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句话被回来的人听到了。
向野真服了。
年初二,向妈妈带着两个儿媳妇去娘家拜年,向雯雯跟张永恒同行,就不带向野。
宋教授非常高兴,给孩子们包了红包,临别时,宋教授跟张永恒谈了会话。
张永恒没想到,宋教授会提到梅花图,离开宋家他们没有坐同一台车。
向爸爸跟向妈妈有司机,江夏带着孩子随同一起回去。
剩下池然跟师父,还有闺蜜。
高速公路,初一下午就已经解封,向雯雯开着车没有往南山方向开,而是直接回东江市区。
——
“外公真这么说。”一上车,张永恒就跟向雯雯说了梅花图的事。
宋教授告诉张永恒,有一幅梅花图在张家。
就是小舅妈张兰的家中。
张永恒也不知真假,反正宋教授是这么说的。“梅花图的事行内已经传开,大家都在找,宋教授一直有收藏古画的习惯,他消息比较灵通。”
“外公是经常参加一些画展,很多朋友都是知名画家。”向雯雯也不觉得这是奇怪,就是不确定是不是真在舅妈家。
池然疑惑的问道:“为何不把消息给七局?”
“外公可不信七局,别看我外公是个老教授,也是个党员。”向雯雯看了眼窗外,调转车头时,”
笑了下。“他不认可的人,从来不会托付。”
“七局的人,外公不信任?”池然满脸诧异,这个她可想不通。
向雯雯知道不说不行,“外公跟爷爷关系不好,俩人年轻时就是死对头,只要见面就打,谁也不信谁。”这总能说通了吧。
池然懂了,估计宋教授是知道七局的副局就是爷爷,所以才不提供消息。
“那他们还能当亲家,这可真神奇。”
“我爸当年追我妈的时候,那是吃了很多苦头,你以为他们就很顺利结合,我妈可没看上我爸,是我外公先看上这个女婿的。”向雯雯说起父母的爱情,满脸的骄傲。
池然又纳闷了,“死对手,还能看上人家儿子。”这怎么可能?
“外公看上我爸这个女婿,是觉得我爸不像我爷爷,而且我爸很会的,那是天天去给老丈人家挑山泉水,一天一缸水,风雨无阻挑了三年。”向雯雯感叹,老爸追妻那真是下了苦功夫。
池然大概明白,为何向妈妈能准确拿捏住向爸爸,因为这媳妇能娶回家是真不容易。
“这么说,太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反而不知道珍惜。”
逻辑通了。
“对了,我昨晚问你们也不说,我妈昨天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向雯雯特别好奇,到底老妈都说了什么。
池然看向窗外,假装没听见。
“我问你话呢?”向雯雯追问。
张永恒抿嘴笑着,昨天他就在厨房做饭,丈母娘传授儿媳妇的手段听的一清二楚。
“忘了。”池然可不想出卖婆婆,那些话打死她都不会说,毕竟闺蜜的老公是她师父。
向雯雯可不信闺蜜能忘了,纯心就是不想说。“不说拉倒,最多就是把她那点私房钱都给你们分了。”
“还真不是钱的事。”池然必须解释下,这事归事,不能往钱上面扯。
“不是分钱,那是什么?”
向雯雯不死心,必须问出来才行。
张永恒坐在副驾驶,语气慢悠悠的说:“教她们如何虐待你哥哥。”
“啥子?”向雯雯都飙出方言了,完全不甘心,老妈会教儿媳妇虐待儿子。“不可能,我妈虽然偏心,也不能这么做吧。”
池然看了眼师父,估计是昨天有听到。
“反正就是告诉我们,不要怂,要是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
“那必须的,要是你们打不过我哥,随时叫我,这辈子我这身功夫报效国家不太可能,可以给嫂子当打手。”向雯雯说的都是真心话,很小的时候大哥跟二哥苦训她时,就这么说的【你们不用虐待我,将来我会帮嫂子揍你们。】
池然想想,这个家是真有爱。
绝对不会有婆媳关系不好,姑嫂关系不好的事。
“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不会客气。”
江夏需不需要不知道,反正她肯定需要。
很快,他们就到了张家门口。
“把车上的东西搬下去,就当我们买的了。”向雯雯就没打算买东西,下车准备搬的时候,张永恒神色顿了下。
“这些东西,不能是张家送给外公家的吧?”
向雯雯愣了下,看着这礼盒都挺好的,外公说东西太多硬塞他们车上的。
“不能这么巧吧。”
事情还真就这么巧。
向雯雯特意挑选了四个不同款式的礼盒,结果这四个都是张兰父亲的学生送的,让女儿拿回去给公婆。
结果送回来了。
张兰父亲看着礼盒什么也没说,孩子上门,就算不拿东西也高兴。
谁知,向雯雯那是相当的直接。
“张爷爷,你是不是收藏了一幅梅花图。”
这问的,把张永恒跟池然搞的一愣,尴尬的想找个洞藏起来。
“有。”张兰父亲笑了笑,就知道这几个孩子突然上门,肯定有事。“你们要找梅花图做什么?”
现在行内已经把这梅花图炒的很高,千金难买。
“有用。”向雯雯打直球,不拐弯的原因是,她很了解张爷爷。“那幅画能不能让给我们?多少钱都行。”
张兰父亲没说话,起身去书房,打开画卷后拿出一幅梅花图。
“是你外公告诉你们的吧。”
“嗯。”
“那老头就是嫉妒我,自己找不到这画,也不想我拥有。”张兰父亲是看不出这梅花图有什么奥秘,研究了十几年。“我一直研究这幅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你们找这幅画,肯定知道这幅画的奥妙之处。”
该说吗?
池然没打算说出画的秘密,朝张老鞠躬。
“这幅画出自我母亲之手,一共八幅,我是想全部找回慢慢研究。”
“罢了!反正在我这也没用,你们拿走吧。”张兰父亲也很爽快,毕竟这幅画留在手里,终究是个事。
池然问道:“不知张爷爷,开价多少。”
“我当年花了五十买的,就在古董街把头那家,所以你们拿走吧,不用给钱。”用他专业角度,这幅画不值钱,现在被人炒成这样,一定有别的缘故。
他们拿着画走后,张兰父亲给老亲家宋教授打了一通电话。
“你是怕我惹上麻烦,才告诉他们来管我要画的。”
“知我者,张兄也。”
“得了吧!他们把我送你的礼盒都拎回来了,你可真好意思。”张兰父亲,在意的是,自己送出去东西,又被送了回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