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送礼,真以为那三个孩子不知情。
就算向雯雯糊涂,池然不爱送礼,张永恒呢?
进门之前,张永恒不想把礼盒拎上去,毕竟这是从宋家拿出来的,送到人家亲家不合适。
向雯雯可不糊涂,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外公。
“我外公为何跟你说梅花图的事?既然他知道梅花图在张爷爷这,为何不举报?真跟我爷爷关系不好?”
这三个老头,要说谁自私,当属姓宋的。
向雯雯轻叹道:“我外公那点心思,就差挂在头顶上了。他真以为我会看不穿,如果这幅画在张爷爷这,早晚都是事。”
话说如此,张永恒还是建议去新买点礼品,也不差这几个钱。
“我就是要把外公家的东西送过来,他们会明白的。”
所以说,送礼是故意的。
“我那外孙女猴精一个,她已经猜到我的意思。”宋教授不得不夸两句,这丫头进步很大。
张兰父亲大概明白了,这是老的做局,小的拆台。
“不管怎么说,你帮我解决了这个烫手山芋,只是你不告诉老向,好吗?”
“我凭什么告诉他,就他们那个七局死了多少人,我外孙九死一生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
宋教授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是故意跟七局对着干,就是不服老亲家这么使唤自己的孙子。
张兰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拿到梅花图,他们先回到了池菲儿的家中。
姜成刚收拾完屋子,看到他们三人来了有些诧异。“你们不是在南山过年吗?”
“都初二了,谁还在家待着。”池然一进屋就倒在了沙发上,还是家里舒服,这几天在南山那边,不是喝酒就是吃,想好好躺平都没时间。
向雯雯进屋后,朝姜成点了下头,他们现在见面比以前自然多了。
问题在于,姜成已经放下这段感情。
毕竟,张永恒真的很适合向雯雯。
姜成是看在眼里的,“晚饭吃什么?我现在去安排。”看这三人的样子,估计中午都没吃饱。
“先不吃饭,先拆画。”
这是他们拆的第二幅梅花图,里面竟然是一份名单,这个跟池然在大伯家拆开的一样。
拆画就跟拆盲盒一样。
池然感叹道:“这是我拆的第四幅画,还有四幅。”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拆开后,大家看懵了,只一个药方。
“怎么会是药方?”
池然完全看不懂,拿给师父看,张永恒也看不太懂。
“为何会把药方藏在画中?”
张永恒现在也搞不懂,之前拆出来不是古墓地图,就是麻姑留下的线索,这个药方何意?
仔细研究了一番,他好像看懂一些。
“这个不会是傅家祖上失传的药方吧。”张永恒听傅崖说过,傅家祖上清末期失传了一张非常重要的药方,他们怀疑被张家人偷走。
张家就一直不承认,非说没有,为此两家人闹了很久。
这是他们两大家族的隔阂。
“怎么能看出这是傅家的药方?”池然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没有写任何傅字,怎么就能断定是傅家的药方。
张永恒捏着纸张,这是很特殊的纸张,年代已久,而且这纸张只有宫廷所有,傅家当时是宫中御医。
“我只是猜测,是不是还要问问张老爷子。”
问张兰父亲没用,他们还是需要请教张老先生。
池然起身朝厨房走去,她对药方一点兴趣没有,现在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这时,张永恒已经来联系司铭,询问张老先生的事。
要想见张老先生,问其儿子,孙女没用。
司铭挂了电话,就联系张老先生,大概说了下情况,约他们明天去家中见一面。
晚饭不出意外,就是火锅。
池然是真不想吃成哥做的菜,火锅也比较方便。
吃完饭,她往床上一躺,感觉真的好幸福。
幸福感没超过三分钟,外面传来响声,听着不太对劲。
“不会吧!”她刚回来,就有人杀上门。
突然闯进来十几个黑衣人,也不说话,见人就打。
姜成跟向雯雯打了几个回合,他们发现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能打,今晚算是遇到硬茬了。
有人打,有人翻柜子,明摆着就是来抢东西的。
画都在书房,有人拿到画,直接往外跑。
向雯雯见状要去追,池然刚好下楼,一把拉住了闺蜜,朝她摇了摇头。
“让他们拿走吧。”
所有梅花图都已经拆过,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画也被师父恢复原样。
张永恒早就算到会有人来抢夺,所以提前都做好了准备。
“看来,我们今天从张家拿走画的事已经传出去,这样也好被他们抢走,我们也少了很多麻烦。”
“他们是什么人?”向雯雯没见过这帮人,功夫了得,出手也很快。
池然看着门口,从穿着上判断,像是司家护卫。
姜成从外面回来,刚刚追出去看看,看到他们开的车当时就愣住了。
“哥,他们开到车,可是司家护卫的专属车。”池然猜测,这帮人就是那帮伪装司家护卫的人。
“是。”姜成以为是司家护卫,如果是司家护卫,他们是真敢来。“要不联系家主问问?”
池然摇了摇头,之前就让司南调查过,东江城不知何时多了这些人,明摆着就是伪装司机护卫生事。
“你联系司南,跟他说一声就行,他在调查这件事。”
“好。”
姜成去联系司南,半天也没打通,便打给司南身边的人,这才得知司南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袭击。
“司南出事了。”
年初二,收到这个消息,池然咬着牙,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一路飙车到医院,看到司南躺在那,腿已经骨折,好在人没事。
“司南,什么情况?”姜成问道。
“年初一,高速已经通了,我开车往回赶,被追尾后,下车去查看情况,被撞了。”司南说的很轻巧,实则情况不是这样,他不想让少主担心。“少主,我没事。”
池然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司南,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出去后,她就站在走廊,司家护卫走过来,很清楚少主是在等他们。
“怎么回事?”
“南哥被自己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