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张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把推开拦住去路的筱雅,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一般,朝着房间里冲去。
筱雅看着赵张氏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洁白莹润的肌肤,似乎对赵张氏的反应毫不在意。
然后,她慢悠悠地抬起脚,不紧不慢地跟在赵张氏身后,走进了房间。
赵张氏一踏进房间,一股浓烈的桃花香味儿便扑鼻而来,那股味道中还夹杂着些许淫欲的气息。
赵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快步走到房中床榻前,定睛一看,只见赵启霖上身半裸着,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气一般,昏昏沉沉地睡着,毫无生气。
这模样,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纵欲过度所致。
“筱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究竟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
赵张氏怒不可遏,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抬手便狠狠地朝着筱雅的脸颊扇去。
筱雅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反而透露出丝丝冷意。
就在赵张氏的巴掌即将落在筱雅脸上的一刹那,筱雅迅速抬手,精准地抓住了赵张氏的手腕。
“婆婆,我劝您还是不要轻易对我动手动脚的好。”
筱雅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可忽视的警告:
“若是夫君醒来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对您心生不满呢。”
赵张氏心中猛地一凉,她在赵家这支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贵为大夫人,但实际上却并未得到丈夫赵云远的宠爱。
若非她为赵家生下了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赵启云更是天赋异禀,恐怕她早就被那些心狠手辣的小贱人们给排挤下去了。
只可惜,大儿子赵启云一心扑在修炼上,对她这个母亲几乎是不闻不问。
相较之下,她自然对小儿子赵启霖更加宠溺一些。
然而,令人担忧的是,如今小儿子竟然被筱雅迷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完全失去了自我。
赵张氏实在想不通,这个筱雅究竟修炼了何种诡异的邪功,竟然能让她的儿子如此痴迷,甚至到了可能丧命的地步。
“筱雅啊筱雅,你最好祈祷我的儿子平安无事,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以命抵命!”
赵张氏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说罢,赵张氏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毫不犹豫地打开瓶盖,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这颗丹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显然是极为珍贵的宝物。
赵张氏小心翼翼地将丹药放入小儿子的口中,然后轻轻合上他的嘴唇,让丹药慢慢融化。
做完这一切后,赵张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
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只希望这颗丹药能够挽救她儿子的生命。
看着赵张氏急匆匆地离去,筱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讽刺笑容。
她心里很清楚,赵启霖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绝对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毕竟,目前她还需要依靠他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然而,要她为赵家生下筱家血脉的孩子,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筱雅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那平坦如砥的小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自从她改修那门诡异的功法后,她便永远失去了孕育下一代的机会。
这门功法实在太过奇特,除非是大乘期的修士,否则根本无法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
在修真界中,几十甚至上百年都无法生育的情况屡见不鲜,高阶修士孕育孩子本就困难重重。
更何况她的身体还长期遭受着精血被抽取的折磨,想要有子嗣更是难如登天。
所以就算是她几百年内无法怀上赵家血脉,赵星河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不过她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筱雅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他的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泛起了些许红润,但仍然紧闭双眼,处于昏迷状态。
筱雅慢慢地走到床边,凝视着这个男人,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发明显。
“呵,你这废物现在还不能死!”
筱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微微俯身,靠近赵启霖的上方,仿佛在审视着他一般。
突然间,一股粉红色的雾气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条灵动的小蛇,迅速钻入了赵启霖的身体里。
这股雾气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眨眼间,赵启霖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的红润之色。
当筱雅直起身子时,赵启霖的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他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昏迷中回过神来。
然而,当他的视线与筱雅交汇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法释怀的疲惫之色,但这丝疲惫很快就如同晨雾被阳光驱散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启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筱雅的身上。
当他看到筱雅那泪雨梨花般的面容时,心中猛地一紧,满脸惊愕地问道:
“雅儿,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筱雅听到赵启霖的问话,心中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她转过头去,不愿让赵启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她的声音娇柔而哽咽,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没……没人欺负妾身……”
赵启霖见筱雅这般模样,心疼极了,挣扎着坐起身,将筱雅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雅儿莫要伤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筱雅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抽抽搭搭地说:
“婆婆她……她以为是妾身害了你,要妾身以命抵命呢。”
赵启霖一听,顿时怒了:
“母亲怎可如此不分是非!雅儿,你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推开,赵张氏带着几个赵家的长老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