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花,反正是母亲给我的,说是可以美容养颜,安神调息。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让母亲多准备一些给你。”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苏玖笑笑,喜欢归喜欢,但是不至于连人家的茶都要惦记,这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诶,对了。虽然我才刚回来,但说不定母亲已经抓到了那人,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也好,我正想去拜会一下大长老。”
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盘,总归是要拜会一下主人的。更何况她之后要在此处小住,这一面更是非见不可。
对于苏玖的客气,言静可忍不住撇了撇嘴,拉着她的袖子轻轻晃了两下。
“说什么拜会,多见外啊。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觉得拘束。”
“啊哈,好。”
苏玖笑得灿烂,口头上答应了,但实际绝不会这么做。
尤其是,她看着旁边侍女微妙的眼神,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怀疑。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和言静可一起,前往大长老言渃的住所。
到了长老殿内,正上方坐着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女子。
她发髻高挽,仅用一支翠兰的白玉簪子固定,面容清丽冷艳,尤其是一双凤眸狭长锐利,仿佛能一眼洞穿人心。
此人,正是言静可的母亲言渃。
苏玖一踏进殿内,言渃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这眼神锋利且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般,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审视。
“可儿,这人是谁?”
冰冷的口吻,凉薄的表情,让苏玖心里有些异样,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姿态,丝毫不露怯。
言静可察觉到母亲好像有点不高兴,她连忙上前一步,挽住言渃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憨。
“母亲,这是苏玖,我的好朋友~今天她可是第一次见您,别吓着她。”
言渃听完后,并没有理会女儿,目光依旧停留在苏玖身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苏玖因为修炼《血祭大法》的缘故导致肤色异于常人,不过一般人也不会往功法方面想,只会觉得她或许是出身于暗黑领。
可言渃此时的表情却很微妙,微微停顿了几秒后开口:“你和闫珊是什么关系?”
冷不丁的一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屋内炸开。
言渃的表情没有变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直直砸向苏玖。
苏玖闻言,适时的表现出诧异,但很快恢复淡定。
虽然想过会被她看出来,但是没想到,居然撑不过三分钟。这就是魔域排名第一的宗门首席长老嘛,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已经被看穿了,那再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反而会显得心虚。
想到这,她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回大长老,闫珊正是我师父。”
“呵。”
言渃听完后,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让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紧接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厌恶,有嘲弄,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闫珊那个老妖婆教出来的徒弟,能是什么好人?现在又刻意接近她家可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母亲!”
不等言渃把话挑明,言静可突然紧张地打断她:“你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怎么今天这么......”
“你闭嘴。”言渃不想听她劝阻,当即一拍椅子呵斥,“她的师父是闫珊,你觉得她又会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是故意接近你,想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胡说!”
言静可一向很乖巧,但是今天却难得地没有顺从母亲的话,挺身挡在了苏玖面前,语气坚定:“小玖是我带来邪月岛的,而且她还是我的恩人,您不能这么对她!”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要吵起来,沉默许久的苏玖终于开口:“静可够了,不必多说。”
只见她绕过言静可,走到前方对言渃微微欠身道:“大长老,今日我是专程前来拜会,如今心意已尽,便不打扰您了。告辞。”
言罢,苏玖干脆利落的转身,连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言静可见状,表情猛地一变,连忙伸手拉住苏玖的衣袖央求:“小玖,你别走啊!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母亲她平日里真不是这样的!我猜是那个贼人一直没抓到,她心里烦躁才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言渃,带着几分怒意:“母亲,小玖之前救了我性命,我今天就是为了报答她才把她带回来的!”
“你要是为难她,那我,我......我也跟着一起走算了。”
她说完,拉着苏玖的袖子大步往外,看起来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等等,你回来!”
言渃见事情变成这样,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挥手“啪”的一声关上殿门。
“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静可心里清楚,母亲对闫珊有着极深的芥蒂,甚至是仇恨。
她虽然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绝不能让母亲做出什么伤害苏玖的举动来。
人是她带回来的,也是她带着来见母亲的,决不能发生什么意外,至少现在不能。
想到这,她偷偷看向苏玖,发现她的脸色依旧平静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言渃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被言静可的态度给气着了,但这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什么叫救命恩人?她之前做了什么吗?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救命恩人,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箬竹没和你说吗?”
言静可有些疑惑,她还以为自己在沐浴之前箬竹已经把这件事汇报给母亲了,谁知道居然没有。
......
然后她把之前遭遇袭击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以求让苏玖在母亲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但殊不知,言渃听完这一番话后,脸上的怒火更甚。
“你说什么?!你离家出走,还被人差点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