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可不打算回厂里吃午饭，最近金水河一带冒出不少小摊贩，大多都兼营收鱼的营生，不少是乡下进城的。
小李今儿来得挺早啊！今儿不是休息日吧？又溜出来摸鱼啦？老张头现在说话可时髦多了，这都要归功于李明。
采购科搞不到物资，只能靠钓鱼了。”李明张口就来，理由充分得很。
你小子嘴皮子真顺溜，老张头扔过来一支烟，反正我也不管轧钢厂的事。”
还是您老的烟够味儿，别的烟都嫌喇嗓子！
那干脆以后不给你了。”老张头怼完就摆弄起渔具。
晌午时分，李明桶里躺着三条鱼，老张头则捞了一桶河水。
我准备去小摊吃，您老呢？李明收拾着渔具问道。
给我捎点回来，老张头头也不抬，别耽误我钓鱼。”
哟，架子不小嘛。
李哥帮我带一份，老张头请客！李明厚着脸皮往树上一靠，又点了支烟。”这日子舒坦！要是再有个媳妇就更美了。”
呸！上次给你介绍我孙女咋不要？老张头来劲了。
您家千金我可高攀不起，养不起啊！李明做了个滑稽的摊手动作。
放屁！我孙女没那么娇气。”
得嘞，您孙女天下第一好～李明懒得争辩，不过要说媳妇嘛，得眉如翠羽、肤若凝脂、杨柳细腰、唇红齿白才行。”
你小子干脆说要娶仙女得了！老张头笑骂。
哈哈，您还知道仙女呐！
滚你的！
反正得找个标志的，身段也要好。”李明美滋滋地眯起了眼。
李明琢磨着，这辈子必须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才不算白穿越这一回。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钓条二十斤的大鱼都比你这梦实在！张老头撇撇嘴，说完又蹲回老地方盯着鱼竿 ** 。
李秘书拎着午饭回来，给李明和张老头各留一份，自己拎着剩下的找同伴去了。
扒拉完饭，李明在河边磨蹭到下午，把今天的渔获换给张老头，这才溜溜达达往八大胡同走。
他盘算着得去会会手下那对活宝兄弟，安排点差事。
等天黑还得顶着易中海的脸去**出货——养殖空间堆了不少存货，该清清库存了。
留足家里一年的嚼用，剩下的换成小金鱼和古玩，充实下私房钱。
王家院子里，兄弟俩点头哈腰把李明迎进来。
石桌上茶碗冒着热气，三人围坐成一圈。
李哥，有活儿？王大搓着手，两眼放光。
至于弟弟王二怎么想，重要吗？
嗯，帮我去**摸摸粮食行情。”
兄弟俩对视一眼，心里直打鼓。
虽说整天在街上晃荡，可眼下粮食金贵着呢。
这位爷突然要打听粮价......
我手上有批货要出。”李明指尖敲着石桌。
咋不卖给轧钢厂？王二刚嘟囔完，后脑勺就挨了哥哥一记巴掌：就你话多！
事情办妥，少不了好处。”李明眯起眼睛，干得好，以后带着你们发财。
要是敢耍花样......话音未落，他突然弹出一颗石子。
咔嚓！屋檐下的树杈应声而断，断口处还泛着青茬。
**动静太大。”李明把玩着剩下的石子，这手艺，可比**文雅多了。”
王二喉咙发紧，盯着地上还在打滚的树枝：哥...这要是打在脖子上...
周末来听信儿。”李明起身掸了掸衣角，记着，我对手下向来大方。”临走时回头一笑，惊得兄弟俩齐刷刷缩脖子。
等脚步声远了，王大才踹了弟弟一脚：还愣着？赶紧打听去！
王大哆嗦着手往嘴里塞了支烟，应该不会出事，咱们按规矩办事就成。”
那啥时候去打听消息？
还等啥？今儿个就去，没听那 ** 爷说周末前就要结果么？
咱哥俩得把事儿办利索了，打听的越详细越好。”
成，那晚上行动。”
对，这几天把四九城转遍了也得把事情办妥。
你去弄两块布头，到时候蒙脸上用。”
知道了哥，这就去。”
王二说完就往屋里跑，经过树杈时还特意蹲下来仔细瞅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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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懒得管这哥俩商量啥，只要能把事办成就行。
再说了，他自己也得去打探打探，好确认现在的粮食行情，这样更保险些！
论起威胁人还是我在行，易中海那老东西整天就会拿名声说事，现在可好，自个儿在轧钢厂的名声也臭了。”
李明嘀咕着往家走，盘算着今天要去开开眼界。
来这儿这么久，他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夜深人静，轧钢厂四合院。
李明轻手轻脚爬下床，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他没走前院大门，免得被看门的闫老西撞见多事，直接 ** 走的。
前两天就打探好了地方，就在朝阳门那片鸽子市，离家近来回方便，最主要的是市场够大。
老远就看见一溜马灯，灯光比豆子还小，想看个东西得把脸凑到跟前才行。
