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雪看向一脸错愕的金语娜,妩媚醉笑道:“你们继续,希望不会被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金语娜与林浪对视了一眼,卧室里的旖旎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正在兴头上的金语娜根本停不下来,她再次看向庄静雪,有些不悦地说道:“雪姐,你就不能懂点事吗?不要打扰我和阿浪的好事啦。”
林浪非常不爽地说道:“不是让你这个骚货在门外跪着吗?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呃……”庄静雪的自尊心收到了严重的打击,她忽然觉得鼻尖发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林浪更过分地凶道:“哭什么哭?你这个贱货的眼泪又不值钱,滚出去继续跪在门外。”
那一刻,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庄静雪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她眼中逐渐蔓延开的委屈与失望的复杂情绪。
金语娜补刀地说道:“雪姐你可真不要脸,阿浪叫你滚出去,难道你听不到吗?”
庄静雪的眼神有些飘忽,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无视两人的反应,鼓足勇气径直走向床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
在林浪和金语娜错愕的注视下,庄静雪轻轻爬上床,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缓缓凑上前,飞蛾扑火一般吻上了林浪的唇。
金语娜被彻底震惊了。
林浪也原地石化,整个人都陷入了懵逼的状态。
庄静雪却像是疯了一样,狂吻着林浪,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气势,似乎是把压抑在心底的情愫和欲望,全都通过这个吻宣泄了出来。
“啪啦……”红酒瓶倒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庄静雪闻声娇躯一怔,瞬间从幻觉中缓过神来,急忙扶起倒在房门外的红酒瓶,做贼心虚、慌乱不已地匆匆逃离下楼。
原来刚刚庄静雪推门走进房间那一幕,只是她在酒醉之下的幻觉,她根本没有胆量推开那道心墙般的大门。
醉态明显的庄静雪,脚步虚浮的逃下楼,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一摔,把庄静雪摔疼了。
她蜷缩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还不敢哭得很大声,害怕楼上的林浪和金语娜听到。
庄静雪掩面痛哭,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这一刻,庄静雪不是因为被摔疼了,才会哭得这么伤心,而是她心中多年积攒的压力和阴霾,被释放了出来。
一时间,自卑、屈辱、委屈和渴望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被打破了封印,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庄静雪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让她因为这一摔而崩溃痛哭。
“呜呜……”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下贱,我居然跪在门外听房,甚至还差点抑制不住冲动,想要推门走进去加入。”
“我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呜呜呜……”
庄静雪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很快就哭花了妆容,这种在女人在压抑中扭曲的纠结谁懂啊?
此时,庄静雪满脑子都是林浪英俊的脸庞,还有他健硕的身体,以及他和金语娜在卧室里纵情欢愉的场景。
庄静雪对未来感到迷茫和无助,想要克制自己对林浪的情感,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想成为他的骚货。
酒是好东西,可俗可雅。
酒可以助兴,可以壮胆,也可以让人忘却烦恼忧愁。
很明显,喝酒已经不能让庄静雪忘忧,唯有林浪方能让她解忧。
庄静雪哭着哭着,目光落在了茶几上她的爱马仕包包上,她忍痛从地上爬起身,踉跄着醉态走到茶几前,从包包里翻出她刚才偷藏林浪的臭袜子。
庄静雪醉笑着用林浪的臭袜子擦了擦眼泪,随后爱不释手地闻了闻味道。
她攥紧手中的袜子,拖着被摔得有些淤青的身体,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客房。
似乎只有把林浪穿过的袜子藏进枕头里,庄静雪闻着熟悉的味道,才不会因为满脑子都是林浪,而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脸泪痕的庄静雪,孤独的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酒精上头,庄静雪睡得很沉。
甚至半夜林浪使用【穿墙术】进入她的房间,爬上她的床,心疼地把她紧紧拥在怀中,庄静雪都没有醒来。
通过可以夜视的超能力,林浪清晰地看到庄静雪身上摔伤的淤青,温柔地使用【治愈】技能,奇迹般的抚平了庄静雪身上摔伤的淤青。
但【治愈之手】技能,并不能抚平庄静雪的心伤。
林浪看着庄静雪哭花妆容的睡颜,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醉得很厉害,红唇微张,一身的酒气,再加上她穿着一件诱人的红色紧身抹胸短裙,让躺在白色床单上的庄静雪,有一种性感带着一丝破碎的美感。
林浪并没有趁人之危,做出任何占庄静雪便宜的行为。
