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店里来了个奇怪的人。】
过了一会白书意收到消息。
黑山【（照片）这个？】
照片里的正是在餐厅门口跟白书意搭话的人，此时祂双手被拷在座椅上，显然已经被抓捕。但姿态看起来并不紧张。
黑山【她来自首了。今天有人举报了一个实验室基地，查清后确定确实有问题。她说是她做的。】
动作还挺快。
白书意【你先忙。】
时间已经到晚上九点，餐厅都要关门了，她那边看起来还要加班审讯。
另一边，审讯室里。
科雨听外面不再有声音，调整一下姿势，靠在椅背上。
审讯室的椅子可不那么好坐，坐着靠着后背也不舒服，不过这已经是举报和提供证据后的优待，还没上科技。
“你们有和那个万阁的人联系吗？我这里的消息祂也许会感兴趣，能换对你们来说更有用的消息。”
并没有人搭理科雨，过了一会一盏灯照向她的眼睛。
声音隔着墙传入审讯室内，“你现在没有和我们谈交易的条件。你既然做过活体实验应该知道有多少种让人无法自控的审讯方法。”
科雨耸了耸肩，“真是暴力。”这话说完，她便没有再出声。
“‘二十一所’和‘完美文明’是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
“我重申一遍，我们没有合作，只是做了一两个交易。”
“不要避重就轻，回答问题。”
科雨撇了撇嘴，“星斑失踪之后有完美文明的人来找死老头，当时会议室里只有祂们两个，没有会议记录，在那之后死老头就一个人修改了行动计划。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实验体失踪，再不久爆发了那件事。”
就是死伤惨重的弦污染事件。
黑山忽然睁大眼睛。
弦污染事件——是在“完美文明”确定被瓦解之后。调查记录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与实验体、实验室相关的内容。
黑山朝一旁的人打了个手势。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确定那是完美文明的人？”
科雨直白冷漠道：“能相信‘完美文明’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身上弥漫着一股熏人的蠢味……”
审讯室的一侧的蓝灯亮起。
“……真没幽默感。和死老头交易的那个人没有露面我也不知道祂的名字，不过随行的一个人可以肯定是被你们抓住的‘完美文明’学派的管理者。”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祂们的错？”
科雨对审讯过程的蠢问题感到厌烦，“我不是在给实验室脱罪，毕竟我出面举报提供证据，即使不被判死刑也有的是人想要我生不如死。”
“你在暗示什么？”
科雨笑了笑，“我不是在暗示，小朋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那些设备可不是死老头能搞到的。能悄无声息调配顶尖设备的人，你尽管猜去。还有明面上已经被消灭的‘完美文明’。”
前者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知道也很难对付。后者，人无法去消灭一个名义上已经“消失”的东西，抓都不一定能抓到尾巴。
一问一答，科雨的态度相当配合。
“二十一所在弦污染事件后参与研究，获得的名利足够你风光一辈子，你举报它是为了什么呢？”
“风光？”科雨嗤笑一声，“追求名利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为了当人上人，是为了优越感，不是为了给别人当奴隶。”
“死老头和完美文明合作以后，像是被打断了骨头一样，每次见面都卑躬屈膝，还说我应该对祂们‘谦卑、恭敬’，否则以后会死得很惨，恶心得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黑山抓住话里的问题，在控制板上写下一行字。
一旁的人看过继续问道：“祂们那么确定以后可以得势？”
“祂们自信着呢。”科雨只觉得可笑，“你们不是已经查出来完美文明是涸已扶持起来的吗？偷渡者被赶走后祂们还觉得涸已会回来继续扶持祂们，自己提前跪好了。”
——
黑山【科雨说她知道一些信息，想要和你交易。】
交易？
白书意【祂接触过完美文明的人？】
黑山【接触过。】
完美文明当时在这边的负责的人是——幽念。
与另外两次遇到祂时不同，祂在这里的躯体和祂原本的外貌是一样的，这一点白书意是在缝隙通道时从主核心的答复中推断出来的。
白书意【可以，时间？】
黑山【你要先休息吗？】
白书意【不用。】
经过两次肉身重塑，白书意已经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吃饭，灵气会供给她肉身所需的一切。现在吃东西更多是吃个味道。
黑山【那我让人去接你。】
过了一会，白书意乘上褐兰的飞船，进入一片严防死守的区域。
白书意进入审讯室后，黑山回头看一眼，拍了拍一旁桌面的位置，白书意控制混沌鲸鱼落到一旁。
原本需要审讯的问题祂们已经问完，白书意直接开口说道：“你要和我交易？”
科雨听出白书意的声音，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又见面了。”
白书意从她的灵体再次确认她的态度，“你很讨厌我。”
科雨承认，“确实。我厌恶你。我平等的厌恶每一个能压我一头的人。”
白书意疑惑道：“我压你头上了吗？”
“噗，没有。这么说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信息，很可惜你不像是那种什么都往外说的人。”
资源、权力，这位来自万阁的外来者都不缺，实力上她也不是对手。主动权不在她手上。
白书意隔着墙，无语且精准的看向科雨，“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了。”
“你看，就是这样。”
科雨思考片刻，“你对涸已的人感兴趣吗？这条消息我跟你交易也算是赠送给你的这位‘朋友’的。”
“猫星当初被偷渡者袭击，伤者因为伤口处有干扰因子伤口无法修复也无法用仿生或培育器官移植。”
黑山听到这眯起眼睛。
这个事白书意还记得，当时猫星有人和在这里做任务的万阁成员做交易获取治疗药物，结果那个万阁成员被举报了。
科雨笑着说完前提，“完美文明记录中那位涸已成员，和当初被举报的那位万阁成员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