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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的战斗力很强。

虽然没有了萨菲尔的辅助,她不能一剑一个丘丘王那么大肆屠杀了,但仅凭她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处理绝大多数对手的。

因为萨菲尔之前清理过一遍,所以这一次遇到的死域不是特别大,而是个小死域,死域之中是几只蕈兽,所以并不难处理。

见到荧冲进去,拉娜急了,想要拦住对方,却被帕尔阻止了。

“喂!死域很危险的,怎么可以这么冒失地冲进去啊!”拉娜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帕尔看上去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可以一把拉住她。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担忧荧的安危,无论是作为巡林官的责任感还是对路人施以援手的正义感,都不允许她眼睁睁看着荧送死。

对于她的着急,帕尔微笑安抚道:“不必担心,荧可以做到的。”

“可她连神之眼都没有…”拉娜觉得帕尔也疯了,虽说对方刚才确实施展了一些手段安抚暴走的蕈兽,但这是帕尔的能力,不是荧的,在她看来,荧的实力还不能确定。

帕尔无奈看了她一眼:“但她可以驱动元素力的,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二人眼前的死域就震动了一下,随后徐徐消散了。

荧收起手中的武器,长舒一口气,四只蕈兽很好对付,即便是因为死域的影响而暴走了,在掌握了四中元素力的荧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敌。

这四只都不是什么大型蕈兽而是低级的伸缩风蕈兽与伸缩岩蕈兽。

毕竟是小型死域,如果是当初萨菲尔遇见的大型死域,内部盘踞着路行岩本真蕈和有翼冰本真蕈,那估计她还要折腾一阵子。

但可惜,只是最简单的蕈兽,所以荧只是随手挥出附魔了草元素力的一剑,给那几只蕈兽附着了草元素之后,以拔刀式起手,调动体内的雷元素力。

然后刀刀激化,刀刀暴击。

这是她根据影无想的一刀研究出的成果,已经可以做到在拔刀斩之后为武器附魔雷元素了,虽然伤害还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有着草元素的激化反应加持,威力也不容小觑。

她现在已经理解什么叫战斗不应该拘泥于技能而应该灵活变通了。

这是她观察萨菲尔战斗的结果。

荧通过观察发现,萨菲尔在炽天使模式下的作战方式比较板正,一招一式都有着固定的模板与套路,但是幽冥模式就诡异多变了许多。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还有使用各种技能的痕迹,那么现在的她就给人一种看不出在用什么技能的感觉了。

在尘歌壶中,萨菲尔弄了个仙力制作的稻草人,那个稻草人可以实时记录承受的伤害,然后以数据的形式来反应受伤情况。

无聊的时候尘歌壶居民也会跑去打桩测试自己的伤害。

荧是见过萨菲尔打桩的,以肉眼观测,就只能看到她突然摸到稻草人的背后,随后就是各种影子乱飞,稻草人记录的数字开始不断翻滚,最后变成一个天文数字。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看到的人,从那时候起,荧就暗下决心,也要做到如这般丝滑战斗。

要知道,萨菲尔连幽冥链狱都没有使用就能打出其他人望尘莫及的伤害,这对以优菈为首的一批战斗人员是个巨大的打击。

等荧走回来,拉娜快步走上前去上下查看着,生怕荧哪里受了伤,那就是她的失职了,好在荧没有受伤,这让拉娜松了一口气。

安抚了拉娜一番,荧这才对帕尔道:“说起来,刚才里面居然是蕈兽,我全都干掉了,没问题吗?”

