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的性子在进忠和若罂看来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被魏廷瑜哄了几日,果然原谅了他,又和他亲亲热热的过起了日子。
别说是进忠和若罂了,就连窦昭都觉得她活该被魏廷瑜姐弟俩欺负。
只是看起来,那魏廷瑜也真有几分痛改前非的意思,不光放下身段儿开始外卖自己平日里画的字画。也应下了窦明的外祖父给他寻的实缺儿,开始去五城兵马司上值。
这日张卓前来回话,之前蒋夫人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因犯了疯病被遣出了府。
因此后来“蒋夫人“”毒发之时,英国公把蒋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尽数灭了口,却叫她逃了过去。
如今那姑娘已经找到了,只是她被吓得狠了,犯了严重的疯病,与她夫君一起住在东郊的山里的一个村子中。
进忠眯了眯眼睛,突然笑道。“那纪咏不是会医术吗?又会鬼门十三针。既然他医术了得,想来治一个疯病应是容易。
去给那疯丫头的夫君指条路,只让他私下里去寻宋墨,想来宋墨会帮他的。”
果然,这二人得知蒋氏身边的丫头还有一个活着,便大喜过望,立刻去瞧了那丫头。
只是那丫头的病实在严重,虽吐露的只言片语叫他们察觉出蒋氏的死因有异,可到底也问不出什么。
结果果然如进忠说的那般,二人只将那丫头的病托付给了纪咏。
圣上因身子不适便带了皇后去了行宫休养,宋墨身为金吾卫指挥使同知,必然要随行。
既圣上身子不适,进忠作为儿子自然有前去探望,因此一大清早,便带着若罂一起去了行宫。
皇后如今看进忠可是心里慌得很,因此得知进忠来了,索性不往跟前凑。
进忠也不去管皇后,大摇大摆的带着若罂径直去了父皇寝宫。
若罂按着圣上的脉突然眉头一挑,圣上瞧着她的表情有异,便沉声问道,“可是朕的身子有碍?”
若罂微微一笑说道。“确实有碍,圣上中毒了。”
皇上一听立刻心惊肉跳,他慌了一瞬便立刻安定下来,沉声问道,“你可会解毒?”
若罂点点头,“皇上不必担心。只要您还活着,我便可保皇上身子无虞,不过是解毒而已,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呢?”
说着若罂便渡了一丝木系异能进去,将皇上体内的毒尽数驱赶到右手的食指指尖。
若罂管汪公公要了枚银针,刺破了皇上的指尖,便继续用木系异能将那毒从他指尖的伤口中逼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汪公公捧着的茶杯里。
若罂收了异能,皇上接过那茶杯一看,只见里面是漆黑的毒血。
他立刻问道,“这是什么毒?”
若罂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这毒已经从皇上体内逼出来了。这毒都在这儿了,想要查出是什么,想来应是不难。”
皇上立刻看了汪公公一眼,汪公公便躬了躬身,捧着那一小杯毒药退了出去。
若罂垂了垂眸,笑着问道。“想来这毒是何人所下,圣上应是心里有数,我也不过多赘言。
还请圣上放心,只要不是立即毙命的毒药,皇上若身子不适,只需传我就是。有我在,必保皇上身子安康。”
若罂在宫殿里为皇上逼毒,进忠正在外面与台阶下的宋墨大眼瞪小眼。
进忠看着宋墨不动,宋墨看着进忠也不动。半晌,进忠不耐烦,便朝宋墨勾了勾手指。
宋墨弯了弯嘴角,这才走上近前,朝他拱手说道,“臣参见安王殿下。”
进忠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说道。“给你一个忠告。
这些日子,无论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安安稳稳的待在行宫,保护皇上。
城内的事儿不必你去管,那便是他的天塌了,还有我在呢。”
宋墨心中一惊。“王爷,你可是知道有事儿要发生?”
进忠挑着眉,点点头。“这太平久了,总有些人要惹出点事儿,闹腾一番才好。
不过倒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日。所以你既是金吾卫指挥使同知,就牢牢记住你身上的职责,好好保护圣上就是了。”
宋墨便立刻拱手行礼,“既如此,那家中女眷就托付给安王殿下了。”
进忠摆摆手,“哎呀,好说,自家人不必客气。”
自家人?自家人是什么意思?宋墨疑惑的看了进忠一眼,可进忠却一背手,转身走进了寝殿。
晚上,果然有人拿着五城兵马司的令牌打开城门,将山匪放入了城中。
很快,城中火光四起,山匪到处烧杀抢掠,闹得不行。
几乎这边一闹起来,进忠那边便得到了消息。他只传了张卓叫他带了200个锦衣卫,即刻进城斩杀山匪。
这是要留下山匪头目的活口?张卓蹙了蹙眉,心里想着,那山匪穿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他怎么分辨哪些是头目?
进忠一眼就瞧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因此啧了一声说道。“你就只管往英国公府去,山匪头领肯定在那儿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府去杀窦昭呢。
抓住了之后也不用带回来,直接就地拷问,问出是谁放他们进城的,又是谁让他们去英国公府上杀人的。
不论死活,不论手段,把主使问出来就行。”
张卓领了命走了,若英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进忠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
若罂见了便咬住他的耳朵笑道,“咱俩不去看热闹吗?”
进忠眯了眯眼睛,转身搂着若罂的腰又躺回到床上,将她搂在身下,“热闹有什么好看?
真想要热闹,不如咱俩闹一闹,这热闹倒是比城里的热闹还要好玩儿一些。
乖,我的心肝儿,快叫我亲一口,那张卓好没眼色,哪有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的?
我的心肝宝贝,今夜咱们也应应景儿好好热闹热闹,本王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