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雪的父亲被罢其文渊阁大学士及兵部尚书之职,贬为盛天府巡检,王映雪因疯病赐其于府中自绝。
魏廷瑜则被夺爵抄家,由高高在上的济宁侯沦落为穷困潦倒深深自责的庶民。
又因其抄家之时,仅存的一幅窦明的画像被恶霸抢夺,撕扯之间魏廷瑜被恶霸打了一顿,最后死在街头。
圣上封英国公宋宜春暂任提督五城兵马司善后京中事务,宋墨领金吾卫及三千精锐三日后出兵,窦世枢任兵部尚书职调派增援。
贼寇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归京。
宋墨出征之日,进忠、若罂带着蒋氏也去了,蒋氏坐在马车里远远看着儿子和儿媳依依不舍,满眼含泪目露欣慰,进忠若罂二人站在马车外并没显露身份,只是远远的瞧着。
直到宋墨带兵出发,进忠和若罂才上了马,远远的跟着他们。宋墨得知安王竟跟在他们后面,便调转马头过去见礼。
宋墨见若罂都骑着马,便疑惑的看向马车,进忠见了,便淡淡笑道,“马车里的是我家未来王妃的一位长辈,宋世子行个礼吧,不吃亏。”
安王都说是长辈,宋墨行礼自然不吃亏,因此他从善如流,便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安。
蒋氏坐在车里捂着嘴,死死忍住了哽咽之声,若罂朝马车看了一眼,便笑道。“宋世子见谅,家中长辈身子不适。方才见了宋世子带兵剿匪,心中激动,还说世子英姿挺拔,与夫人恩爱。实在是我朝年轻一辈的楷模呢。”
直到这时,蒋氏才强忍激动,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说了一句,“宋世子免礼,一路平安。”
很快流寇便被尽数剿灭,窦昭借着宋墨生辰,也赶了过去。
因流寇之故,有许多村子被烧杀抢掠,村民流离失所,窦昭便借着圣上的名义赠药施粮。也为圣上博得了好名声。
太子得知之后,却说窦昭讨巧卖乖。陛下看着太子,深吸一口气,说道,“你要是能学会这般讨巧卖乖,朕倒省心不少。”
太子从圣上寝宫走了出来,一出门便瞧见进忠站在外面正歪着头看着他笑。
若罂朝太子行了一礼,便与他擦肩而过进了寝宫,为圣上梳理身体。
太子侧目用余光瞧了一眼,便走到进忠面前,还不等他说话,进忠便笑着说道。“太子大哥,您这耿直的人设保持的不错,继续努力。”
太子看着进忠一眯眼睛,进忠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没说这样不好,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您这样正合适。”
太子一挑眉,说道,“如此说,霖弟看好大哥?”
进忠露出一脸惊讶,“太子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太子,是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
任何人看不看好都不重要,父皇看好就可以了。再说,我一个病秧子的意见不重要。”
眼瞧着进忠极没规矩的晃晃悠悠着走进父皇寝宫,太子送蹙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支持他,还是不支持他?
可太子又一想,安王与庆王交恶,与皇后也不睦,既如此,只要不站在他的对面就行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安王身子不好,与子嗣不利,根本就没有登位的可能,只要他不支持庆王,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而进忠此时却在想,什么庆王,太子,兄弟当皇帝再好,也不如老子做皇帝。
老的做皇帝可以给他500锦衣卫,兄弟做皇帝敢给他50就不错了。
进忠和若罂刚从皇上的寝宫出来,张卓迎面走来走了过来。“王爷,宋世子身边的陈嘉查到了英国公的外室,只是如今还不确定身份。”
进忠眼睛一转,“既然查到了,那咱们就帮帮忙,就别替人英国公藏着掖着了。真爱嘛,应该公之于众才是。
不然,这么真挚的感情藏于心底,藏于阴暗处,对他和那罪臣之女来说都不公平。
而且。他们俩的好儿子,也该正经的认一认母亲。
鸠占鹊巢也够久了,那个老斑鸠把她的孩子下在别人的巢里,也该挑明他的身份了。”
张卓拱手,“是王爷。”
张卓走了,进忠握紧若罂的手拍了拍,“看来你这身份,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若罂撇撇嘴。“这世上多了亲人,便也多了牵绊,多了牵绊,有时总会放不开手脚。
只是没想到这日子过得真快,这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竟都到了这个时候。眼瞧着这小世界可快结束了,不知咱们俩下一个要去哪里?”
进忠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里。“哪里都行,只要能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去哪儿我都高兴。”
有了进忠的帮忙,宋墨很快就查到了英国公的外室所在,可等她去时,那外室已经自绝。
宋墨与英国公对峙之时,窦昭则找到了万佛寺,询问当初英国公外室产下的孩子。
窦昭一路赶回英国公府,在最后危机关头拦下了要弑父的宋墨。还不等窦昭告诉宋墨当初那个孩子还活着,英国公与宋墨便被陛下一纸皇陵令,召进宫里。
皇上召了安王与若罂进宫,此时太医已诊出,宋墨所中的毒与他所中的是一样的怨憎会。
皇上大怒,判了他鞭刑,罢了他五城兵马司之职,只叫他留爵思过。
进忠看着皇上一脸痛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皇上见了,从桌上拿了个果子便朝他扔了过去。进忠一把接过,笑嘻嘻的咬了一口。
“行了,差不多得了。他身上那毒也不是不能解,不都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只要您说解,我叫若若去趟英国公府不就完了吗?他本来就是若若的亲哥哥。”
皇上则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给他现在就解毒呢?”
进忠笑着撇撇嘴,说道,“还有一年呢,着什么急,他年轻力壮的。那都毒在身上多留几个身也不影响什么,他不像您。您是万金之躯,那毒在您身上待一日,我都睡不着觉。”
听了这话,皇上嗤笑一声,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若是你跟太子,两个人的性子若是穿换穿换,倒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