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佝偻着,整个人像一只被斗败却又不甘心的公鸡,孤零零地杵在人群边缘。他的眼神如同两团燃烧着嫉妒火焰的幽潭,里面交织着浓烈的嫉妒与难以抑制的不甘。那目光死死地盯着领奖台上光彩照人的何雨柱,仿佛要把何雨柱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线,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着,形成一道充满怨愤的弧度。突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酸意:“哼,不就是运气好,碰上几个弱对手嘛,换我认真起来,未必比他差。”那语气里满是不屑与自负,仿佛只要他愿意,轻轻松松就能把何雨柱从领奖台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可这话刚一出口,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旁边一位平日里就看不惯许大茂的工友,本来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只见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哟,许大茂,就你那拔河时摔得四脚朝天的熊样,还好意思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声音洪亮得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原本还安静地注视着领奖台的众人,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有的人笑得直不起腰,只能扶着旁边人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还有的人笑得捂着肚子,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欢乐。
许大茂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那颜色就像熟透了的猪肝,又红又紫。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不安分地蠕动着。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他狠狠地瞪了那工友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那工友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然而,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此刻若是再逞强,只会成为更大的笑柄。于是,他只能强忍着满心的怒火,咬着后槽牙,像一只被驱赶的老鼠,灰溜溜地往人群后面躲。他一边躲,一边还不时地回头,眼神里满是怨毒,嘴里小声地嘟囔着:“等着瞧,有你们好看的时候。”
而此时的领奖台上,何雨柱身姿挺拔地站着,宛如一棵傲立在风中的青松。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温暖。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闪烁着自信与自豪的光芒。他微微仰起头,享受着众人那炽热而又充满敬意的目光,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赞美声,那些赞美声如同悦耳的音符,在他心中奏响了一曲胜利的赞歌。
何雨柱的心中满是感慨,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这段时间为了运动会所付出的努力。每天清晨,当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之中,当第一缕曙光还未划破黑暗的天际,他就已经悄悄地起了床。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家人。然后,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迎着那带着丝丝凉意的晨风,大步流星地朝着操场走去。
操场上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他先开始跑步,那矫健的身姿在跑道上飞驰,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他的双腿有节奏地交替着,仿佛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汗水从他的额头、脸颊、后背不断地冒出来,湿透了他的衣衫,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脚下的跑道,不断地挑战着自己的极限。
跑完步后,他又来到跳远区。他一次又一次地助跑、起跳,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落地,他都会仔细地感受着地面的反馈,分析自己的动作哪里还不够完美。有时候,他会因为落地不稳而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但他只是简单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咬咬牙,又继续投入到了训练中。
投掷铅球的时候,他更是全神贯注。他紧紧地握住铅球,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腰部猛地一扭,手臂用力一甩,将铅球奋力投了出去。铅球在空中呼啸而过,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看着那铅球落地的位置,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距离,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和力量。
每一个动作,他都反复练习,无数次的重复让他感到双腿累得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抬起脚都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他的身体也疲惫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但他从未想过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在运动会上取得好成绩,为院里争光,也为自己证明。
如今,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他站在领奖台上,手中紧紧握着那沉甸甸的奖杯,奖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听着那一声声真诚的赞美,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喜悦。这份荣耀,是他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让他觉得一切都值了。他暗暗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像这次为了运动会训练一样,坚持不懈,勇往直前。
颁奖仪式结束后,何雨柱被一群工友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往四合院走去。工友们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他,那声音此起彼伏,仿佛一场热闹的交响乐。
“柱子,你可真行啊!在运动会上那表现,简直就跟猛虎下山似的,把其他人都给比下去了!”一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工友,双手用力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那声音震得何雨柱耳朵都有点发麻。
“就是就是,柱子哥,你跑步的时候那速度,就跟一阵风似的,我们都还没看清呢,你就到终点了。还有那跳远,一下子就跳出去老远,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个年轻的小工友,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可不是嘛,柱子这奖杯拿得实至名归,给咱们厂、给咱们四合院都长了脸。以后咱出去,都能挺直腰板说,咱院里有何雨柱这么个运动健将!”另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工友,双手抱在胸前,满脸自豪地说道。
何雨柱被大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他挠挠头,那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被他挠得更乱了,他笑着说:“都是大家一起给我加油鼓劲,我才能有这成绩。你们在台下扯着嗓子喊,那声音我都听得真真儿的,就跟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这奖杯也有大家的一份,没有你们的支持,我哪能这么顺利。”
