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泽利身为一朝的王子都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那边公孙郎自然也不忍心拒绝他,当下上前从泽利手中接过三炷清香,随即依次插入香炉之中。
当然这赵斌派他们几人前来,那目的就是为了防备泽利在塔楼内卖弄什么手段,所以公孙郎在将清香插入香炉的同时,还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清香,确定仍然是自己亲手所制并未被泽利调包后,公孙郎方才安然将三炷清香立于炉中。
继而这位公孙道长转身冲着泽利抬手虚引道:“五殿下,不知上楼可需我等相帮啊?”
“烦劳道长挂怀了,不过某既然说要凭自己的本事登楼,那就不劳烦道长了!”
泽利说完双手作脚,将这上半个身子撑离地面,一步步向着二楼行去,那边公孙郎见此急忙在前引路,而诸葛英也迈步跟在泽利身后,至于说陈抟和鲍方两人,那毕竟是世外的高人,凭赵斌的身份使唤他们,他们二人是心甘情愿,可要他们像小厮一般围在金人身边,他们却做不出来此事,因此方才这二人方才一直都是远远跟在后面看着,现在泽利几人上二楼了,这两位方才迈步紧随其后步入楼内。
可进到一楼中,望着眼前这座大鱼神像,看看像前的三炷清香,陈抟不由得摇头失笑,“这 ,这窝谋罕真是越活越抽抽了,当年大金没建国时就玩这些手段,现在大金都快亡国了,竟然还想起来弄这个。”
“呵呵,这厮啊,恐怕真是修行不到,年岁太大以至于忘了自己根本了,可,可这别的记不住,我们为何称呼他为老怪总该记得啊,怎么还让泽利来弄这风云。”
“哎,怕是不死心啊,行了,还当有什么高招,不想竟然还是这小孩手段,掐了就是了”,陈抟说完迈步上前,抬手就欲上去掐灭那三炷清香。
但一旁的鲍方却摆摆手道:“哎,何必非那个力气,咱们权且耍弄一番,也让这泽利再在贤爷面前当回小丑,也好给咱们贤爷取乐一番。”
“哦?你又有什么算计了?”
鲍方见此含笑不语,只是伸手探入袖内,取出一扎线香来,“比不得公孙小道,还能用松柏为香,我这山野老道也就是山里产啥,就胡乱弄点什么为香,这不,前些日子做了些雄黄香!来来来,道友,咱们都来到这北地了,有道是进屋叫人,进庙拜神,来来来,且拜拜这北地的神仙!”
鲍方说完从那一扎香内分出三支来,往旁边烛火上一递,香头微微一晃三炷雄黄香已然被引燃,紧接着鲍方单手一掸袍袖,将三炷雄黄香插入香炉之内,随即抬手将左手递到陈抟面前。
可陈抟见此却抬手点指道:“你啊,你啊,罢了,左右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权且陪你耍子一番,也是显显你我手段”,陈抟说完也从袖中取出一扎线香来,“老道我的日子倒是比你宽裕些,这有降真香一束,用来奉神乃是最妙!”
陈抟说着也从其中分出三支来,借着灯火点燃后,一一立在香炉之内。
一时间这原本香火稀少的鱼像面前,那早已堆满香灰的香炉内此时却稳稳的立起九炷清香,正中间三炷乃是泽利所上,公孙郎所借的松柏香,左边三炷是陈抟上的降真香,右边则是鲍方上的雄黄香,而随着烟气飘散,陈抟和鲍方也转身向二楼行去。
待两人来到二楼上后,那泽利已经在公孙郎和诸葛英的陪伴下上到三楼之上了,陈抟和鲍方见此也不急着上前追赶,而是立在二楼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神像,继而又迈步上前看看那香炉,随即各自上了三炷香后,方才上三层追去。
只是这一来两位老道走的是不急不慌,二来这泽利上香心切,三来这一开始陈抟和鲍方他们在楼下商量策略时有耽搁了片刻,所以泽利连登六层楼,陈抟、鲍方跟着他走了六层楼,可直到第六层时两拨人马才遇到一处。
而之所以没撞在楼梯上,则是因为泽利正在同往七楼的台阶前和公孙郎、诸葛英磨牙,“哎呀,两位两位,这登楼拜神哪有功亏一篑的道理啊,我这六层楼都拜了,也不差这最后一层啊,还请两位万万开恩,准我登楼一拜啊!”
“哎,泽利,你大金六神既然已经拜过,这七层按你所说乃是大辽修筑,用来镇压六神之物,你何必拜他,难道你要求他再压你大金国运不成?”
“就是,泽利,何必上去看了徒增烦恼,听我们好言相劝,就此下楼吧,真上去了徒增心烦。”
“不行,我泽利今日非要登顶祭拜不可,你们二人要是不许,我就撞死在此!”
而也就在这时,陈抟和鲍方也来到六楼之上,两人看看那边斗嘴的三人,又看看香炉前的三炷清香,二人齐齐摇头失笑,继而迈步上前现在六层海东青像前上过三炷清香,随即迈步来到泽利身后,冲着站在楼梯上的公孙郎和诸葛英微微摆手。
“行了行了,两个小家伙,既然人家五太子诚心祭拜,就让他上去嘛。”
“可,前辈,您不知道,这上面,这个”,公孙郎话到嘴边,语气微微一顿,看看坐在地上的泽利,继而迈步走下楼梯,来到陈抟身侧低声道:“贤爷最近和三位大帅都在这楼上参议军务,要是让他就这么上去,要是走漏了什么消息,小道实在担待不起啊。”
陈抟闻言展颜笑道:“行行行,你不敢做主,老道我一个外人说了不算,既如此,咱们请贤爷上来做主就是了”,陈抟说着眼角扫视一旁的泽利,见其眼中果然是惊喜之色,这老道脸上笑意更浓当下迈步走向窗边,抬手一推窗棂,冲着楼下高声招呼起来。
“贤爷,来来来,还请贤爷登楼一叙,咱们这位五太子的想法我们四个不好做主啊!”
“哦?如此还请仙长稍待,某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