李明边逛边问价，东看看西瞧瞧，碰到合适的就买点。
这鸽子市里卖旧衣服鞋帽的摊子最多，好点的铺张破席，差的直接摆地上。
穿越前李明就惦记四九城的鬼市，可去了几次都觉得没那个味儿。
今儿个一来，就觉得来对地方了。
护城河边还有卖牲口的，骆驼马匹都有，有的马屁股上还打着军马烙印，照样拿出来卖。
这里的规矩就是只看货不问来历。
买就讲价，不买就走人。
要是天亮前没卖掉，这些军马又会被悄悄牵回军营。
这一趟算是开了眼，听到不少消息。
最近来卖粮的越来越多，但量都不大，摊上就十几二十斤的样子。
李明琢磨着大宗交易肯定都在暗处，不会明摆在台面上。
现在粮店价格倒是稳定：标准粉一毛八分四，早釉标二米一毛四分八，玉米面一毛钱一斤。
猪肉八毛六，牛肉六毛九，羊肉七毛一，鸡蛋七毛。
可 ** 上完全是另一个价，都是整数要价，不讲价。
今儿个问的标准粉统统两毛一斤，爱买不买。
听不少人嘀咕价格还得涨，李明为了不显眼，也要了两斤标准粉拎着。
第38节
这一趟算是开眼了，这买卖他铁了心要做。
主要是手上的货要是大量往轧钢厂送，怕是不太稳当，万一被人盯上，那便宜叔叔可指不定能不能扛住。
虽说**也不太平，但李明自信碰上找茬的，能提前送对方上路。
比起轧钢厂那些明面上的麻烦，他更中意**。
真要有不长眼的想搞事情，直接扔进空间就完事了。
在轧钢厂可没这么方便，处处都是绊子，烦得很。
满意地从鸽子市出来，李明溜达回四合院。
就等周末和王家兄弟碰头了，再确认下行情和他们想法，没问题就能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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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李明睡醒时天已大亮。
昨晚回院里都半夜三更了，今儿还得去厂里补觉。
难怪老爹羡慕他在三股上班，这哪是上班？纯属享清福！
今天起晚了，路上撞见何雨柱正背着手往轧钢厂晃悠。
何雨柱瞧见李明今天没骑车，又想起前些天全院大会上李母让易中海下不来台，琢磨着得跟李明说叨说叨。
毕竟易中海待他不薄，怎么也得帮一大爷撑个场子。
不过何雨柱压根没考虑李明怎么想，在他眼里，李家怎么也该给**个面子。
嘿，明子！想到就干，何雨柱扯着嗓子喊了声。
李明转头一脸懵：柱子哥？啥事？
听到不是喊自己，何雨柱心里舒坦：没啥，这不碰上了，一块儿走呗。”
成啊。”李明顺手递了支烟。
何雨柱这人虽缺心眼，但只要不惹到他头上，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对了明子，上次大会上一大爷要给贾家募捐，让你妈给拦了，你知道吧？李明脸色一变，好嘛，难怪这方块脸今天主动搭话，敢情是来找茬的？
知道，怎么了？
嗨，街里街坊的，贾东旭有难处，这么拦着多不好。”何雨柱堆着笑。
我妈按街道办规矩办事，柱子哥有意见？
听出话里的 ** 味，何雨柱赶忙摆手：哪能啊！我是说吴大姐下次先让捐，完了再跟街道报备不也一样？现在闹得院里多难看。”
都是一个院的，邻里之间帮衬帮衬嘛。”
李明冷笑。
本来还念着何雨水小时候跟他爹妈要好的情分，想着以后能拉何雨柱一把。
现在？他只想让这憨货更倒霉！
改天再说吧。
不过今儿我把话撂这儿——街道定的规矩，咱们就得照办。”
国家法律摆在那儿，人人都得遵守。
要是都靠人情关系办事，社会不就乱成一锅粥了？李明叼着烟卷说完这句话，随手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转身朝轧钢厂走去。
这算是给何雨柱最后警告，要是他敢学易中海那套来阴的，李明不介意把他和猪食槽里那些渣滓一并收拾了。
既然有人不想守规矩，那他干脆就把桌子掀了。
就不知道到时候这些人会不会反过来跟他讲规矩？
何雨柱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活像误食了毒蘑菇。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明半点情面都不留。
又他妈捅娄子了。”何雨柱懊恼地拍了拍脸，苦笑着继续往厂里走。
转眼几天过去，轧钢厂风平浪静，四合院的日子也过得安稳。
唯一的插曲是贾东旭出院——倒不是他不想多住两天，实在是贾家心疼医药费。
上次易中海募捐失败的第二天，这位干儿子就被迫出院了。
周末阳光正好，李明心情也不错。
下午正准备去找王家兄弟商量赚钱大计。
虽然暂时没打算亲自去 ** 倒腾粮食——最近风头紧，街面上查得严。
说来也怪，正因为查得严，粮价反倒又涨了一截。
王家院子里，李明坐在堂屋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