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呢，回去歇着吧！李父满脸失望地嘟囔着，转身往前院走去。
吃过晚饭时，李家人才看见易中海领着三个蓬头垢面、满脸污渍的人从前院经过。
哎哟，这三人怎么搞成这样了？李父揉了揉眼睛，一脸惊讶。
八成是在里头挨揍了。
今早我可是亲眼看见他们一家三口被对面老头父子按在地上打的。”
李明喝了口茶，幸灾乐祸地说：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他们今年怕是没冬菜了？
可不，街道办现在就知道这一批。”李母压低声音说。
李明一拍大腿：活该！谁让他们不老实排队？贾张氏非要整事，现在傻眼了吧！
蕊蕊，看你哥这副表情多坏！李父笑着指儿子问女儿。
李蕊摇头：贾家欺负咱们在先，哥哥这样不算坏。”
李母给了丈夫一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洗碗去！
这就去这就去。”自知失言的李卫国赶紧收拾碗筷溜进厨房。
李明在客厅都能听见老李一边刷碗一边骂贾家。
中院贾家。
易中海头疼地看着眼前三个黑猴子老嫂子，你们这是闹哪出啊？要不是院里人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去哪了！
理亏的贾张氏一声不吭，瘫在炕上像个雕塑。
贾东旭看看母亲又看看师傅，叹了口气：师傅辛苦了。
淮如，给师傅倒水。”
站在一旁的秦淮如这才松了口气去倒水。
易中海接过徒弟递来的烟，心里总算好受些。
自己选的养老路，跪着也要走完。
这次买不到菜只能等下次了。”
没事，家里还有存货。”贾东旭猛吸一口烟，在派出所可憋坏他了。
见贾家人疲惫不堪，易中海嘱咐两句就起身告辞：缺菜先来我家拿点，早点休息吧。”
走出贾家，易中海看了眼坐在门口的何雨柱，点头示意后才离开。
“老易，对门怎么回事？”
一大妈凑过来打听，虽说选定他们家养老，但一点不妨碍她凑热闹的心情。
“还能怎么着？贾张氏以为瞒得住我？肯定是她搞出来的事！”
“这下好了，贾家三口全被送进派出所反省，今天连片菜叶子都没买回来，往后日子怎么过？”
易中海猛灌一口茶，在贾家不好发作，回到家可算能撒气了。”这贾张氏，成天净坏事！现在这情形，哪还有机会再弄冬菜？”
“一大家子吃啥喝啥？冬天咋熬？”
一大妈很少见他这么急，“昨天李家媳妇不是说有准备吗？”
易中海瞪圆眼睛，“你仔细想想，人家说的是街道办年年准备充足，可没提今年啊！”
“全院就贾家这几个蠢货听不出话外音，这下指望不上冬菜了！”
一大爷正在气头上，话说得毫不留情。
一大妈也觉得自己有点犯傻，顿时没了聊下去的兴致。
前院，闫家。
闫富贵美滋滋地清点着买来的白菜土豆，品相虽差，可他靠一张巧嘴多挑了些便宜的。
“这就是咱家今冬明春的口粮喽。”
他难得喝了口没掺水的酒，毕竟算是件喜事。
粮食不多，但菜没少囤！
三大妈瞥他一眼，“明年还得吃这些？”
闫富贵一瞪眼，“那当然！眼下四九城周边，谁家存货比咱们多？”
“今年收成差，搞不好明年要闹 ** ！”
他贼兮兮地关紧门。
“真有那么严重？”
闫大妈正用旧布改着小衣服。
“哼，等着瞧吧！”
“贾家那群蠢货没抢到菜，有他们哭的时候！”
“不好好排队非得打架，活该！”
他当时就在贾家旁边队伍里，看得一清二楚。
中院，何家。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从贾家出来。
他本想去看看秦姐，可贾家人防着他，只好蹲在门口张望。
“哥，晚上吃啥？”
何雨水瘦小的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雨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我待会儿就回去做饭。”
何雨水看看哥哥，又望向贾家那边，小脸一沉，闷闷地转身进屋。
前院后院都安静祥和，唯独后院此刻乱成一锅粥。
刘海中提着扫帚满院子追打儿子，这只是因为又到了固定打孩子时间，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
许富贵叼着烟教育儿子：瞧见没？刘海中这样的，没事打孩子，有事也打孩子，做事不公的货色，这辈子都别想当官！许大茂点头赞同，觉得刘海中下手太狠，要是自己老爹这么打，早就跑路了。
以后多跟李家来往，比什么都强！咱们院里这些人，哼，没一个成器的！作为后院唯一的八级工，许富贵说这话底气十足。
虽然刘海中是六级工，工资稍高，但要说家底厚实，后院还得数许家。
