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书房,深夜密谈
炭盆里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萧战凝重而兴奋的脸
萧战将一卷密信递给楚晏:“世子请看,这是刚从北境加急送来的。那几个蛀虫与狄人交易的暗账、书信,全都在此!铁证如山!”
楚晏快速浏览,眸光锐利:“果然与钱侍郎脱不了干系,甚至……还牵扯到了德妃娘娘的一位远房族弟。”
萧战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盏乱响:“好!这回看他们还怎么抵赖!老子定要参他们一个通敌卖国!”
楚晏按住萧战的手,声音沉稳:“国公爷稍安勿躁。证据确凿固然好,但如何呈递,何时呈递,方能一击必中,还需仔细斟酌
萧战冷静下来,皱眉:“世子的意思是?”
楚晏指尖在密信上轻轻一点:“年后开春,陛下于南苑祭天祈谷,重申农本,最忌边关生乱、吏治腐败。届时,我们将此案与钱侍郎近日劣迹一并抛出,方可借陛下整顿之心,成雷霆之势。”
萧战眼睛一亮:“妙!就依世子所言!这段时间,老子……我亲自盯着,绝不让消息走漏半分!”
楚晏颔首,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楚晏:“风暴将至,府内安危,尤其郡主那边……”
萧战神色一肃:“放心!老子府里铁桶一般!囡囡身边,明里暗里都加了人手,连只陌生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我的院落,清晨
我正在院中慢慢活动筋骨,做着系统提供的、看似舒展实则锻炼核心的“养生操”。哥哥萧铮提着一个鸟笼走了进来。
萧铮将鸟笼挂在廊下:“妹妹,瞧,刚得的画眉,叫声清亮,给你解闷。”
我停下动作,拿起旁边小几上的鱼食,慢慢喂着缸里的锦鲤:“谢谢哥哥。这画眉瞧着精神,只是不知……它可能适应这府里的‘风雨’?”
萧铮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妹妹放心,这鸟笼是特制的,结实得很。再说,有哥哥在,什么风雨也惊不着它。”
我抬眼看他,微微一笑:“哥哥近日似乎……与几位御史台的年轻大人颇为投缘?”
萧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嗯,都是些热血未凉的年轻人,看不惯某些龌龊事。偶尔一起喝喝酒,练练骑射。”
我将最后一点鱼食撒入缸中:“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听闻陛下近来,颇为赞赏敢于直言的年轻臣子?”
萧铮眼神一亮:“妹妹的意思是……”
我拿起帕子擦手,语气随意:“没什么,只是觉得,年后开春,万物更新,或许正是年轻人一展抱负的好时机。”
萧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一丝钦佩。
萧铮:“我明白了。妹妹……你安心‘养病’,外面的事,有爹,有我,还有……他。”
安王妃院内,午后
安王妃正与我娘云薇夫人对弈,我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棋
安王妃落下一子,笑道:“妹妹这棋风,看似温和,实则步步为营,杀机暗藏,与我家那小子倒有几分相似。”
云薇含笑应对:“姐姐过奖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消遣罢了。比不得王妃娘娘大局在握。”
这时,楚晏走了进来,向两位母亲行礼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楚晏语气如常:“母亲,云夫人。郡主今日气色似乎又好些了。”
我起身敛衽:“劳世子挂心。”
安王妃看着我们,眼含笑意:“晏儿,你来得正好。快帮母亲看看,这局棋,该如何破你云姨母的‘铁索横江’?”
楚晏上前观棋,沉吟片刻,指了一处
楚晏:“母亲,或可在此处‘投石问路’,看似无关紧要,或能激起涟漪,松动对方布局。”
安王妃抚掌:“妙!果然是旁观者清!”
我娘也笑了:“世子高见。这一子落下,看似谦让,实则已将后续十步的变化,尽数纳入掌控了。”
楚晏与我目光短暂交汇,彼此都明白,这棋局谈论的,又何尝不是眼前的局势?
前往大相国寺的马车上
我与娘亲同乘一车,前往寺中为爹爹和哥哥祈福
云薇握着我的手:“琉璃,近来……辛苦你了。”
我靠在娘亲肩头:“女儿不辛苦。倒是爹爹和哥哥,还有……世子,他们在前方筹谋,才是真的劳心劳力。”
云薇轻轻叹气:“是啊。年后那场风波,怕是避不开了。娘只希望,无论如何,你能平平安安的。”
我抬起头,眼神坚定:“娘,我们会平安的。邪不胜正,更何况,我们并非毫无准备。”
马车微微颠簸了一下,我袖中一个小巧的锦囊滑落。那里面,装着的是楚晏之前送我的,那尊白玉飞天仙女镇纸上,悄悄掰下的一小块棱角。他说,若遇紧急,此物坚硬,或可防身。
我悄悄将锦囊塞回袖中,心中一片宁静。有家人的爱护,有他的承诺,有自己的准备,这风雨,我无所畏惧。
楚晏的秘密联络点
泷飞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泷飞:“主子,七皇子府近日戒备森严,但我们的人发现,其门下几位清客幕僚,频繁出入城南的一处私宅。那宅子……登记在德妃娘娘那位远房族弟名下。”
楚晏站在窗边,背影挺拔:“继续盯紧。另外,让我们的人,将‘北境军需案证据即将齐全,年后便要上达天听’的消息,‘无意中’透露给钱侍郎的那个心腹师爷。”
泷飞:“是!属下明白,要让他觉得,这是他‘偶然’探听来的。”
楚晏转过身,眸色深沉:“记住,要让他相信,这是他最后的自救机会。”
泷飞低头:“属下必不辱命!”
楚晏走到案前,提笔疾书。他需要将最新的进展和安排,用只有他和镇国公才懂的密语,尽快传递出去。箭已在弦,每一环,都不能出错。
通过这些对话与细节,各方势力最终决战前的紧张氛围被渲染到极致,所有线索收拢,人物命运交织,只待那个决定性的时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