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娄拉着昭衍手比了比归一脸上的伤痕，掌印和手指印明显对不上。
拉着昭衍左手，离娄指着他食指戴着的黑曜环戒：“这戒指昭衍一直戴着的，可归一你脸上这么重的掌印，却没有戒印。”
“归一，师父还是那句话，谁打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你不可以说谎。”将昭衍手一甩，离娄注意力全回到归一身上。
昭衍揉揉左手掌心，幽怨的目光望着离娄：“用完就丢，无情。”
“乞丐打的。”知道忽悠不下去了，归一低头弱声道。
“乞丐在哪里？”离娄怒声。
闻言，归一更害怕了：“在门口。”
“好啊！”离娄捏拳，转身就往外走：“打小孩子算什么本事，以强欺弱，有本事跟我打啊。”
见离娄真要出去，归一一个前扑，就从椅子飞出抱住离娄右腿：“不要去，我给钱了的。”
“你给钱了他还打你？”闻言，离娄更生气了。
“不是不是。”归一这次眼泪掉得全是感情，他凄凉着脸摇头：“是我给钱叫他打我的。”
离娄：“！！？”
苏小萌：“……”
昭衍憋笑：“六！”
“归一你是怎么回事。”离娄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到刚刚归一坐的高位上。
归一揪着衣摆低着头，站在她面前，细弱蚊鸣：“我花钱让乞丐打的我。”
“花了多少？”苏小萌是真的好奇。
“一开始是两文，他不干，我又加到一两银子。”说到这归一还有些气，果然他不适应人类生活，不会讲价。
之前一两银子，能坑到昭衍，花了就花了。
可现在计谋被识破，他花了那么多钱，挨了这么一顿打，不就是为了坑昭衍吗。
现在想起来，就感觉肝疼肉也疼，归一忍不住抬手捂脸：“嘶——”
脸更疼了。
“你这样做是为什么？”离娄想不通。
“我不喜欢他。”归一瞪了一旁憋笑的昭衍一眼。
“那我们将他赶走吧，反正也不是个听话的。”离娄道。
虽然她更想对归一说，昨晚上留昭衍在道观，还是你开口的。
一开口就是：“师父，看他长相就是个好厨子，就留下他做饭吧。”
“道长，不要赶走我。”昭衍将另一张椅子上的苏小萌提起，自己坐了上去，侧身恳求的目光望着离娄：“我很便宜的。”
“可你和归一之间……”离娄意有所指：“两个有矛盾的人，不适合待在一块。”
“我不要一日一文的工钱了，道长以后可以付我三日一文的工钱。”昭衍受伤垂下眸子，连忙又道：“不，我可以不要工钱，只求道长能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就好。”
“可是归一……”离娄迟疑。
“不能赶他走！”归一仰头就扯了一嗓子，吼得中气十足。
他向前几步，拽住离娄袖子：“师父，不能赶他走，赶他走没人做饭了啊。”
“我可以。”离娄答。
顿时，归一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他做饭好吃。”
“道长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昭衍也在一旁补充。
“嗯嗯嗯，想吃什么都告诉他。”归一点头附和。
离娄：“……”
她看着这俩人，抬手扶额：“怎么最后，我倒像个恶人要拆散你们？”
“我对道长忠贞不二。”昭衍就差举手发誓了。
归一脸色扭曲：“噫，谁要跟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