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 。”汉子咧开嘴,露出烟熏的黄牙。
巧了,我叫李明,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两人相视而笑,烟圈在阳光下袅袅升起。
李大哥,要是没有成猪,不知谁家有小猪崽?
** 弹了弹烟灰:我家倒有两头,是公家采购还是......
给老母亲找点事做,养在自家院里解闷。”李明说得煞有介事。
价钱怎么说? ** 搓着粗糙的手指。
按鲜肉市价七毛八一斤。”
汉子心里飞快盘算:三十斤猪崽能换二十三块四,抵得上半年工分!嫁闺女彩礼有着落了。
两只满月的猪崽保底三十斤,成不?
李明爽快应下。
这买卖划算,往后有好货还愁没门路?
** 掐灭烟头:兄弟先去村口等着,我回去拿麻袋装。”眼下风声紧,队长也得避人耳目。
李明会意,蹬着自行车驶向村口。
外乡人的优势此刻显露无遗——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在村口的苞米地旁蹲着抽完两支烟,才瞧见**扛着个麻袋摇摇晃晃往村外走。
兄弟,你要的小猪崽带来了,你看看。”**边说边把麻袋递过来。
李明掀开袋口,两只小猪仔正叠在一块儿哼哼唧唧地蠕动。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会儿大伙都在地里挣工分,路上没人注意。”
李明打量着两只活泼的小猪崽,满意地点头:行,李哥,钱你数数。”
说完将皱巴巴的钞票塞到**手里,等对方乐呵呵地清点完毕才继续道:这两头我先带走,劳烦李哥帮我留意十八里店谁家要卖粮食,下个月我再来。”
放心,包在我身上。”**队长收了钱,笑得合不拢嘴,满口答应下来。
寒暄几句后,李明骑上车往城里赶。
半道找了个僻静处,把猪崽收进空间,哼着小曲儿往家去。
这趟可不亏,月底空间里第一批猪就能出栏,卖给轧钢厂既能赚钱又能转正。
回到四合院,正碰见母亲在盯着房子翻修。”妈,我回来了。”李明推着车招呼道。
李母连忙迎上来:下乡还顺利吗?
第一次哪那么容易。”李明压低声音,乡下粮食紧得很,公社食堂现在连细粮都少见。
咱家得多囤点。”
知道了,你先歇会儿吧。”
我不累,想去金水河钓两条鱼,晚上加个菜。”
李母笑着点头:去吧,记得按时回来。”
李明应了声,拎着自制的鱼竿和木桶往河边走去。
内金水河全长2100米,从西北方向流经太和门前,转向南流至武英门,再向东穿过太和门,继而向北拐弯,随后又向东经过文渊阁,最后向南从东南角水关流出宫墙,汇入外东南筒子河。
外金水河约600米长,位于 ** 以东,东端流入玉河后向南注入内城南护城河,最终与通惠河相连。
每逢休息日,这里就成了钓鱼的好去处,尤其吸引退休的老人。
嘿,今天碰巧遇见你了,小李。”李明刚走到常去的河段,就听到有人喊他。
转头一看,是位七十多岁的高个子老人,虽然年纪大但精神矍铄,此刻正握着鱼竿在河边垂钓。
这位被大家称作张老头的钓友,每次出行都有警卫和秘书陪同,还有专车接送。
李明猜测他退休前至少是厅局级干部。
相识多年,两人建立了忘年交。
李明总爱打趣这位老伙伴:又带保镖来啦?带再多也改变不了你钓不到大鱼的事实。”
张老头不服气地撇嘴:谁说的?今天我可钓着了。”
李明探头看了眼水桶,笑道:这么小的鱼苗,连猫都看不上。”
那你倒是钓条大的给我瞧瞧!老头气得胡子直颤。
李明熟练地下饵抛竿,动作干净利落。
没过五分钟,张老头就凑过来打听:中专毕业后分配去哪儿了?
红星轧钢厂采购员,转正后月薪四十二块五。”李明得意地回答。
旁边的警卫和秘书忍俊不禁,在李明调侃下终于笑出声来。
好好干,将来肯定比我这个老头子强。”张老头乐呵呵地说。
李明没搭话,突然轻轻抖动鱼竿。
老人见状连忙放下自己的鱼竿,快步过来蹲在旁边观看。
哎哟,小李子,手别颤啊,快拉竿!老张头搓着手在旁边直跺脚。
您可甭瞎掺和,鱼跑了您赔啊?您这钓技还是边上歇着吧。”李明头也不抬地怼回去,专心跟水里那家伙较劲。
感觉鱼没力气了,他猛一提竿,银光闪闪的大草鱼啪嗒落在岸上。
瞧瞧,两斤多的草鱼,比您那一桶小鱼苗强多了。”李明得意地冲老张挑眉毛。
哼,咱工资没你高,可咱钓鱼实在!
这老头专揭人短处,李明可不惯着。
老张头愁眉苦脸嘀咕:邪门了,你个毛头小子咋比我这老把式还溜?
