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虐杀了那个异宠,还觉得不尽兴又带人去妖族的地盘上屠戮,怎么会惹出这么一桩事来?”
“如果不是你,我的家人,他们......他们,也不会尸骨无存!”
这女子骂着骂着,眼眶变得通红,死死地盯着姜诚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的血。
面对质问,姜诚依旧满不在乎,甚至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你说这些事是我惹出来的,你有证据吗?”
那女子瞪着眼:“证据都被你们的人销毁的一干二净,哪来的证据?“”
“但这些话都是我夫君告诉我的,他之前在城主府当差亲眼目睹了你的残忍行径,我才能知道一切。”
“而且我还知道,这些妖族都是你们的人把它们放进来的!你就是杀人凶手!”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
他们没想到妖族屠城的原因,竟然是城主府那边的人干的。
这些人怎么能,怎么敢?!
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的妻儿,他们的丈夫亲眷,全都死于非命!
而罪魁祸首还在这笑呵呵地吃糖,这还有公道嘛!?
“你赔我夫君命来!”
那女子满腔热血被仇恨所笼罩,直愣愣地冲上来想要找姜诚索命,可对方一点都不怕,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人还想杀我?”
姜诚说着眼睛一眯,调动灵力准备对女子下手,却在关键时刻被苏玖拦下了。
“既然你不否认刚才的话,那说明是默认了。”
苏玖说着,直接一个抬腿把姜诚踹到天上,然后对小葵下令。
“留口气就行。”
“好嘞!!”
小葵忍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是不用忍了。
也不用魔力,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对着姜诚的肚子一通乱拳。“砰砰砰”的声音,混杂着凄厉的惨叫声,听得底下的人满脸舒爽。
该!
让你做坏事!让你调戏仙师!让你抢小朋友的糖!
现在遭报应了吧,啊呸!!
“停!别打了!这事不是我做的,和我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么?证据呢?”
小葵恶劣的用他刚才的话堵他,也不用拳头了,直接用脚,把他当做人肉皮球一样在空中乱踢。
苏玖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看着,估摸着差不多行了,才让小葵停下来。
“好了,再玩下去,人要死了。”
“好的~小玖。”
小葵很听话,立马就把姜诚踹到了地上,然后用藤蔓捆吧捆吧,仰天放在了磨盘上。
“你,你们......”
姜诚被揍成了猪头,浑身上下红中透紫,几乎没有一点好皮。但他却被打清醒了,没错,就是清醒。
这两个女子虽然是修士,但他起初以为只是附近游历的哪家宗门弟子罢了。
但现在他从她们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俩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弟子,一定大有来头。
“姑奶奶,我错了,你们快把我放开吧。再这样下去,我要被鲜血呛死了......”
他口齿不清的求饶,嘴角的鲜血随着他张口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看起来十分可怜。
但苏玖根本不会心软,只是微微抬头把他的身子挪了挪,确保还能喘气就行。
但他翻了个身后还不死心,拖着身子在磨盘上左右晃动,同时继续央求:“诶,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出手伤人了,真的。”
“......”
苏玖不想和他说话,干脆给他施了一个禁言术,耳不听为净。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场上的人们说道:“我之前已经传讯给附近的宗门了,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派人过来,然后你们也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仙师!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
被救的这些人一听可以离开这座城,顿时喜笑颜开。虽然家园被毁了,亲人也没了,但是能侥幸活着离开这里总比死了要强。
他们正说着呢,天边就飞来了几道流光,从波动来看是附近宗门的人。
苏玖为了方便他们定位,直接在空中释放出一道灵力烟花,吸引注意力。
很快,流光就过来了,落在了小院中,三道身影清晰显现。
为首的人是位身着青灰色锦袍的老者,面容肃穆,修为是元婴后期。他身后跟着两名年轻弟子,一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后期。
除了修为外,苏玖还观察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两个或者三个灵兽袋,显然是御兽宗的人。
“在下御兽宗长老,寥千帆,携弟子特来搭救,不知哪位是灵霄宗的高徒?”
寥千帆目光扫过苏玖和小葵,吃惊的同时又有点迟疑。
这两人周身气息内敛,完全看不出任何灵力波动。不知是修为比自己高,还是说是自己误判了?
“是我。”
苏玖上前一步,把自己来到这里遇见的事情悉数说出,最后指了指磨盘上的姜诚。
“寥长老,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最好带回去好好问询一番,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唔,唔唔!!”
姜诚一听是寥长老,连忙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也发不出来,只能不断地用脚踢着旁边的泥巴地,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他这么一闹腾,全场的目光顿时向他投去。
尤其是寥长老,在看到眼前这人有些熟悉的时候,顿时小跑着过去,惊呼道:“姜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唔!!唔!!”
姜诚不断地蠕动,可落在旁边眼里只能看到他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寥长老自然看出他被人施了禁言术,连忙释放出灵力想要替他解除。
可他试了好几次,却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姜诚还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怎么,你们认识?”
苏玖挑眉,她感觉姜诚的反应有些不对,看起来和这位寥长老似乎是熟识啊。
“认识,这是我外甥。”
寥长老直言,转过头看着苏玖的眼神里有些复杂和忌惮。
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禁言术而已,身为元婴期的他都解不开。那岂不是说明,眼前的这个女子的修为至少也在元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