由此可见,林浪虽然是喜好女色,但是取之有道,并不猥琐。
因为【入梦异能】的使用对象,是仅对林浪好感度超过50%的异性,林浪决定潜入庄静雪的梦境,至少在她在梦里可以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只见林浪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捏住左手的中指第二个关节,集中意识在心中默念着庄静雪的名字。
默念到第三遍的时候,林浪的意识精神体,“咻”地一下,便成功以上帝视角进入了庄静雪的梦境。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裹住庄静雪的四肢,似是她的压抑与挣扎在梦中具象化。
庄静雪赤足在无边的幽暗中狂奔,心跳如鼓,每一次落脚都踩在虚浮的恐惧上。
身后,一个轮廓模糊的影子如影随形,带着冰冷的压迫感逼近,像极了庄静雪极力抑制的欲望。
而欲望,却化作无形的恶魔想要吞噬她。
她猛地撞进一间密闭的房间,四壁是潮湿的石墙,唯一的木门在她身后“砰”地锁死。
无论庄静雪如何捶打、嘶吼,声音都被吞噬在死寂里。
恐慌如藤蔓缠绕心脏,直到天花板突然裂开,碎石混着尘土簌簌落下。
庄静雪眼睁睁看着建筑的梁柱轰然倒塌,混凝土的碎块和扭曲的钢筋将她掩埋,窒息感瞬间攫住喉咙。
下一秒,失重感袭来。
庄静雪像一片枯叶从高楼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地面的光影飞速放大。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身体坠入更深的黑暗。
庄静雪的梦境如破碎的胶片,在混乱与恐惧中反复切换,每一个场景都刻满了挣扎的痕迹。
林浪在梦境中通过上帝视角,窥见庄静雪潜意识的裂痕,那是她内心冲突矛盾的具象化。
庄静雪对欲望的渴望被强行压抑,羞耻感让她自我囚禁,如影随形的,是她熟透的身体本能的挣扎。
她在潜意识的梦境里,正与自己的本能激烈对抗着。
只见林浪眸光微动,在庄静雪的梦境中大手一挥,如同驱散浓雾,那片笼罩梦境的黑暗与混乱瞬间瓦解。
崩塌的建筑恢复原状。
追逐庄静雪的影子消散无踪,坠落的失重感也化为柔和的微风。
梦境的场景骤然切换。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
小学生年纪的庄静雪穿着干净的碎花裙,扎着羊角辫,正在自家院落里嬉戏。
她踢着彩色的毽子,毽子起落间,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飘荡。
一群童真的小女孩,跑到院子中找庄静雪一起跳皮筋,他们的嘴里念着朗朗上口的童谣,脚尖在皮筋间轻盈跳跃。
和小伙伴跳皮筋的庄静雪,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
那是属于她童年的、未被压抑的纯粹快乐,简单,却足够温暖。
看到这里,林浪忍不住心想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长大,就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烦恼。
如果可以一直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那该有多好。
念毕,林浪的意识精神体退出了庄静雪的梦境,回到现实世界之后,林浪为庄静雪盖好了薄被,把空调的温度调到刚好舒适。
看到庄静雪安心甜睡的模样,林浪没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随后便穿墙离开了客房,继续回到主卧室去拿金语娜泻火。
原本林浪是好心,让庄静雪在梦中回到了童年的快乐时光。
只是林浪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小学生年纪的庄静雪,在梦里刚和小伙伴们玩了一会跳皮筋,就被妈妈喊回家去做暑假作业了。
庄静雪悲催的在梦里做了一晚上暑假作业,第二天上午睡醒之后,慵懒地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吱……”
金语娜推开客房门,搔首弄姿地倚在门框上,脸上写满了难掩兴奋的分享欲,表情夸张地说道:“雪姐,你都不知道林浪在床上有多猛,昨天晚上我才体会到当女人真正的快乐。”
本来还在打哈欠的庄静雪,听后立马就不困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容光焕发的闺蜜金语娜,小声问道:“阿浪人呢?”
金语娜笑着调侃道:“阿浪昨夜折腾了我一晚上,还不忘在你睡醒前,在我家厨房亲自给你做了早餐,这小子还挺疼你这个师娘的。”
庄静雪听后心中一暖,一脸幸福地追问道:“阿浪走了吗?”
金语娜回道:“阿浪在给你做好早餐后,洗了个澡就离开了,说是今天上午你们家珍宝阁公司,有一批古玩在丄海拍卖行出货拍卖,以珍宝阁总裁的身份亲自出席拍卖活动去了。”
庄静雪听到林浪已经走了,便光着脚跳下床,挽着闺蜜金语娜的胳膊,撒娇地问道:“娜娜你快跟我讲一讲,昨天晚上你和阿浪床事的细节,我好想知道呀。”
没想到金语娜竟坏笑道:“也不知道是阿浪昨晚喝醉了,还是他故意把我幻想成你,昨天晚上他在折腾我的时候,嘴里一直喊得却是你的名字。”
庄静雪的小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她咬了咬红唇,难为情地说道:“真的假的呀?”
金语娜惆怅道:“当然是真的啦!你都想想象不到,他在喊你的名字,把我当成你的时候有多激动。”
“呃……”庄静雪不仅脸颊变得更红了,嘴上说了一句“瞎说,阿浪那是昨晚真的喝醉了说胡话。”
其实庄静雪的心里美滋滋,别提有多高兴了,窃喜的神情都快藏不住了。
金语娜忍不住打趣道:“雪姐,我怎么感觉你和阿浪的关系,单纯不了多久,就要滚到一张床上了呢?”
“别瞎说。我饿了娜娜,我们快去吃早餐吧,你也尝一尝阿浪亲自下厨做的早餐。”庄静雪心虚地转移话题,挽着金语娜的胳膊,闺蜜二人说说笑笑地向别墅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