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缓缓的瘫软在秦然身边,昏迷过去。
秦然转过头,扫视一番。
她的身子一览无遗,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自己的胸膛上方。
十根手指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膝盖丶手臂丶脖子丶小腿不少伤口。
由于她一直剧烈运动,伤口一直处于磨损状态,鲜血还在缓缓流淌。
秦然心里感动不已,她对我也付出了不少啊。
虽然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但月冷没有辜负他的好意,倾尽所有来救助秦然。
一个女人对他能做到如此地步,他又用什么来回报呢?
看着她干枯的嘴皮,留下点点晶莹的痕迹。
想到刚刚嘴里的温润,秦然抬了抬已经脱臼扭曲的左臂。
她身体太虚弱了,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再不补充水分怕出问题。
想到这,秦然强忍痛意,往手指上咬了一口,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随后将手指放到月冷的嘴边,温暖的液体,开始浸染她干枯的嘴皮。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本就重伤的秦然,随着血液流逝,脑海中一片眩晕。
闭上眼,平复了下呼吸后,开始思索怎么求救。
两人都没体力了,而且这空阔的地方,估计也没能人听得见。
思考一番,看来只有保存体力,等待救援才是最好的方式。
休息一会,月冷紧闭的嘴唇,感受到流淌的液体,不自觉开始蠕动,吸吮起来。
血液流逝的速度加快,秦然感觉脑袋上似乎压着一块巨头,愈加昏沉。
有了些许滋润,月冷也逐渐清醒过来。
睁开眼,感受嘴皮上被一个温暖的物体盖住。
低头一看,正是秦然的手指流出的鲜血,不断灌溉在她嘴里。
而手指上的伤口,印着一行牙印,她瞬间醒悟过来。
“你..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秦然强忍着不适,艰难的露出微笑道。
“你身子太虚了,我也动弹不得,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那..那你也不能血,你受伤..已经够重了!”
脑中的眩晕加重 ,秦然集中精神说道。
“这里喊话别人听不到。”
“这个工地,应该时不时有收荒的人过来。”
“我们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说完秦然感觉眼皮一重,似乎又要晕倒过去。
月冷连忙将他的手指,轻轻放到地上。
看到他扭曲的左臂,弯曲成30度,死死的捂着嘴巴。
他都这样了,还放血给我止渴。
“疼..疼吗?”
秦然咧咧嘴。
“不疼,现在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此刻已经来到中午,温度彻底上升,秦然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示意月冷穿好。
月冷抬起身子,颤颤巍巍的收回衣服。
原本之前都是躺着,没有看到月冷的全身。
这下起身,让他彻底瞧个一干二净。
好白,好美。
随着念头升起,双眼突然被黑色完全占据,脑中天旋地转,即将彻底晕厥。
看到他面容,因为痛苦扭曲不已,月冷此时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双眼模糊的躺在地面不断祈祷。
秦然,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对了!电视上说的,重伤的人一定不能让他昏厥过去!
随后月冷连忙忍着红肿剧痛的嗓子,嘶哑道。
“秦然..不要睡..不要睡。”
可他的面部一阵抽搐,也没有精力回答月冷。
月冷心里一急,不行,得转移他的注意力。
“秦..秦然,出去后..我彻底..将华美的控制权转交给李凝思。”
“求..求你..千万别睡了..好..好吗?”
剧痛过后,秦然脸色发白,但也稍微清醒了些。
“月总,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他回话,心里激动不已,连连应答。
“嗯..你放心..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然苍白的脸色,混合血液笑了笑。
他还是有些不懂,为何月冷如此看重华美,借此机会问个清楚吧。
“月总,你为何之前不答应我的条件?”
月冷此时那还管什么李凝思,月氏,天罡。
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女人。”
难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秦然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突然间,眼角余光,瞟到她浑身的伤口,出口安慰。
“月总,你家里人应该很担心你吧,放心一定有人会救我们出去的。”
家人吗?
月冷躺在地面上,看着头顶上方的石块喃喃道。
“我..我没有家人。”
秦然心里一惊,难道月总和这个老六一样,也是个苦命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
说完这番话,随后两人陷入沉默。
糟糕,脑海的眩晕又开始了,秦然冒着冷汗,脸上又开始一抽抽搐。
“你呢?你家里人应该也挺担心你的吧。”
见秦然没有回答,月冷艰难的扭过头,又看到秦然即将陷入昏迷。
“秦然..别睡..千万别睡!”
秦然轻轻点了点头,但神情依旧痛苦不已。
不行,得和他说话,不能再让他陷入昏迷。
说什么呢,六神无主的她,也不知道怎么挑起秦然的兴趣。
既然他问我家人,我就和他说家人的事情。
伴随着痛苦的回忆,月冷的伤疤再次被揭起。
不过这次没有鲜血淋漓,只有一心的期盼。
“秦然..你知道吗?我6岁时,从小父母就离开了我。”
“对不起..月总..我不知道你的身世。”
秦然带着歉意的微弱声传来。
有戏!月冷再次嘶哑道。
“我妈得了重病,为了救她,家里欠了一堆债。”
“而父亲,在一次夜里,抛弃我们母女逃出村子。”
“我当时就像现在一样,躺在村子口的泥巴地上,一直哭啊哭。”
“但我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第二天我就回到医院照顾母亲。”
原来高高在上的她,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秦然强忍着倦意。
“月总,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月冷一震,这句话似乎从未从别人嘴巴里问出。
有些人只看得到你飞的高不高,却从来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