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我们该做的,现在这个社会动荡不安,我们也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为人民做贡……”
祁溟寒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培训的时候采用的是传销模式吗?如此不知廉耻。
“我看你一直在盯着三十二床看,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吗?要不要检查一下?”
李虹脚步一顿,三十二床是她以前的同事,她哪敢儿去,“不,不用,我只是在找最近送来的?检查有没有出错?”
“嗯?”
她这会儿思绪有些乱,意识到泄露重要信息后,更加紧张,眼神乱飘,思索着该怎么解释。
虽然她确实知道不少关于医院的事情,但是有些话是上级严令禁止对外说的,违规的人都在这里躺着了。
她刚刚怎么就说漏嘴了!
李虹紧张地攥紧衣角,祁溟寒的视线如同x光,让她无处遁形。
无形的威压与那些传言带来的压迫感交织在一起,拉扯着她那脆弱的神经,算了,她都敢把人带到这,实话实说又如何。
“就是,我们将病人通过捐献器官的不同来分类,有时可能会出错,为了避免这种事故发生次数过多,我习惯确认一下。”
听完以后,祁溟寒眸中的戾气再次涌起,原本以为前边那些行为已经够可恶,没想到啊,没有最可恶,只有更可恶。
“避免过多的意思是,经常会发生这种事吗?”
“不不不,只是偶尔,一个月有那么十几个,其他的都是因为不适配才失败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女人的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不在乎,仿
佛这些人命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这种漠视人命的行为,真的显得努力拯救世界的他和白钰泽,以及那些努力反抗的人类很像小丑。
祁溟寒愈发好奇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将局面变成这样的人。
正当他一一排除,筛选罪魁祸首时,一道男声自门口传来——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请出示证件,不然我要不客气了。”
本就做贼心虚的李虹被吓得身体一颤,手忙脚乱地取下工牌和一系列证明身份的东西,准备递上。
祁溟寒也望向声音来源处,是之前被他杀掉的赵刚,杀不死吗?有意思。
不过,这人似乎并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甚至看上去根本不认识他,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相比于李虹的惊慌,真正假冒他人的祁溟寒可就镇定多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确认完李虹的身份,赵刚看向他,语气毫不客气,“你的呢?在这里,没有那些例外,请出示你的证件。”
祁溟寒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李虹,那姿态落在李虹眼中几乎与兴师问罪无异,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参观?
一下子让李虹有些不知所措,是她把人带来这里没错,但现在赵刚主任也来了,两边她都得罪不起。
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这样了。
她上前一步,将赵刚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赵主任,您有所不知,他是上边派来巡查工作的大人物,咱们得罪不起。”
“胡闹!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不可以徇私枉法,你这种行为是严重违纪,等我回去再追究你的责任,现在,出去!”
李虹被训得脸色一白,她是赌上了职业前程去帮的祁溟寒,希望这位大佬能看在她知无不言的份上帮她说话。
女人不敢违抗赵刚的命令,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祁溟寒,眼中满是乞求,随后转身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他和赵刚,还有那些如同活死人一样的捐献者,他没有开口,甚至没有去看赵刚,完全不将男人放在眼里。
“需要我再重复吗?请出示你的……”
“你很吵,就像刚才喜欢多嘴一样。”
祁溟寒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利用白丝线攻击男人,试图再次将他杀死。
似乎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男人这次早有准备,轻松躲过,掌心寒光闪烁,白丝线居然就那样被尽数斩断。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祁溟寒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改变战略,进攻速度加快,攻势愈发猛烈。
到后边,地面上落满断裂的白丝线,不过赵刚也好不到哪儿去,黑大褂几乎要被白丝线割成流苏,刀片也不知所踪。
已然落了下风。
“哎哎哎,我拿你当朋友,你真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