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怎么会让自己不安全呢?要不这样,我们商量个暗号,对我不会有影响,也能让你知道我很好……”
秦悦和黎焰聊天,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笑,手机快没电了都舍不得挂断,充上电,继续聊,一直到嘴角带笑,慢慢睡着。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通话结束,手机的电也充满了。
有一条未读信息,是焰焰发来的:【临时通知即刻出发,老婆勿念 爱你】
拿着手机,秦悦有点恍惚,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卿卿我我,睡一觉起来,老公就干正事去了,联系不上了!
哎!思念,不舍,还带着点担忧,什么也不想做,满脑子都是焰焰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黎焰这次化名为一个‘乔超’的吸毒人员,此刻正在去跟卧底贩毒组织十多年的‘老春’碰面。
这次任务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就一两个月,协助老春完成一次过度后,老春要继续卧底,乔超会被警方‘当场击毙’。
行动十分保密,黎焰不能透露一字一句,所以秦悦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这种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煎熬的。
秦悦看了一下工作群,这两天没有什么非她不可的安排,于是通知倩语和博文:【准备一下,稍后出发,我们去峨眉山小住几日。】
小住几日,吃斋念佛,诚意请菩萨保佑黎焰,定要顺风顺水,平安归来。
想着许久没有跟小姐妹们聚会了,她又在姐妹群里问:【峨眉山,有没有同去的啊?】
姐姐秦曦最先回应:【这么大肚子了,还去爬山?】
秦悦:【能坐车的路坐车,没车的索道,实在需要步行的,走慢一点就是。】
秦曦:【谁陪你去?】
秦悦:【倩语和博文。】
秦曦:【把江湛也带上,多一个人安全系数高一些。】
冯语薇:【我这几天赶一个节目,天天加班,没空去哦。】
岳锦枝:【我明天要去海城培训,不能陪你去散心了,悦悦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潘筱雅:【悦悦对不起,我也不能陪你啊,小宝感冒,有点咳嗽。】
秦悦挑挑眉,大家都这么忙啊!好像就她最闲?
秦曦一直没有回消息了,秦悦打电话过去:“姐,你在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黎梦涵的离婚案噻!”
电话里传来翻阅文件纸,稀里哗啦的声音,秦曦继续给妹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妹妹现在这个状态,多出去散散心也好,秦曦这几天确实没空,本想让妹妹再等等,等她忙完陪她一起去。
可再等下去,悦悦肚子更大,出行就更加不方便了,所以只得叮嘱她注意安全。
秦悦一一应下,然后八卦的问:“姐,黎梦涵的离婚案,进展如何了啊?”
提起这个,秦曦一脸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正在努力收集证据。”
秦曦不喜欢黎梦涵这个人,答应接手她和雷俊原的离婚官司,是给黎爷爷的面子。
听了事情的起末,秦曦原以为会是个很简单的离婚案,毕竟照片,证据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哪晓得开庭前出现了反转,黎梦涵一年前去海南度假的时候,也有去夜店点男模,还带去酒店厮混。
搞了半天,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就是要比谁出轨更早。
这些事情涉及到当事人隐私,加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秦曦就没有详细说给妹妹听了。
只是告诉她:“悦悦,黎梦涵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以后你尽量离她远些。”
秦悦当然知道黎梦涵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有个鸡贼的爹,女儿怎么可能品德高尚?
瘪瘪嘴:“姐姐你放心,我才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呢!再说了,她现在天天躺医院出不来,也没法作妖了啊!”
黎建忠都给秦悦说了,二爷爷本来是有法子让黎梦涵回家养胎的,但得防着她再次作妖,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待医院的好。
黎梦涵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了,婚是离定了,不能让雷俊原净身出户也行,事情闹成这样,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所以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她更是要好好的生下来。
离婚证到手,两个孩子生下来就只能跟她姓,到时候,可就是黎家名正言顺的孙子了,谁还敢说她黎家大房无后继之人?
为了腹中胎儿,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翻身要小心翼翼,打个喷嚏都不敢太用力。
这样的日子,时间一久,真的每天都是煎熬啊!
更扎心的是,除了母亲和妹妹,黎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她。
父亲远在非洲就不说了,最令人寒心的是爷爷,除了刚入院的时候来过一次,就再没到医院来看她一眼儿,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眼看到了十月,中秋佳节将至,一家团圆的日子。
黎梦涵主动打电话给黎建忠:“爷爷,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想回老宅住两天,跟家里人一起过节,您看怎么样?”
黎建忠一听:“不用了不用了,你还是好好呆在医院吧!保胎都保这么久了,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可是爷爷……”黎梦涵还想说什么。
直接被黎建忠打断:“别可是了,丫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加油啊!”
挂掉电话的黎梦涵,一肚子的气不敢发,连掉眼泪,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
秦悦小产之后养身体,爷爷特意把老宅三楼的一间房打造成了VIp病房,让她在家得到的护理,比在医院还好。
后来黎焰眼睛瞎了,为了给他做康复,爷爷更是特意扩大后院,几十万的机器都往家里搬。
怎么到了她这儿,就任由她每天待在医院保胎,就不能把家里好好安排一下,让她回家静养呢?
爷爷就是重男轻女,偏心,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
黎梦婷带着炖好的乌鸡汤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姐姐躺着流眼泪:“这又怎么了啊?怎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