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咱们吃的是辣锅，要是清汤的更带劲儿。”
辣的挺好，大冷天出点汗舒服。”
明子这话在理！许大茂拍着桌子附和道。
哥昨儿瞧见你教训贾家和何雨柱那阵仗了，兄弟你这身手真是没得说！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冲着李明直晃悠。
熟络之后他就自诩为兄长，李明倒也不计较这点口头便宜，毕竟许大茂确实年长几岁。
嗨，小打小闹罢了。”李明笑着摆摆手。
他心知这顿饭是许大茂递来的橄榄枝，想拉近关系。
其实跟许大茂走近些未尝不是好事——等许大茂整治何雨柱时，自己正好查缺补漏，定能让傻柱吃足苦头。
真要闹出什么乱子，还能让许大茂顶在前头。
下回有这等好事叫上我！许大茂灌了口酒，早看傻柱不顺眼了，能给他添堵我能乐呵好几天！
李明端起酒杯碰了碰：成，大茂哥下回捎上你。”
说定了！许大茂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动手可别找我，那傻大个我可打不过。”
放心，收拾傻柱还用不着帮手。”
酒过三巡，许大茂已经东倒西歪，李明却面不改色。
搀着醉醺醺的许大茂往回走时，李明暗自嗤笑：就这酒量还敢逞能。
四合院后院里，许富贵接过儿子连声道谢。”麻烦明子了，这小子总不知深浅。”
应该的。”李明转身时听见许家父子在身后说着常来坐坐。
次日清晨，中院突然炸开贾张氏的破锣嗓子：傻柱离我家淮如远点儿！只见老太太举着扫帚追打何雨柱，秦淮如捂着 ** 辣的脸颊，端起洗衣盆默默退回屋里。
“等东旭回来，我非得让他好好教训你！”
贾张氏瞪着回屋的秦淮如，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何雨柱，“傻柱你看什么看？我打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何雨柱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离开了。
李明见状，特意避开他先一步出门，打算到轧钢厂宣扬何雨柱早上挨骂的事。
既然贾张氏要告诉贾东旭，那他干脆帮忙扩散一下，省得老太太费口舌。
轧钢厂采购科办公室。
李明提着瓜子进门，“来来来，吃瓜子！”
他把瓜子往桌上一放，其他人立刻围上来。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徐强边嗑瓜子边问。
“路上碰见就买了点。”
李明笑道，“想听新鲜事吗？”
众人立刻来了精神，纷纷递烟倒水。
李明喝了口水，慢悠悠道：“早上看见贾张氏骂傻柱呢。”
“怎么回事？”
周天点上烟问。
“傻柱跟秦淮如聊天被贾张氏撞见，老太太骂秦淮如不要脸，还扇了她一巴掌。”
李明乐呵呵地说，“傻柱本来想理论，看秦姐挨打，蔫头耷脑就走了。”
“秦淮如怎么老挨打？”
吴刚疑惑道。
郑平撇嘴：“正经人谁天天挨巴掌？”
突然几人找借口开溜，李明哭笑不得：“想散播消息直说呗，找这烂借口……”
见办公室只剩自己，他拎起鱼竿出门，“不如钓鱼去！”
至于轧钢厂会闹成什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
金水河边。
李明盯着河面厚厚的冰层，看到有人拎着钓具走过，心里痒痒的。
冰钓确实是消磨时间的好法子。
来到常去的位置，李明一眼就看见张老头带着两个跟班在冰上弯腰凿洞。
老张！给我也凿个洞呗！
正撅着屁股忙活的张老头抬头一看，乐了——免费劳力来了。
他立马放下工具，大喇喇坐在马扎上等人过来。
老张你也太不仗义了，让你帮个忙，连自己的洞都不凿了！
李明嘟囔着放下渔具，捡起张老头的冰镐开始干活。
嘿，来根烟？
瞧您说的，这点小事哪能让您动手！我来！
看见递过来的香烟，李明顿时干劲十足。
张老头撇撇嘴，旁边两个跟班笑得合不拢嘴。
两下就凿出两个冰洞，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这冰镐本该慢慢旋转着往下钻，到了李明手里直接当锤子使，这力气也是没谁了！
李明拍拍手：搞定，老张，烟呢？
张老头扔过香烟，绕着李明转圈：你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当兵的好苗子啊！
可别，我这脾气当不了兵，当个采购员混日子挺好。”
李明不上当，这老头见五次有五次都这么说。
再说了，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去当兵？家里就他一个独苗，父母肯定不同意。
现在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李明笑着开始准备钓鱼。
张老头晃着稀疏的头发，心想人各有志。
家里粮食够吃？
暂时够。”
缺粮就找我，还能给你弄点。”张老头对李明挺实在。
放心，真需要肯定不跟您客气。”
话虽这么说，但张老头知道这小子从没找他办过事，纯粹就是钓友关系。
谁也不欠谁，挺好。
中午去哪吃？
没想好，厂里没事，打算随便对付一口。”
要不跟我去东来顺涮羊肉？这天正合适！
