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大了嘴,目光如磁石般紧紧吸附在火凤凰身上,一刻也不愿移开。
火凤凰轻启莲步,优雅地向虹影所在之处踱了两步,悄然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她的双眸紧紧锁定在虹影身上,未曾有片刻游离,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那笑容在虹影眼中,莫名地带着几分刺目的光芒。
她的话语,轻柔如风,悠悠地在屋内飘散开来:“那位神秘男子,实则是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存在。任谁也难以想象,他会与柯庄主这位隐秘金屋中的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虹影耳畔回响着火凤凰的话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上凝重至极,双眸深处,一抹杀意悄然蔓延,渐渐吞噬了所有光彩。
她缓缓抬起下巴,姿态宛若一只尊严不可侵犯的高贵天鹅。
此刻,火凤凰沉醉于虹影那即便濒临绝境仍不失骄傲的神态之中,她眼中的温柔与娴静悄然蜕变,被一抹近乎孩童般纯真却又冷酷无情的光芒所取代。
她的嗓音再度悠然扬起,在空气中轻轻摇曳,一抹淡然的嘲讽笑意随着话语缓缓在室内盘旋,悠悠道出:“谁又能预料,这位柯庄主的挚爱红颜,竟会与他的结义兄弟——易、上、良,在皎洁月色下,悄然幽会?”
语毕,屋内瞬间沸腾,众人面面相觑,满目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白夫人竭力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声音细若游丝,却难掩其中的惊愕:“这……易上良与虹影?这岂不是天方夜谭?他们之间,可是相差整整二十岁啊!”
原本静立于她身侧的白清允,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同样感到万分讶异。
然而,当白夫人的话语落入耳中,他面上的惊愕瞬间收敛,转而换上一副凝重之色,轻声却坚定地对身旁的妻子提醒道:“夫人,您似乎忘却了,那位虹小姐与柯翔鹰之间,年龄相差岂止三十余载,却也不曾妨碍……”
言及此处,白清允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几步开外的虹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与顾虑,为了维护她的颜面,他缓缓将声音压低,余下的话语,终是哽咽在喉,难以继续。
可惜啊,他这一番良苦用心,终究还是付诸东流了。
一旁的吴道长全然不顾这些,仿佛窥见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啊?这虹小姐是偏生对那些年纪比她大上许多,足以当她父亲乃至祖父的男子情有独钟。”
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竟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而站在吴道长身旁的无念和尚,则是满眼无奈,恨恨地瞪了吴道长一眼,责备道:“你这牛鼻子老道,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这会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吗?”
吴道长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茫然,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无念和尚。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困惑,音调不自觉地压低:“啊?这难道不是问题的关键吗?”
无念和尚轻轻吐纳,似乎在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之色:“问题的关键岂在于此?那位虹施主,分明是被柯翔鹰深藏金屋的佳人,却与柯翔鹰多年未见的义弟不仅相熟,而且在初入飞鹰山庄的首夜,二人便私下相会。”
“啊?”吴道长心中暗自咀嚼着这些信息,一时之间,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恰在此刻,火凤凰似乎觉得自己先前的言辞尚欠火候,意欲再添一把猛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仅如此,那晚的月色下,我还亲眼目睹了我们眼前这位虹小姐,与易上良之间的举止竟是那般亲昵。虹小姐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搭在易上良的胸膛上,可是久久未曾移开分毫。”
火凤凰的话语,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本已波涛汹涌的屋内氛围,激起层层巨浪,让室内的喧嚣更添几分沸腾,再无片刻宁静得以喘息。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于虹影身上,眸光中交织着好奇与不解的微妙情绪。
然而,无论周遭的目光如何探寻,虹影依旧保持着那份低垂的姿态,面容上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凝重,仿佛心中藏着千斤重担。
此时,陆洛童那温和而清晰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悄然荡漾开来,他以一种近乎呢喃的语调,轻轻转向了虹影:“虹小姐,关于火凤凰所言,你可有话要说?”
此言既出,屋内瞬间凝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紧随着陆洛童的话语,静静地等待着虹影的回应。
虹影在陆洛童话音甫落的瞬间,动作细微地抬起了低垂的头颅,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神情,双眸仿佛被晨露轻拂过,闪烁着复杂而细腻的光芒。
这一幕,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波澜与挣扎,让在场众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微微侧首,动作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优雅,目光转向陆洛童时,双瞳仿佛盈满了深秋的寒露,满是委屈与无奈。
她声音细若游丝,却难掩其中的哽咽,带着一丝急切与颤抖,轻呼:“大人……陆大人,我实属情势所迫,别无选择啊!大人!”
言罢,她仿佛找到了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的出口,眼眶中的泪珠悄然滑落,沿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流淌,细碎的低泣声在空气中轻轻回响,如同夜风中摇曳的烛火,脆弱而哀伤。
萧泽目睹此景,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一抽,神眼神略显复杂。
白夫人目睹虹影那纤弱无助的姿态,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温柔的同情与怜悯。
她轻移莲步,缓缓靠近,指尖轻轻搭在虹影削瘦的肩头,声音柔和得仿佛春日微风:“虹影姑娘,你定是承受了诸多委屈,这其间曲折,究竟是怎么回事?柯翔鹰与易上良,可是他们逼迫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