爸，贾家真被派出所带走了？许大茂想起贾家一直没回来，突然问道。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见的。”
咱家离贾家那么远，您怎么看见的？
你小子光顾着看漂亮姑娘，哪注意得到你爹在看什么？许富贵一句话把儿子说得满脸通红。
要不是有人搅黄了他的婚事，这会儿早该娶上媳妇了，哪还用在这儿看刘海中打孩子！
许富贵看儿子这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惜之前安排的好亲事被人搅黄了。
父子俩不约而同在心里咒骂那个坏事的家伙。
前院李家。
阿嚏——正准备睡觉的李明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影响睡眠。”他翻个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院里的喧闹声吵醒了李明。
看看手表快九点了，想必是那些不上班的大妈们在闲扯。
院子里现在还没去上班的就剩他和何雨柱两人。
上班路上又遇到何雨柱，李明直接无视他走开了。
何雨柱张了张嘴，看着李明远去的背影，终究没说出话来。
走进三股办公室，听到同事们闲聊的声音，感受着空气中的慵懒氛围，李明这才觉得回到了适合自己的环境。
李明不客气地推开门，只见四条咸鱼和徐股长横七竖八地瘫着。
有的趴在办公桌上，有的拼了两把凳子当床铺，还有个人头顶正冒着烟。
嗬，你们这是集体出任务去了？李明叼起办公桌上的烟，顺手点上火。
徐股长把脸埋在胳膊里闷声道：熬了整宿，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别提了！周天顶着眼袋抱怨，我昨晚打牌到十二点想去抢位子，结果前面早排了二十多号人！
回家也歇不成，还得收拾冬菜刷缸子。”
我刷完三个大缸，一包烟都抽完了，冻得手到现在还哆嗦。”
李明美滋滋听着众人诉苦，对比自己的经历更得意了。
他眉飞色舞地讲起贾家集体睡过头的事，引得同事们纷纷骂娘。
这时候还能睡死过去？缺心眼吧！吴刚直翻白眼，我家看门狗都比他们机灵！
明子，你们院贾家这下可在厂里出名了。”徐强突然支起身子，对了，你可得当心，按贾家那德行，保准要闹幺蛾子。”
李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就他们那三颗脑袋加起来，转得还没我快！敢来碰瓷？我直接送他们回笼觉去！
说得好！需要帮忙吱声！徐强笑着点头。
贾东旭那点本事，在李明面前确实不够看。
下午，三股办公室响起敲门声。
咸鱼们齐刷刷望向门口——莫非来了新人？又能凑顿好的了。
门轴一响，李怀德叼着烟进门：老徐，你们这门该上油了！他被满屋烟味呛得直皱眉。
徐强连忙迎上去：李主任您怎么来了？小周，快去弄点机油！
别忙活了。”李怀德在烟雾中张望，我找李明。”
这儿呢！李明从人堆里钻出来，啥事啊？
李怀德猛拍李明肩膀，走，外头说去，屋里烟忒大，你也不嫌难受。”
咳，这算啥，早惯了。”
李明心里有底，全靠系统罩着。
头回进这屋时，系统怕他被呛着，特意给装了空气净化插件。
这点烟气对他来说不算事。
徐哥，我出去会儿！
去吧。”徐强见李明打招呼，笑着摆手。
二人从三股办公室晃到主任办公室才停下。
叔，今儿怎么有空找我？
李怀德甩给李明一支烟，你小子多久没来我这了？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瞧您说的，没事我来干啥！
李明摆摆手点着烟。
他又不图李怀德什么，顶多送点肉拉拉关系，没事来干啥？
谁知道你这会儿有没有相好的？撞见多尴尬！
最近有人托我说媒，我这头适龄的就属你。
想着给你撮合撮合！
李怀德笑眯眯等着李明接话。
可小李同志不吃这套。
上次老张头闺女他都没瞧，更别说李怀德介绍的。
仨字：没兴趣！
没兴趣，叔！要没啥事我先撤了。”
李怀德懵了。
现在年轻人不都急着找对象吗？怎么到李明这儿反过来了？
你丫照片都没看呢！
不行！好歹看看照片再走！这么走了我多没面子！
李怀德硬把照片塞给李明，按他坐下。
叔，我今年都相过亲了，连那个蹭烟老头孙女我都没要，您这又整哪出？
李怀德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
我不傻！李明淡定摇头。
姑娘不合适我凑啥热闹？晃晃照片，先看看您这个，说说条件？
行吧，老实坐着看！
李怀德感觉自己跟不上年轻人了。
这要换他年轻时早扑上去了！
你小子，真是够可以的！
气呼呼又扔给李明一支烟，换来一个白眼。
李明点烟低头看照片。
嘿，这姑娘长得真不赖！不比老张家孙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