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壮重重点头：“李哥放心，全弄明白了！”
“王大王二，从粮食里拨出牛壮这个月的份，算预支工资。
他家兄妹俩不容易，先撑过这阵子再说。”
兄弟俩笑着应下。
刚才和牛壮打交道时，他们已认可了这个憨厚壮汉——别的不说，有这么个铁塔般的汉子镇场子，安全感直接拉满！虽说牛壮体型太显眼不适合抛头露面，但干点别的完全没问题。
“好嘞，哥！”
两人麻利地扯过袋子装粮。
牛壮眼眶发红：“谢了，李哥！”
“自家人客气啥？带粮食回去，丽丽肯定高兴。”
牛壮挠头傻笑：“那必须的！”
“晚上聚餐，带上丽丽一起，总不能让孩子独自吃饭。”
“成！丽丽机灵着呢，绝不会乱说话。”
牛壮觉得今天收获的感动足够温暖一整年了，李明待他确实没得挑。
李明瞥了眼系统界面，牛壮的友善值已经升到90了。
哥，都准备好了。”王大手提布袋走过来晃了晃。
给老牛就行。
我带老牛回趟家，你们辛苦跑一趟，叫上马华，今晚在院里聚餐！
没问题！
现在就出发？
四人商量妥当，从百顺胡同分头行动。
公司聚餐确实有必要，难怪后来这么流行。
当然，画大饼也得有兑现的底气，李明可不想学后世那些黑心资本家。
做人总得讲点良心，光糊弄自己人算怎么回事？
轧钢厂四合院前院，李家。
李明刚到家，牛壮提着粮食去了隔壁。
同样是四合院，这边就清净多了。
要是在他们院，谁家敢明目张胆拎粮食回来，那些厚脸皮的准能排着队上门。
在这个院里，穷就是原罪。
到现在李明都不敢大张旗鼓往家带粮食，就怕被某些人盯上。
倒不是怕事，也不是不想收拾他们，但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要是全院都惦记上李家的粮食，那才叫防不胜防。
就像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但恶心人。
所以李明在这个禽兽扎堆的四合院里格外谨慎。
哥回来啦！刚推开门，就看见妹妹李蕊在客厅看书。
嗯，正想着你该到家了。”李明笑道。
妹妹在家就好办，打个招呼就能出门。
有事？
晚上有饭局，不回来了，跟爸妈说一声。”
知道啦。”
李蕊从不过问哥哥的行程。
她的工作就是哥哥安排的，想想那些被迫退学的同学，有的至今没着落，有的已经在准备下乡了。
相比之下，她简直太幸运了。
现在偶尔有同学来找，她都避而不见。
家里嘱咐过，得了便宜别声张。
再说万一那些人想托哥哥办事怎么办？小姑娘心里门儿清，这年纪正是最机灵的时候。
那我先撤了。”
李明回到家中简单打了个招呼，喝了口水便匆匆离开四合院。
他来到牛壮家附近，靠在一棵大树下点燃香烟，耐心等候。
不一会儿，牛壮牵着妹妹牛丽丽走出院门。
李哥。”
明子哥哥！
听到这新奇的称呼，李明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以后就这么叫吧！走，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三人有说有笑地朝百顺胡同方向走去。
牛丽丽好奇地问：我们去哪儿呀？
百顺胡同，今晚还有三位大哥哥一起吃饭呢。”李明晃了晃手中的布袋，吃涮羊肉，我特意带了新鲜羊肉来。”
李明和牛丽丽走在前面，牛壮高大的身影如同保镖般跟在后面。
路人们纷纷避让，给他们让出宽敞的空间。
带着你哥出门可真威风！李明打趣道。
牛丽丽无奈地撇嘴：我哥天生就长这样。”
千万别改！我就喜欢这种安全感！李明爽朗的笑声在街上回荡，逗得兄妹俩忍俊不禁。
......
