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看到她心都沉了下来。
只不过是一周，颜朦胧就住到了霍家。
那霍权盛还叫她来，有什么意义？
“霍哥哥说让我送你去找霍伯母。”
“谢谢。”苏蔷跟在她的身后。
“苏蔷姐姐，你用的什么护肤品，皮肤怎么那么嫩？”颜朦胧这几天住在霍家，额头都冒痘了。
“什么也没用。”苏蔷皮肤白，底子好，出去参加酒局都是只画一个口红，除非哪天气色不好，才会化个淡妆。
她也不是不画，而是她没有钱买大牌化妆品。
她的钱都给苏母赌博苏父嗑大药用了。
“这也太招人嫉妒了吧。”颜朦胧感慨，目光触碰到老宅花园的背影，她眼神中满是羡慕。
苏蔷随着颜朦胧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祁舒雅穿着一条奶白色的蜀锦旗袍。
手里拿着夏日里扇风的蒲扇，正给凉亭的霍家老太太扇风。
老太太很高兴，那爽朗的笑声，隔着两百米都能听到。
“苏蔷姐姐，祁小姐可真厉害，能把家里所有人都哄高兴，不像我，做糕点能烧掉厨房、泡茶能烫伤大家、讲笑话能冷掉全场。”
在祁舒雅面前，颜朦胧什么都做不好。
“也许把所有人都哄高兴，也不是件好事。”苏蔷握住颜朦胧的发冰的手掌。
“真的吗？”颜朦胧听到苏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你还是学生，即便准备和霍家联姻，你也还是个小孩子。”
“苏蔷姐姐。”
颜朦胧扑进苏蔷怀里，差点将她扑倒。
“谢谢你。”
女孩温热的泪，透过苏蔷的衣服，她轻轻拍了拍：“没关系，有姐姐呢。”
颜朦胧仰起头，眼睛上已经不见了泪花，她笑盈盈地在苏蔷脸上啵了一口。
“谢谢苏蔷姐姐，我送你客房。”
她欢快地拉着苏蔷进入别墅。
正在摇扇子的祁舒雅匆匆一瞥，余光扫到苏蔷的背影，她眼神覆了一层灰色的薄雾，又很快的消失不见。
“奶奶，您喝茶，舒雅在这边给您弹会古筝。”
“好好好，你弹吧，小心点，别摔了自己。”
自从祁老死后，霍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对祁老的死都很愧疚。
再加上霍权澈和霍家人说祁舒雅前些日子救了车祸的他，让大家觉得祁舒雅也并非是个坏人，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头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现在霍权澈已经和祁舒雅结婚，他们俩还能说什么。
而苏蔷只觉得祁舒雅是那打不死的蟑螂，明明都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竟然还有脸来霍家。
在客房安顿好后，苏蔷去见了霍夫人。
她的屋子拉着窗帘。
房间很暗。
两周多没见，女人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多了几条鱼尾纹，泪沟也从白皙变得暗沉，嘴角的几个火炮都叠了两层。
看样子霍权澈这个私生子对她的影响很大。
“霍伯母，我带苏蔷姐姐来了。”颜朦胧怯懦地喊了一声。
霍夫人毫无神采地眼睛瞥了一眼，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嗯，你们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