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愧是殷都第一才女,此舞只因天上有啊。”
殷帝鼓掌夸赞道,他声音难掩高兴。
浮凌燕站起来,“陛下过誉,此舞献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殷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问浮凌燕,“你想要什么赏赐。”
浮凌燕神色自若,跪下道:“臣女想求婚嫁自由。”
一言出,大殿寂静,殷都人人皆知,殷都第一才女浮凌燕、丞相嫡长女,一月前与太子订下婚约,且婚期就在一年后,浮凌燕在这个时候请求婚嫁自由,这不就是在要求解除婚约吗?
殷帝脸色变了,丞相浮京禹连滚带爬的跪到浮凌燕身旁,他俯首请罪,“陛下恕罪,小女席间喝多了,糊涂了,臣这就带她下去。”
任浮京禹腰弯的再低,浮凌燕始终挺直腰板。
殷帝伸手去摆动桌子上的糕点,云淡风轻道:“浮凌燕,你竟敢毁天家的婚,冒犯皇家威严,严重的可是要诛九族。”
殷帝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才更让人害怕,帝王的杀心一起,只有死。
浮凌燕不卑不亢的答,“陛下,臣女知联姻是大事,只是臣女不配太子妃之位。”
浮凌燕给了台阶,殷帝也自然而然的接,“哦!朕倒想知道是为什么。”
今日在场的大人物太多了,他不好大做文章,让人看了笑话,浮凌燕要是真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他还真就不得不许她婚嫁自由,毕竟殷国欠了浮凌燕不少东西。
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素悬洲首富、传闻中最神秘黄金台当家人十一娘是丞相嫡女浮凌燕。
浮凌燕暗暗下了决心,她鼓足了勇气,开口道:“回陛下,臣女喜欢女子。”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逆女。”身为父亲的浮京禹暴怒,他抬手就要给浮凌燕一巴掌。
浮凌燕早有预判,她抓住浮京禹的手,气势半点不弱,“父亲,大殿之上您还想打我吗?”
太子也在席间,他就这样看着这场闹剧,他也不喜欢这门亲事,正愁没有办法退掉,现在正好,让浮凌燕自己触怒父皇,这门亲事顺理成章的就黄了。
殷帝目光森冷的看了眼浮京禹,“丞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说完,他站起来了,把手中的糕点随便一扔,他看向羽笙,“国师,朕累了,劳烦你替朕招待一下客人。”
羽笙微微点头,殷帝大步离去,从背影不难看出他动气了,只是是真动气还是假动气就不得而知了。
殷帝走后没多久,宴会也散了,很快只剩下李璟几人。
羽笙问姜月楼,“姜姑娘,你们是想在宫里住还是去宫外的别苑住。”
“去别苑。”
“那我们安排人送你们过去。”
“有劳。”
……
观鹤别苑
刚到观鹤别苑门口,姜月楼看见浮凌燕正好从别苑出来,她像是观鹤别苑的主人一样,和身边人交代着什么。
她注意到姜月楼,朝姜月楼行礼示好,姜月楼微微点头回礼,她走到姜月楼面前,说道:“我记得你,你长的好看。”
李玄策危机感顿时上来,他记得浮凌燕说她喜欢女子。
他一只手抱着熟睡的千无别,一只手去牵姜月楼。
浮凌燕低笑道:“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女子,那只是拒绝婚约的借口。”
姜月楼看牌匾,“你是观鹤别苑的主人?”
“这一片都是我的。”
她说这话时自信又明媚,笑容灿烂,她的笑容比明亮的灯光还明亮。
姜月楼道:“这一片可很大。”
“嗯!”浮凌燕点头,“城中心这一片地的产业都是我的,这不是要在黄叶城举办仙剑大会的决赛了吗,陛下就向我借了两百多个别苑,专门招待贵客。”
宋玺惊讶道:“难不成你就是素悬洲首富十一娘。”
浮凌燕谦虚道:“夸张了,首富算不上,顶多就是有点钱,跟你们修士比还是差了很多。”
宋玺面露惊讶,“没想到十一娘年纪这般小,还是殷都贵女。”
“没有点底气我怎么敢悔天家的婚。”
说完,浮凌燕往远处瞧了了,姜月楼没有回头就知道有一辆马车停在他们后面。
浮凌燕道:“很晚了,你们先休息,侍从会引你们去房间,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好啊。”
姜月楼答应下来。
侍从引着姜月楼他们各自到自己的房间,最后李玄策抱着千无别跟着姜月楼走的时候,其中一位侍从提醒道:“仙人,你的院子在这边。”
李玄策委屈得望向姜月楼,可怜巴巴道:“阿月。”
姜月楼笑着调侃他,“李师兄,你的院子在那边。”
笑过之后,她道:“好了,明天见。”
李玄策对着姜月楼的背影佯装生气,“无情。”
晚上,李玄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以前都是抱着阿月睡的,现在他要抱着孩子睡。
他想去姜月楼的院子,他一直翻身,弄醒了千无别,小无别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说道:“哥哥,你别翻身了,我睡不着了。”
李玄策道:“哥哥带你去找姐姐。”
他抱起千无别溜到姜月楼的院子,屋内已经熄了灯,他悄无声息的抱着千无别出现在姜月楼床前。
姜月楼察觉到有入侵者,幻化出冰剑,穿透床帐,指着李玄策和千无别。
小无别抱着李玄策的脖子,眼神瞪的圆溜,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玄策?小别。”
看清来人后,她及时收剑,小无别眼角挂着泪珠,他没见过这么凶得姐姐。
姜月楼意识到自己吓到千无别了,她伸手去抱被吓的不轻的小无别,小无别窝在姜月楼的怀里哭唧唧。
她轻拍千无别的背,哄着他,“好了好了,姐姐不知道是你们,吓到你了。”
“是哥哥说要过来找你的。”他带着哭腔,哭的那叫一个令人心疼。
他继续控诉,“是哥哥非要过来,我说这个时候了,姐姐肯定睡了。”
“啊啊啊!”
他哭的很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全蹭在姜月楼的衣服上了。
“我……我……”李玄策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上。
姜月楼给了李玄策一个责怪的眼神,两个人跟做贼一样,鞋子没穿,就穿着件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