,强者为尊。只要儿臣登上王位,谁还敢说儿臣谋反?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漠北的未来!”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眼神中满是命令的意味:“来人,将这个妖后拿下,就地正法!”
然而,出乎东丹王意料的是,他身后的士兵竟没有丝毫动作,一个个表情木然,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命令。东丹王心中一紧,慌张地转身,再次大声下达命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可士兵们依旧纹丝不动。
东丹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惊恐地看向述里朵,声音都有些颤抖:“你…… 你做了什么?”
述里朵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宝座,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东丹王的心上。她眼神冰冷,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本后不知道你的小动作吗?从你派人假扮玄冥教和不良人在城中作乱的那一刻起,本后就已经看穿了你的阴谋。你若不反,也许等你弟弟登基后,朝廷之中的一些老臣还会继续支持你,可如今你反了,按律当斩!本后今天就算杀了你,朝中也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
东丹王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怎么会被你发现?” 他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却又不甘心就此失败。
述里朵不再废话,冷声下令:“来人,东丹王叛乱,按律当斩,即刻拿下东丹王,就地处决!”
话音刚落,周围的侍卫便迅速围了上来。东丹王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漠北弯刀,大声嘶吼着,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刺杀掉述里朵,妄图绝地反击。
他挥舞着弯刀,如同一头困兽般冲向述里朵。然而,还未等他靠近,一旁的世里奇香早已做好准备。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东丹王身前,手中的武器寒光一闪,一招枭首,干净利落地斩下了东丹王的头颅。
东丹王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宫殿的地面。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政变,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粉碎了。
述里朵看着东丹王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她转身看向在场的众人,声音坚定而威严:“东丹王谋逆叛乱,已被正法。如今城中的暴乱,皆是他一手策划。传令下去,全力清剿假扮玄冥教和不良人的叛党,安抚百姓,恢复城中秩序!”
话音未落,雕花鎏金的宫殿大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好一出平叛的戏码。” 李尘的尾音拖着长长的嘲讽,毫不避讳地踏过东丹王尚未凝固的血泊,“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跳梁小丑都敢在漠北称王称霸。”
见到来者是李尘,世里奇香如临大敌,旋身而起,腰间革带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两柄柳叶形双刃闪电般出鞘。
“擅闯王宫者,杀无赦!” 世里奇香声若裂帛,双刃划出凌厉的弧线,“来人呐,保护王后,杀了这贼子!”
“杀!”世里奇香一声令下,殿内的几十名漠北士兵悍不畏死的朝着李尘冲了上去。
李尘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挥出一拳。无形气浪如飓风过境,持盾的士兵被掀翻在地,弯刀脱手飞出,重重钉入立柱。殿内琉璃灯盏剧烈摇晃,烛泪迸溅在蟠龙柱上,洇出暗红血痕。悬挂在梁上的水晶帘幕被气浪震得叮当作响,细碎的水晶折射出凌乱的光影,将整个大殿映照得如同战场。
“谁能想到,” 李尘缓步逼近王座,衣摆扫过满地狼藉,“堂堂漠北王后大动干戈举办四月会,又以魃阾石为引,最终的结果只是想让自己的二儿子耶律尧光名正言顺的上位登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