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双手握住弓身,微微用力。
“嘎吱……”
那件陪伴阿尔忒弥斯征战四方、坚硬无比的神弓,在他手中如同玩具般,被轻易掰成了一个扭曲的U形!
随手将废铁扔在地上,孙谭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阿尔忒弥斯,又瞥了一眼远处挣扎着却无法起身的阿瑞斯。
“滚回你们的神殿去。”
孙谭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你们上面那些老不死的,我儿子,我罩的。”
“想动他,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牙口。”
“还有,这里是大夏,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这次断条胳膊,废张弓,算是个教训。再敢来……”
孙谭没有说完,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那一眼,让两位在西方世界叱咤风云的神明,如坠冰窟,灵魂都在战栗!
孙谭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搂住玛萨的肩膀,恢复了那副痞懒的模样:“走吧老婆,找那小崽子包饺子去,别让这两洋玩意儿扫兴了。”
玛萨无奈地摇摇头,任由他搂着,两人慢悠悠地继续散步,仿佛刚才只是随手赶走了两只烦人的苍蝇。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那恐怖的压迫感才彻底消失。
阿尔忒弥斯脱力般地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着,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看着地上那扭曲变形的心爱长弓,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屈辱。
阿瑞斯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自己断裂的手臂,脸上满是惊惧和后怕。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孙天河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化劲,为何他面对神殿有如此底气。
因为他的背后,站着一位更加恐怖、更加深不可测的……龙王!
“必须……立刻禀报神王……”
阿瑞斯嘶哑着说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一次S市之行,他们不仅试探出了孙天河的实力,更撞见了一个足以颠覆神殿认知的可怕存在。
这片东方古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
孙谭搂着玛萨,晃晃悠悠地朝着孙天河所在的别墅区走去,嘴里还叼着那根没燃尽的烟,仿佛刚才随手碾压两位神殿主神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呀,还是这么冲动。”
玛萨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并无多少责备,更多的是无奈和一丝纵容,“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
“嘿,没宰了他们已经算是给这年面子了。”
孙谭痞笑一声,吐了个烟圈,“敢堵我儿子门,没打断三条腿算他们走运。”
玛萨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争辩。
两人很快来到了孙天河的别墅外。
孙谭看着那栋现代化风格的建筑,咂咂嘴:“小兔崽子,品味还行,就是不够气派,跟他爹我当年没法比。”
说着,他也没按门铃,直接伸手在门锁处随意一按,那价值不菲的智能门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竟然就这么打开了!
别墅内,刚刚经历了一场虚惊的四人正坐在客厅里平复心情。
门锁开启的声音顿时让孙天河警觉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
当看到那个叼着烟、一脸痞笑走进来的熟悉身影,以及他身边那位风姿绰约、气质温婉的美妇人时,孙天河整个人都愣住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孙天河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他完全没料到父母会突然出现,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
林晚晚、李沐林和苏静深也齐齐站了起来。
苏静深是见过孙谭夫妇的,虽然次数不多,但印象极其深刻。
李沐林和林晚晚则是第一次见,都有些拘谨和好奇。
“怎么?不欢迎你老子老娘?”
孙谭大剌剌地走进来,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尤其是在三个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那抹痞笑更深了,“行啊小子,比你爹我当年还厉害,一拖三?”
“爸!”
孙天河脸一黑,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苏静深。
苏静深脸颊微红,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
玛萨笑着点点头,走上前,目光温柔地看向孙天河,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瘦了点,不过精神头更足了。”
“嗯。”
孙天河在面对母亲时,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
玛萨又看向林晚晚三女,目光尤其在李沐林没有焦距的眼睛上停留了一瞬,却没有任何异样表情,依旧温和地说道:“都是好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天河了。”
她的态度自然亲切,瞬间化解了李沐林和苏静深的些许紧张。
孙谭则一屁股坐在主位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像个巡视自己领地的老流氓,对着孙天河扬了扬下巴:“刚才过来的时候,顺手帮你清理了两只苍蝇,不用谢。”
孙天河瞳孔微缩:“阿瑞斯和阿尔忒弥斯?”
他立刻反应过来父母刚才可能和神殿的人遭遇了。
“不然呢?”
孙谭掏了掏耳朵,“那个大块头胳膊断了,那个玩箭的小妞弓被我掰了,让他们滚蛋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孙天河以及旁边的三女都倒吸一口凉气。
孙天河知道父亲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
两位神殿主神,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您……没下杀手?”
