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阵沉默。
莫千青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十七，今天……”他偷眼瞧了易祁瑶一眼，对方神色淡淡，没什么反应。
“她，她没亲到我，我躲开了。”
易祁瑶：“……”她无意识地搓搓手指，眼珠四处乱转。
“你生气了？”想到易祁瑶可能是吃醋了，莫千青的心情顿时很好。“她只是碰到我的衣领，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所以……”，他耐心地解释道。
易祁瑶咬着下唇，好久才说，“阿莫，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她避而不谈“亲吻”那件事，试图转移话题。
莫千青点点头，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嗯，我想带你去见我爷爷。”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家门口，门一开糖糖就跑过来。
“哎呀，我们糖糖长大了。”易祁瑶一把将还在喵呜喵呜不停的糖糖抱起来，“有没有想我啊？糖糖。”她把糖糖举起，鼻尖几乎贴着鼻尖。
“做只猫，看来也不错。”莫千青站在她身后说。
易祁瑶：“……”她摸摸鼻尖，放下糖糖，糖糖立刻贴着莫千青的脚踝蹭蹭，时不时地喵呜几声。
“我们，还是先写作业吧！快考试了，你要努努力。”她放下书包，一本正经地说。
“好！我们去书房吧。”
书房里
两个人头挨着头，写的认真。
耳边是易祁瑶软软糯糯的嗓音，“你看这道题，求f（x）的值域问题……把这个g（x）带入方程，可以得到两个式子……”
易祁瑶很是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感觉到对方没什么反应，易祁瑶侧头看他，才发觉两人的脸颊贴的极近。
莫千青朝她笑笑，黑曜石的眸子映出她自己的模样，他的鼻尖蹭了蹭易祁瑶的鼻子。“十七，怎么不讲了？”
易祁瑶吓得连手里的笔都掉到地上，“我……”，易祁瑶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莫千青将滑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轻声说，“这道题我明白了，十七你继续写作业吧！”
易祁瑶的耳朵发烫，点点头，继续写作业。
写到华灯初上，易祁瑶才将作业写好。
整理整理散落在书桌上的练习册，她揉揉自己有些发硬的脖子，问：“阿莫，你还没有写好吗？”
莫千青一抬眼一扬眉都煞是好看，看着靠过来的易祁瑶，莫千青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像小狗一般蹭了蹭她脖颈。
易祁瑶浑身都僵硬起来，双手不知如何安放。“怎，怎么了？”
“十七，”他的声音闷闷的，“期末考试我要是考好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她看不见莫千青的脸，许久才把手放到他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很久以后易祁瑶想起这件事，就会想：她像是一名懵懂的航海着，在汪洋大海上被塞壬的歌声引诱……莫千青就是她命里的塞壬。
易祁瑶坐在坐垫上，落地窗外是H城的夜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哦，明天我和阿莫去看爷爷……嗯，你们也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易祁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十七，还有我在。”
眉宇间的落寞还来不及褪下，隔着落地窗的反光看见莫千青，目光相对，这一次易祁瑶没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