工友们听了,又是一阵欢声笑语,纷纷说何雨柱太谦虚了。一路上,大家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柱一进家门,就赶紧把奖杯和奖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他先是轻轻地把奖杯上的灰尘吹掉,然后用袖子仔细地擦拭着奖杯的表面,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奖牌也被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那眼神里满是珍视。他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奖杯和奖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的笑容就像绽放的花朵,怎么也收不住。他心里想着,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以后可得好好保存这些荣誉。
这时,春燕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进来。那面条在碗里一根根排列得整整齐齐,上面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旁边还撒着一些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春燕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说:“柱子哥,累坏了吧,快趁热吃点面,补充补充体力。这面我特意多放了些鸡蛋,营养可足了。”
何雨柱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面,那碗的温度透过碗传到他的手上,让他心里也暖烘烘的。他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口吃起来,面条被他吸溜得“呼呼”作响。他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春燕,还是你贴心,这面太好吃了,我浑身又充满力气了。你都不知道,在运动会上我虽然拿了奖,可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会儿吃上你做的面,真是比啥都香。”
春燕坐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是爱意。她的眼神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温柔而又深情。她笑着说:“柱子哥,你喜欢吃就好。以后你训练或者比赛累了,我都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吃得饱饱的,有力气去拿更多的奖。”
两人正温馨地聊着天,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那声音又响又急,仿佛要把门给敲破似的。春燕赶忙起身去开门,只见傻柱的妹妹雨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也十分急促。
雨水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哥,哥!你快去看看,院里出大事儿啦!”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带着一丝慌乱和焦急,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碗,那还剩下一半的面条被他随意地放在桌上,汤汁溅出来了一些。他皱起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问道:“出啥大事儿了?你慢慢说,别着急,喝口水喘喘气。”说着,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雨水。
雨水喘匀了气,说道:“刘海中跟易中海,俩人在院里跟许大茂吵起来了,吵得可凶了,还差点动起手来,一大爷和二大爷平时多要面子的人啊,今儿个也不知道咋回事,火气大得很,好多邻居都围着看呢。”
何雨柱一听,赶忙站起身来,对春燕说:“春燕,你先歇着,我去瞅瞅咋回事。”说完,就跟着雨水匆匆往院里赶去。
到了院里,只见中间围了一大圈人,吵闹声、劝架声此起彼伏。何雨柱挤进人群,就看见刘海中涨红着脸,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唾沫横飞地骂道:“许大茂,你个搅屎棍,今儿个在厂里就你小子在那阴阳怪气,现在又在这煽风点火,你安的什么心!”
易中海也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大茂说道:“我们俩一把年纪了,为了院里的荣誉去参加运动会,虽没拿到啥好名次,但也尽力了。你倒好,在背后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个人!”
许大茂却丝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喊道:“我说啥了?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们俩在赛场上那表现,丢不丢人呐!有本事你们也像何雨柱那样拿个奖回来啊!”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和易中海更是气得暴跳如雷,刘海中抄起旁边的一把扫帚,就要往许大茂身上打去。许大茂见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喊着:“怎么着,说不过就想动手啊?有本事你打啊!”
何雨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刘海中手中的扫帚,说道:“二大爷,您消消气,犯不着跟这种人动粗。”接着又转向许大茂,严肃地说:“许大茂,你也少说两句,二大爷和一大爷为了运动会也付出了不少,你不能这么不尊重人。”
许大茂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但声音还是传了出来:“我咋不尊重人了?我说的是事实。”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扶了扶眼镜,说道:“都别吵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这点事儿吵成这样,像什么话。许大茂,你小子平时就爱挑事儿,今儿个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赶紧给二大爷和一大爷道个歉。”
许大茂还想争辩几句,但看到周围邻居们投来的不满目光,只好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行了吧。”
刘海中和易中海这才稍稍消了些气,刘海中把扫帚往地上一扔,说道:“看在柱子和三大爷的面子上,今儿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嚼舌根,我饶不了你!”
一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了,何雨柱看着大家,说道:“都是一个院里的,以后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有啥事儿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架动手。”
众人纷纷点头,人群渐渐散去。何雨柱回到家,春燕迎上来,关切地问道:“咋样了,事儿解决了吗?”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解决了,就是许大茂那小子嘴欠,惹得二大爷和一大爷不高兴,好在没出啥大事儿。”
春燕叹了口气,说道:“这许大茂啊,就是爱惹是生非,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改改这毛病。”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管他呢,只要咱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说完,拉着春燕的手,两人又坐在桌边,继续聊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温馨的氛围再次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许大茂回到自己屋里后,越想越气,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何雨柱,刘海中,易中海,你们给我等着,今天这仇我记下了,我迟早会让你们好看!”一场新的风波,似乎正在悄然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