孙天河迟疑道。
“大过年的,打打杀杀多不吉利。”
孙谭摆摆手,理由跟玛萨如出一辙,“而且总得留两个报信的,让神殿那帮老家伙知道,咱老孙家不是好惹的。”
他说着,目光转向孙天河,虽然依旧带着痞气,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化劲了,不错,没给你老子丢脸。不过路还长着,神殿的水,比你想的深。”
孙天河郑重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
孙谭忽然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随手抛给孙天河,“喏,新年礼物。”
孙天河接过木盒,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种奇特的温润感。
“这是?”
孙天河疑惑地看向父亲。
“一点小玩意儿,关键时刻能帮你挡点小麻烦。”
孙谭说得随意,但孙天河知道,能被父亲称为“礼物”的东西,绝非凡品。
玛萨也笑着拿出三个小巧精致的锦囊,分别递给林晚晚、李沐林和苏静深:“阿姨没什么好东西,一点小心意,保佑你们平安顺遂。”
三个女孩都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连声道谢。
“行了,别愣着了!”
孙谭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是说包饺子吗?老子我可是饿着肚子来的!赶紧的,让我看看你们手艺怎么样!”
他这自来熟的模样,瞬间让别墅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原本因为神殿来袭而有些凝重的空气,此刻被一种温馨热闹的家庭氛围所取代。
孙天河看着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父亲,和微笑着走向厨房的母亲,又看了看身边脸色微红但眼神明亮的林晚晚,以及感受到温暖氛围而露出浅浅笑容的李沐林和苏静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新年,虽然波折不断,但父母的意外到来,以及这份简单粗暴却无比实在的“惊喜”与撑腰,让他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这个“家”,便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化劲宗师之路,有家如此,夫复何求?
他笑了笑,也走向厨房:“爸,妈,我来帮忙。”
别墅里,很快响起了剁馅、擀皮和说笑的声音,年味,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真实而温暖。
.......
孙谭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指挥若定,那股子上位者的痞气与家主的随意混杂在一起,让气氛莫名紧张又有点好笑。
但焦点很快从他和孙天河身上,转移到了三位年轻女性身上。
林晚晚、李沐林、苏静深,三位在各自领域都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女性,此刻在孙谭和玛萨面前,竟都有些手足无措,像是等待检阅的新兵。
林晚晚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收敛了平日里作为女总裁的锋芒,试图展现最得体的一面,甚至不自觉地理了理并无线头的衣角。
她见过孙谭几次,深知这位“叔叔”的不按常理出牌,而那位气质温婉的阿姨玛萨,虽然笑容和煦,但那洞察一切的目光让她感觉比面对最难缠的商业对手还要紧张。
李沐林因为看不见,对气氛的感知更为敏锐。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道带着审视意味,却又截然不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一道如同灼热的阳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另一道则如温润的月光,柔和却同样能照进心底。
她紧张地交握着双手,指尖微微发凉,苍白的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却掩不住那份不安。
她知道自己情况特殊,很担心会成为不被接受的存在。
苏静深身为最年轻的警局局长,习惯性地保持着冷静和观察。
但她发现,自己惯常分析嫌疑人的那一套,在这对夫妇面前完全失效。
孙谭的气息如同深渊,难以测度;玛萨则像平静的大海,表面温和,内里深邃。
她站得笔直,双手下意识地贴在裤缝边,像是回到了警校毕业典礼,只是心境远没有那么坦然。
她清楚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定位更偏向于朋友或者说伙伴,但这种见家长的氛围,还是让她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玛萨将三个女孩的局促尽收眼底,她微微一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拿起孙天河刚才准备到一半的食材,自然地接手,同时用温和的语气打破了沉默。
“天河这孩子,从小就不太会照顾自己,能有你们这些朋友在身边,是他的福气。”
她先看向林晚晚,目光中带着欣赏:“晚晚是吧?我听天河提起过你,年纪轻轻就能掌管那么大的集团,很了不起。”
“性格也爽利,正好治治他那闷葫芦的性子。”
这话既肯定了林晚晚的能力,又点明了她和孙天河的特殊关系,带着长辈的调侃和认可。
林晚晚脸颊微红,心里却是一松,连忙道:“阿姨过奖了,是……是天河他帮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