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寒拒绝的话，还没激起顺成帝的怒气，苏芊芊就已转向慕江寒。
她目光沉沉。
好像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有理由反驳。
慕江寒无语。
他心里清楚，苏芊芊不能进王府。
王府有一个虞沧就够他头疼了。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头疼。
王府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虞沧从来不会过度打探。
她眼里只有些黄白之物。
苏芊芊就不一定了。
与其给自己找个麻烦，还不如将一切防患于未然。
为此，他宁愿得罪顺成帝。
“你该有自己的幸福。”
他说完这话，以为苏芊芊肯定又要大闹。
没想到对方只是道：“京城青年才俊，我见过的不知凡几，但从未变过心意，我的幸福在寒哥哥身上，何来耽误余生这一说？
“我知道寒哥哥对虞姐姐一往情深，我也不是来破坏你们的，只是希望可以更好地照顾寒哥哥。”
这话说得进退有度，条理清晰，很有大家贵女的风范。
连顺成帝都忍不住露出赞许的表情。
但慕江寒觉得奇怪。
这不是他认识的苏芊芊。
他认知里的苏芊芊，绝对没有这样的气度，以及手段。
“王府有奴仆，你是贵女，怎能让你照顾。”
“可总有特殊情况，比如说现在，寒哥哥大病初愈，虞姐姐或有疏忽，让你又坐上轮椅，而且今日拜见圣人，也没有专门送你过来。
“寒哥哥不要误会，我不是说虞姐姐哪里不好，她应该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但我若进了王府，肯定会全心全意为寒哥哥，把寒哥哥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声音柔顺。
一时间，慕江寒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他直觉不太对劲。
这根本不是苏芊芊该有的反应。
她像变了个人。
但这些年他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本领，对于苏芊芊的变化，他没表露出太多诧异，只是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回头再查。
而他短暂的沉默，也被顺成帝抓住机会。
他很认同地道：“芊芊说得有道理，虞氏肆意妄为，是该让人去教教她规矩，寒儿舍不得，那就交给芊芊吧。”
“父皇。”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整天这么磨磨唧唧，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顺成帝一锤定音，不让他们继续纠结。
本来这门婚事，就是虞沧用虞家的保命符换的，现在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想要的都已经给她，她却没有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是该付出点代价。
“朕让人定个良辰吉日，正好你们都在京城，那这喜事，就暂定在京城办吧。”
“父皇圣恩浩荡，但，燕州诸事堆积，还需要早些回去处理，若继续留在京城，只怕……”这是慕江寒最后的理由了。
谁知，顺成帝好像早就料到他这反应，道：“无妨，成个亲能用多久，你若着急，朕就让人看看下月的日子，你们赶紧准备准备，定了日子就要开始过三书六礼，够你们忙的。”
慕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