李明眼睛一亮，昨晚刚吃过，但这年头谁会嫌肉多？
好啊！昨晚刚去过，没想到今天又能蹭一顿。”
你小子！张老头笑着摇头。
李明从不推辞他的饭局，反正老头家底厚实，吃不穷。
轧钢厂，钳工车间。
贾东旭阴沉着脸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轧钢厂里已经传遍了今早四合院发生的事。
他握着工件的手从颤抖到彻底不听使唤。
易中海同样面色难看，暗自咒骂着院里哪个长舌妇把事情捅到了厂里。
有就有呗，传到轧钢厂算怎么回事？这不是存心添乱吗！
东旭，别听他们瞎说！晚上回去问清楚就行，先专心干活。”易中海耐着性子劝说。
自己选的养老对象，还能怎么办？虽然觉得传言 ** 不离十，但该劝还得劝。
就是，管家里干啥？不是有你妈在吗？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风凉话钻进两人耳朵，他们铁青着脸环顾四周。
车间里人头攒动，易中海既不是主任也不是技术骨干，贾东旭这个妈宝男更不用说。
两人在车间毫无威信可言，根本没人把他们放在眼里。
平日里不少工人就看不上这对师徒——一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一个仗着师傅是高级工整天混日子。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师傅，我得回去看看，这样没法干活。”
易中海心知肚明。
虽说贾张氏在家看着秦淮茹，但传言越传越离谱，确实该回去看看。”行吧，回去问问也好。”
话音未落，贾东旭已经去找车间主任请假。
请假？把轧钢厂当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郭主任冲着贾东旭低吼。
他本就瞧不上这个窝囊废，现在居然因为谣言要回家查岗？就算真戴了绿帽子，回去问就能问出来？
贾东旭正要解释，又被怼了回去：你请假走了，活儿谁干？平时偷奸耍滑，现在还想溜号？厂子是你开的？不准！
易中海只得上前说情：郭主任，特殊情况通融下吧。
他的活儿我来做。”说着递上根烟。
郭主任瞥了眼这个降为六级工的老技工，考虑到还得靠他干七级工的活，勉强点头：午饭前必须回来！
贾东旭连谢都没谢，黑着脸扭头就走。
小心眼的郭主任又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易中海刚想开口解释，郭主任已经甩手离开了车间。
贾东旭阴沉着脸回到四合院，推门时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妈，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贾张氏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这个点你怎么......
厂里都在传闲话。”贾东旭的目光钉子般扎向正在缝补的秦淮茹，后者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地上。
早、早上那事儿？秦淮茹声音发颤。
贾张氏眼珠转了转，不就是傻柱跟淮茹说了几句玩笑话，我骂了他两句......
真有这事？！贾东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没等贾张氏说完，贾东旭已经抡起巴掌。
清脆的耳光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起初贾张氏还暗自叫好，直到看见儿媳嘴角渗出血丝。
要出人命啊！贾张氏熊抱住儿子。
瘦弱的贾东旭在她怀里徒劳挣扎。
再让我听见你和傻柱的闲话......贾东旭的威胁戛然而止，因为秦淮茹空洞的眼神让他莫名心悸。
摔门而出的巨响震得窗棂嗡嗡颤动。
贾东旭攥着拖把杆在厂区横冲直撞，拖布头滴落的污水在他身后画出一道歪扭的轨迹。
他突然刹住脚步，脏兮兮的拖把砸在地上溅起泥点——这才想起何雨柱早被调去扫大街了。
正如之前所说，今天这场架非打不可，绝不能轻易揭过。
要是真让这事翻篇了，就算他媳妇秦淮如和何雨柱清清白白，别人也会觉得他俩有问题！
贾东旭晃晃悠悠走到厕所门口，一眼瞧见何雨柱，立马攥紧手里的拖把，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傻柱！老子弄死你！”
这一嗓子直接把摸鱼发呆的何雨柱吼醒了，周围上厕所的工人们一听有热闹看，呼啦啦全围了上来——轧钢厂里打架可不常见！
“东旭？”
何雨柱一脸懵地看着冲过来的贾东旭，手里还拎着个拖把，“你干啥？”
“ ** ！”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贾东旭的拖把就带着一股味儿糊到了他脸上。
“呕——贾东旭，你……呕……”
贾东旭见一击得手，抡起拖把继续往何雨柱头上、脸上招呼，偶尔甩出的绿色汁液溅到四周，场面堪称一绝。
围观工人纷纷后退，给两人腾出更大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