荧记得帕尔之前就曾阻止她伤害蕈兽,只是安抚而没有下手。

对此,帕尔轻轻摇头:“没关系,在必要的时候也是需要出手的,而且,刚才我驱赶的那几只蕈兽…嗯…不太一样。”

“不一样?什么意思?”小派蒙挠头,不理解帕尔话中的含义。

帕尔只是笑了笑:“没什么,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呜!最讨厌谜语人了!”小派蒙气地在空中跺脚脚,但是却拿帕尔毫无办法。

帕尔不管她,而是岔开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维摩庄吧,再不走该到午饭时间了。”

“对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拉娜一拍脑门,赶忙带路。

因为荧处理了死域,拉娜肩头的担子轻了许多,心情也有所好转,一路上几人又开始聊起天来,主要还是拉娜在说。

“其实维摩庄附近的死域并不常见,因为之前艾方索的姐姐处理过,因为她的处理,这里其实已经鲜有死域复发了,但是今天又出现了,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拉娜说到这事,面上又露出了一丝愁容。

小派蒙似懂非懂:“艾方索是谁啊?他的姐姐很强吗?”

“艾方索是维摩庄的一个外来者,怎么说呢…”拉娜右手食指轻点下唇,“他看起来挺普通的,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并不简单。”

荧皱眉道:“如果是外来者,会遭受排斥的吧?而且如果并不简单的话,感觉提防才是更常见的操作吧。”

“你说得没错,可是他对我们维摩庄是有贡献的,无论是平时在村子里的活动还是帮助一不小心走入死域的孩子,他都会很热心地帮忙,村里的人都很感谢他。”拉娜如此解释着。

其实在她与维摩庄的人看来,艾方索已经是维摩庄的人了,维摩庄民风淳朴,排外情绪起手并不重,所以想要融入还是比较简单的,艾方索的融入是十分成功的,已经获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荧静静看着拉娜,不做评价。

拉娜接着道:“我刚才不是提到他的姐姐了吗?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那个人真的很厉害,毫无道理地强,处理死域就像喝水一样简单。而且…”

“而且?”小派蒙产生了兴趣。

“而且…她来维摩庄的时候排场真的很大,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说到这里,拉娜似乎有些失落。

她的失落,荧和帕尔看在眼里,又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八卦的情绪。

但拉娜显然不愿意多说,只是摇了摇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应该可以见到她的,虽然她已经离开维摩庄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几人继续赶路,另一边,萨菲尔来到了阿如村,刚走到阿如村门口的七天神像处,怀中的洞天关牒就传来了通讯请求。

萨菲尔取出洞天关牒,接通,立刻就听到了诺艾尔的声音:“萨菲尔小姐,纳西妲小姐醒了,她想见你。”

“纳西妲醒了啊…唔,她说什么了吗?”萨菲尔漫步在阿如村的街道上,无视了周边村民投来的目光。

诺艾尔在那头继续道:“没有,只是她似乎情绪不太稳定,我觉得,你还是来见她一面比较好,晨熙小姐也是这个意思。”

“晨熙都稳不住她吗?”萨菲尔皱眉,按理说晨熙应该是可以稳住纳西妲的,她还打算去找一下提尔扎德呢。

提尔扎德的全名叫做提尔扎德?欣迪,是欣迪家的后辈,也是教令院的学者。

这个人没什么本事,骄傲自负又刚愎自用,本来萨菲尔是不打算和他扯上关系的,可是,正因为他的家族,萨菲尔不得不去接触他。

因为他的家族出了一个叫做优菲?欣迪的学者,这个人正是婕德的母亲。

通过提尔扎德,她可以认识哲伯莱勒和婕德,借此接触沙漠中的塔尼特部族,最终进入永恒绿洲。

这是她一早制定好的计划,如果不这么做,她大概率会被拒之门外,毕竟那个叫做利露帕尔的瓶子可不会见谁都认主。

而现在,纳西妲既然醒了,那么去寻找提尔扎德的计划就得先放一放了,毕竟是纳西妲嘛,还是比其余事情要重要许多的。

驱动体内仙力,萨菲尔在阿如村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回到了尘歌壶之中。

一进入纳西妲的房间,萨菲尔就见到了苦着小脸的纳西妲。

她闷闷不乐地坐在床边,两条小腿悬空,不停地晃荡着,整个人看上去烦闷又不安。

晨熙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她,脸上是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草神大人闹脾气了?”萨菲尔语气轻快,丝毫没有负担地问道。

纳西妲听到萨菲尔的话,鼓起脸颊:“暗牧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这个草之神可担不起你的一声大人!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

“啊?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就第二席了?”萨菲尔一脸懵逼,她看了看一旁的晨熙。

晨熙也耸耸肩,世界树也影响不到她,所以她和萨菲尔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纳西妲看到二人的反应立刻炸了,更生气了:“好啊,你究竟瞒着我还做了什么?居然连自己的席位都搞不清楚了?”