来到百顺胡同的小院前，牛丽丽眨着大眼睛问：明子哥哥，这也是你的院子吗？
何雨柱和牛壮闻言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嘛！小姑娘撅起嘴。
你和你哥问得一模一样！李明解释道。
牛丽丽气鼓鼓地瞪了哥哥一眼，牛壮则掏出钥匙去开门——这钥匙的来历，妹妹早已知晓。
进屋后，牛壮问道：李哥，咱们先做什么？
你去把铜锅刷干净，我来准备食材。”李明说着，在牛丽丽的坚持下，带着她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等他们备好食材时，王大王二和马华刚好回来。
师傅。”
李哥。”
来得正好！李明拍拍马华的肩膀，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去歇会儿。”说完便溜到正屋偷闲去了。
晚上六点整，六个年轻人支起两个黄铜火锅，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欢迎咱们团队的新成员牛壮！李明举起汽水瓶高声说道。
欢迎欢迎！
这下咱们的安保工作可算有着落了！
牛壮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以他的体格去粮站工作太显眼，反倒是在团队里负责安保和运输更合适。
酒过三巡，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马华，明天轧钢厂的大厨考核准备得怎么样？李明问道。
马华自信地笑了笑：应该没问题。
虽然何雨柱学厨时间长，但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水平不相上下。”
这话实在。”李明点头，何雨柱那小子确实比你多练了几年。”
其他同伴虽然不在轧钢厂工作，但都竖起耳朵听着。
只要抽到拿手菜，我肯定能赢。”马华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他和李明同仇敌忾，早就想和何雨柱一较高下。
李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特制调料：这次的配方比上次更好，足够让你提升两个档次。”
师傅的意思是......马华眼前一亮。
用它堂堂正正打败何雨柱，二食堂主厨的位置就是你的。”李明郑重承诺，到时候我把配方都传给你。”
太好了！马华笑得合不拢嘴。
新来的牛壮从这番对话中看出两点：一是李明与何雨柱积怨颇深；二是李明在轧钢厂背景深厚。
这让他对团队的前景更有信心。
牛壮心里更高兴了，他们牛家出了他这么个能吃的主儿，妹妹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多弄些粮食再好不过。
而且还能不要钱，全换成粮食。
牛壮手头还有些积蓄，已经打定主意，下个月的工资也全都换成粮食。
等家里存够了余粮，再考虑拿钱的事儿！
......
轧钢厂四合院。
李明从王家兄弟那儿吃完饭回来，刚过八点。
一进门，妹妹就迎上来，把白天院里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他。
李父李母坐在小客厅里，各自捧着一本书看。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两人见女儿借回来的书挺有意思，便各自翻了起来。
哥，你不在的时候，中院的贾东旭又打秦淮如了。”
李明撇撇嘴，一脸不屑：贾东旭也就这点出息，受了气只会拿女人撒火，真是个窝囊废。”
这种废物能活到现在，真是稀奇。”
见家里人对白天的事不太清楚，李明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棒梗都偷到隔壁院去了？李父感叹道。
四合院的邻居们算是看着棒梗从小偷小摸长大的，没想到这小子进步神速，现在都能跨院作案了。
李母摇摇头：贾家没一个好东西，棒梗能学什么好？他奶奶贾张氏和他爹贾东旭都不是善茬，这孩子再这么下去，迟早要栽大跟头。”
李蕊连连点头：幸好咱家鸡栏上了锁，不然那两只母鸡早没了。”
别人怎么样她不管，但绝不能动李家的东西，尤其是她最宝贝的那两只母鸡！
这一年到头，李家吃的鸡蛋多半是这两只鸡下的，算得上是家里的功臣了。
一家人又数落了贾家几句，眼看快九点了，便各自回屋睡觉。
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耽误。
......
第二天。
轧钢厂采购股三股办公室。
咱们去小**看热闹不？
今天轧钢厂选大厨在小**举行？李明问道。
对对对，就在小**，地方宽敞。”
厂里食堂不少，不找个大点儿的地方还真施展不开。”
办公室里六条咸鱼七嘴八舌讨论一番，不约而同地抄起饭盒就往小**赶。
倒不是想去蹭吃蹭喝，主要是看完热闹正好赶上饭点，直接去食堂更方便。
这次没叫上李蕊，小姑娘正埋头看书入迷，李明也就没打扰她。
反正到了饭点，她自己知道去食堂。
一行人兴冲冲地往小**走，路上还碰见不少闲着没事的领导、采购科的混子、后勤处的闲人，大家都往那边凑热闹。
眼下轧钢厂没什么活儿，否则哪会有这么多人偷懒，更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闲逛。
李明瞧见厂长领着几位副厂长和主任们，慢悠悠地踱到小食堂附近，笑呵呵地对已经准备就绪的参赛厨师们指指点点。
看，厂领导都来了，看来这事儿挺受重视。”徐强望着站在 ** 的领导们小声嘀咕。
这些人可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待会儿还能蹭上几口好菜呢。
徐强这会儿对自己的股长职位有些不满了——这种场合能尝到菜的，起码得是科长级别！
老徐肯定是馋了！
废话，谁不馋？今天这些厨子手里可都有肉，做的都是荤菜！
还是小灶的标准。”李明补了一句，周围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周天才拍拍李明的肩膀：明子，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李明乐了：我这人实在，有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