这叫新手,懂不?李明咧嘴直乐。
你这都续费三年了吧!老张气呼呼捡起鱼竿,今儿非得钓条更大的!
得嘞,那我先撤,晚上加餐去咯。”李明拎起水桶转身要走。
小子,老张突然正色道,遇上难处就说话,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他俩在河边相识两年,老张是真待见这个愣头青。
别人都巴结他,就这小子把他当普通老头斗嘴,反倒让他觉得舒坦。
有时觉得这年轻人稳重得不像话,有时候说话又玄乎。
用不着,您留着关系给孙子吧。”李明摆摆手。
他知道老张有来头,但自己有的是底牌——真要急了眼,月黑风高把麻烦往空间里一塞,神仙也找不着!
老张也不恼,眯着眼直乐。
警卫们早习惯这老少俩斗嘴,权当看戏。
拎着鱼晃悠回四合院,刚进门就听见中院吵翻天。
放下鱼桶凑近瞧,许大茂正跳脚骂街:傻柱你个缺德玩意儿凭啥克扣老子饭菜?
爷高兴!看你不顺眼咋地?傻柱抻着脖子,满脸横气。
许大茂往后退到抄手游廊的柱子后面,继续朝何雨柱叫骂。
“呸!活该你打光棍,就你这德行注定断子绝孙!”
李明暗自咂舌,许大茂这嘴够损,句句都往何雨柱心窝子上戳。
何雨柱少说也有二十二三了,这岁数还没成家,确实容易被人指指点点。
何雨柱今天倒没急着动手,“你许大茂也好不到哪儿去!不照样是光棍一条!”
“我有爹妈给张罗!”
许大茂说完拔腿就跑,像是料到何雨柱要揍他。
果然,傻柱一听就脱了鞋狠命砸过去。
“哎哟!”
不偏不倚砸个正着!
“傻柱你个缺心眼儿的,敢拿臭鞋砸你祖宗!”
许大茂捡起鞋就往院墙外一甩。
何雨柱趁他扔鞋的工夫冲了上去。
许大茂浑身发抖,舌头直打结:“傻、傻柱,你、你想干啥……”
何雨柱抡拳就照他脸上招呼,又往他裤裆狠踹两脚,疼得许大茂满地打滚。
李明叼着烟琢磨:往后要是和何雨柱不对付,就把许大茂不能生的事赖他身上,那才叫热闹。
一大爷易中海这才慢悠悠过来,指着何雨柱嚷:“柱子,干啥呢!”
见易中海来了,何雨柱才从许大茂身上起来,要不非得再捶他几下。
“散了吧,都回家做饭去!”
易中海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无视了缩成虾米的许大茂。
李明见撵人了,扭头回前院自家——还是这儿清净。
“回来啦?”
李母在厨房听见动静。
“中院天天闹腾。”
李明凑过去想帮忙。
“别在这儿添乱。”
李母摆摆手。
李明转身往外走,“对了,今儿钓的鱼做了吧?”
“正炖着呢。
去合作社打斤酒,你爸馋这口。”
“得嘞!”
李明应声出门。
三大爷闫富贵正在门口浇花:“明子下班啦?去哪儿啊?”
“钓了条大鱼,晚上陪我爸喝两口,买酒去。”
李明故意提钓鱼的事。
三大爷立马放下水壶:“买啥呀,上我家拿!”
“可别,我爸喝不惯您兑水的二锅头。”
李明笑着溜了。
闫富贵刚想接话,李明已经快步走出院子。
他今天就是要故意吊吊这老算盘的胃口,可不能让这貔貅逮着机会来家里蹭饭,不然连口热汤都轮不上。
闫富贵望着李家的方向直搓手,今天又没赶上李家开饭。
虽说李家媳妇的手艺比不上中院的傻柱,可架不住人家顿顿都是四合院里最阔气的。
易中海虽然工资不低,但离八级工的九十九块还差点儿。
再说这老东西整天盘算着养老钱,在吃喝上抠搜得要命。
四九城的供销社里应有尽有,米面粮油、鱼肉蛋菜摆得满满当当,布匹烟酒更是琳琅满目。
街坊们过日子要用的,在这儿都能置办齐全。
李明拎着两瓶二锅头刚出门,正巧撞见下班回来的李卫国和刘海中。
明子,帮你妈跑腿呢?李卫国老远就瞧见自家儿子从供销社出来。
等走近了,李明撇撇嘴:可不是,我钓的鱼,妈非要给你做下酒菜,还让我买酒。
合着您这顿饭全是从我身上刮的。”
李卫国和刘海中听得直乐。
刘海中看着李家这个孝顺儿子,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整个四合院谁不眼红老李家有这么个好儿子?
的一声,李卫国的大手拍在李明肩上:这说明我儿子有出息!赶紧 ** 给我,别回头再摔了。”说着就 ** 瓶子顺了过去。
轧钢厂四合院里,李家人正围着饭桌吃饭。
老李同志,你又占我哥便宜。”李蕊冲端着酒杯美滋滋的父亲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