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纵着直升机向基地外围飞去，越过防护罩边界时明显感受到一股轻微的阻力——系统在阻止未经授权的飞行器进入。
“看来得先授权...”楚冉嘀咕着，用意念调出系统界面给直升机做了登记。
再次尝试时阻力消失了。她驾驶着“蜂鸟”在基地周边500米范围内巡航，这个高度让她能将周围的丧尸分布看得一清二楚。
“喵。”菊座用爪子戳了戳窗外某个方向。
楚冉顺着菊座指示的方向望去，瞳孔微缩。
在约十公里外，原本应该是c市大学城繁华地带的方向，此刻正冒着几股不祥的浓黑烟柱，即使在这个高度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股烟柱的位置，依稀能辨认出是以前大学城商业街的地标——那座巨大的购物中心。
“商业街那边……烧得挺热闹啊。”楚冉喃喃自语，操控直升机稍微转向，朝着大学城方向飞近了一些。
从这个高度俯瞰，城市的分区清晰可见。脚下是开发区边缘的荒地和低矮的新小区，再往前，是大片待开发的区域和零散的工厂。
而十公里外的大学城，则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密集的楼房，纵横的街道，曾经代表着活力与喧嚣，如今却死寂中夹杂着不祥的火光与黑烟。
更远处，c市真正的中心城区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天际线轮廓，仿佛蛰伏的巨兽，那里情况如何，难以想象。
“看来，大学城那边的‘邻居’们，日子过得挺激烈。”楚冉啧了一声。人口密度大，意味着末世初期的混乱更甚，丧尸数量也必然更多。但同时，未被搜刮的物资也可能更丰富。
“喵。”菊座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嫌弃：下面那些慢吞吞的蠢货，数量真多。
楚冉低头，只见基地外围，特别是通往大学城方向的几条主干道上，游荡的丧尸明显增多，三三两两，甚至有成小股聚集的趋势。它们被直升机不算太大的噪音吸引，茫然地仰着头，伸出腐烂的手臂。
“看来咱们这‘蜂鸟’虽然比燃油的安静，但也不是完全隐身。”楚冉记下了这个要点。以后执行秘密行动，还是得靠两条腿或者四个轮子。
她调整方向，绕着基地外围又飞了两圈，重点观察基地旁边那个入住率极低的新小区和周边的荒地。
小区里确实安静，只有零星几只丧尸在游荡，不少窗户都还完好。
而成片荒地，杂草丛生，视野开阔，暂时没发现大规模丧尸群的迹象。
“这地方，倒是可以规划一下，先叫李浩挨家挨户的搜刮，毕竟‘基础款’丧尸破不开防盗门。”
她操控直升机缓缓降低高度，在小区上空盘旋。那些崭新的防盗窗和紧闭的阳台门确实提供了天然防护，但几栋楼下的花园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只丧尸——它们显然是被困在楼内的幸存者吸引过来的。
“喵。”菊座突然竖起耳朵，爪子指向其中一栋楼的顶层。
楚冉眯起眼睛，看到七楼某个阳台上隐约有反光——像是有人在用镜子反射阳光。当她飞近时，反光消失了，窗帘迅速拉上。
“有意思。”她记下这栋楼的位置，“看来还有活人被困在家里。”
楚冉操控直升机在小区上空又盘旋了两圈，确认没有其他明显求救信号后，调转方向返回基地。
“先记下位置。”她用意念在地图上标记，“等清理完附近的丧尸群再处理。”
降落时，李浩已经带着几个防卫队员等在空地上。看到楚冉从驾驶舱跳下来，他快步上前：“学姐，刚才的飞行有什么发现？
“大学城那边烧得挺厉害。”楚冉指了指远处尚未消散的黑烟，“我们这边相对平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那个新小区里还有幸存者被困。”
她将记下的楼号告诉李浩：“先制定计划清理外围丧尸，等安全了再组织救援。”
陈明拿着平板凑过来，眼镜片上反射着数据流：“根据刚才的飞行轨迹和观察时间推算，‘蜂鸟’的电池续航大约在45分钟左右。建议每次任务控制在30分钟内以保证安全返航”
“够用了。”楚冉点头，“明天开始分批清理周边区域。先从最近的那个小区开始...”
三天后的清晨，楚冉带着李浩和六名防卫队员来到标记的居民楼下。楼道里的丧尸已被提前清理干净，但腐臭味依旧浓烈。
楼防盗门紧锁。楚冉示意众人警戒，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我们是来救援的。
门内传来的响动和一个颤抖的女声：你们...你们真的是来救人的？
这声音有点耳熟。
当防盗链哗啦、门缓缓打开时，楚冉愣住了。
门后站着三个蓬头垢面的人——中间那个举着水果刀、脸色白的年轻女孩...
正是她雇佣过的社区喂猫专员林小雨。
“林小雨？”
林小雨也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楚、楚姐？”
她身后的中年夫妇警惕地拉着林小雨后退半步，男人哑着嗓子问：“小雨，你认识他们？”
“这是我之前雇的喂猫专员。楚冉简单解释了一句，目光扫过三人憔悴的面容和干裂的嘴唇，“末世降临后你们就一直在这里？”
“对...我们一家三口从那天晚上就躲在这里...”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食物三天前就吃完了，水也...”
她身后的母亲突然捂住脸啜泣起来，父亲则红着眼眶紧紧搂住妻女。
“你们没考虑过，按照游戏的指示，前往最近的末世基地？”楚冉问。
李浩在旁边低声汇报：“这栋楼我们已经清理完毕，暂时安全。”
楚冉看着林小雨一家憔悴的模样，想起了前几天的导航bug，又问：“你们的游戏光屏，指引你们去的基地是哪个？”
林小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召唤出自己的光屏，指着上面一个黯淡的坐标：“就、就是这个‘7667号基地’，可是导航一直是乱码，跟本指不了路！我们试过跟着大概方向走，没多远就遇到好多丧尸，只好又退回家里……”
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上满是后怕和无奈。
楚冉和李浩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李浩开口解释道：“导航之前确实出了点问题，三天前才修复。修复后你们没尝试着前往7667号基地？”
“修、修复了？”林小雨一家三口几乎是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错过了一个亿”的懊悔。要是早知道，他们何必在家里啃了三天过期饼干，差点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