说着,她顿了顿,又自我纠正道:“不对,不是你迷糊了,是我们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你不是第二席,从一开始就不是,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是第二席。”

“额…冒昧打断一下,在你的记忆中,我一直都是第二席?”萨菲尔有些不自信了,她当时只想着干掉多托雷,没想太多,可现在纳西妲说她是第二席,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她确实想弄死多托雷,骨灰都给他扬了,却不代表她愿意承担多托雷消失之后遗留下的罪孽,那么重的因果她可不想背,会折寿的。

纳西妲生无可恋地看了萨菲尔一眼,绝望地发现萨菲尔根本没有说谎,也就是说,第二席是假的。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这个发现并没有让她感到振奋,因为这最多算个意外之喜,不对,根本算不上喜,她想见萨菲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感受到的不安与违和感。

“萨菲尔你之前跟我说过,在我寻找到真正自我的时候可以来找你。”纳西妲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各种情绪,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萨菲尔点头,这句话她还记得:“没错,所以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还是很迷茫,所以,你可以帮我吗?”纳西妲也不隐瞒,直接了当,“我很困惑,也很不安,人们都说我创建了教令院,解决了世界树的危机,是须弥的救世主兼开创者,但我内心深处却隐藏着深深的不安。

这股不安究竟从何而来?你可以为我解答吗?”

看着满脸严肃的纳西妲,萨菲尔轻笑一声:“真相…有那么重要吗?你已经是个贤王了,做好你该做的事,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纳西妲语气笃定,面色阴沉得可怕,“教令院的事,世界树的事,须弥的事,都是假的…对吗?”

“…是真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不是一场幻觉。”萨菲尔沉默几秒,如此回答着。

纳西妲苦笑一声:“是啊,事情确实是真的,但…出力的人其实不是我,对吧?有人在默默无闻中牺牲了,功劳算在了我的头上,而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把他给忘了,我还自以为解决了一切在沾沾自喜。”

“没那么严重,纳西妲。你其实牺牲了很多。”萨菲尔觉得纳西妲的说法问题很大,想要纠正。

但纳西妲却摇头打断了她的话:“萨菲尔…我们是朋友,对吗?”

“没错,即便记忆有了些许更改,但这一年里发生的事都是真的,我们是朋友,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萨菲尔点头承认,这方面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那,如果我没有察觉到端倪,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掩盖牺牲者的功绩,让我这个表面上的胜利者摘取果实沾沾自喜,做一个暗处的付出者,深藏功与名,很酷吗?”纳西妲的眼神罕见地带上了侵略性。

她直勾勾盯着萨菲尔,仿佛对方的回答让她稍有不满她就会跳起来咬对方一口,奶凶奶凶的,十分可爱。

对于这样的纳西妲,萨菲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可爱,想rua。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纳西妲红了脸,立刻移开了视线:“我…我和你说正事呢,不要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萨菲尔有些无语,拜托,是你先读心的,怎么又擅自破防了,果然,纳西妲还是那个纳西妲,根本不曾变过。

不过,纳西妲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今天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没有人可以替我做决定,萨菲尔,我有权得知真相。所以,不要瞒着我了,好不好?让我了解事情的全貌吧,我不想再在不安与患得患失中度日了。”纳西妲跳下床,语气柔和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看到萨菲尔的心思了,她有些害羞,演不下去,索性摆烂了。

摆烂的小草也好可爱,想rua。

“萨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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