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定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很难善了,想来想去不行还是拿钱了事吧,听对面沙老三的态度好像也没有不依不饶的意思,毕竟是自己兄弟的不对,方定也不想把这件并不光彩的事情闹大。
他把电话再次打给了肥虎,让肥虎准备两百万,并且告诉肥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这几个人一个不服一个,要是让他们知道方定给对方赔钱,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方定同时也把自己的电话打给了沙老三。
“三哥。”
“兄弟,事情弄清楚了吧。”
“都是社会上玩儿的,三哥,这件事情通过我的了解也不全都是我兄弟的问题吧。”
沙老三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悦。
“方定,你什么意思?我他妈可不是软柿子。”
“三哥,我没有和你为敌的意思,我只是想大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能过去就算了。”
“你把我沙老三当什么人了,我的兄弟死了,还死了一个小姐,店也砸干净了,你一句大事化小就算了,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样吧三哥,明天我请你吃饭,我们见面再聊。”
“那得在我得地盘才行。”
“地点随便你挑。”
“好,就在我自己得酒楼,盛威酒楼,晚上八点。”
“三哥,明天我一定带着诚意到。”
说着话俩人挂断了电话。
肥虎是连夜凑齐了钱给方定送了过来,方定除了瘦猴以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打算。
等到了第二天方定见到文冲等人的时候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方定本意是想教训教训他们,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方定对自己的弟弟绝对是有些溺爱。
其实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方定知道没有亲人的痛苦,他就这么几个弟弟,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教训他们,错就错吧,方定也想清楚了,大不了自己给他们善后就是了,毕竟自己是做大哥的,这也是应该的。
所以到最后方定也只是假装不知道。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方定和瘦猴他们两个人带了两百万早早的就出发去往了盛威酒楼,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远,方定也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大老远的来这种地方玩儿。
到了门前方定和瘦猴拎着钱箱大步走了进去,房间订在了三楼的一间包厢,方定进来的时候沙老三已经在里面了,看起来沙老三确实是给足了方定的面子。
方定没想到沙老三已经这么老了,看上去沙老三最少有六十五往上了,这么大年纪还在道上混的人其实不算多。
“三哥。”
方定率先打了声招呼以示尊重。
沙老三没有站起来,但是他的几个兄弟倒是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没有敌意,只是单纯的尊重方定而已,毕竟现在的方定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兄弟,哈哈,老哥我等你半天了。”
“不好意思了三哥,咱们两个的距离确实有点远。”
说着话方定把箱子先扔到了桌子上然后绕过了桌子和沙老三握了一个手。
沙老三看见箱子也猜到了方定的意思,他的态度明显就有些缓和。
“方定兄弟今天应该是有诚意吧,不是想来和老哥掰掰手腕的吧。”
方定哈哈一笑。
“三哥哪里话,我只带了我四弟来,多一个人都没有,我认为这完全能够彰显出我的态度。”
沙老三听到这话也十分受用,这个态度应该可以表明方定并不是想抢自己的地盘,这些事情也许就是一个误会而已。
“坐下吧聊,老哥对你的名声最近也算是如雷贯耳了,你方定的名字现在在道上哪个兄弟不谈论几句。”
方定坐在了沙老三的旁边,而瘦猴则是挨着方定也坐了下来。
“哪里,哪里,我方定在您面前算什么啊,您这种老江湖在社会上纵横的事迹我听了不知道多少,我和您真是没有办法相比较。”
“哈哈哈哈,你小子懂事,我喜欢你。”
两人说着话外面的菜已经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服务员倒上了满杯的白酒。
方定顺势举起了桌上的酒杯。
“老哥,都是社会上玩儿的,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方定的兄弟有些过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悔恨也没有用了,我唯有给您老道个歉,还有这些赔偿,您看是否还满意。”
方定说话的时候瘦猴把带来的皮箱也打开了,放到了沙老三的面前。
沙老三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大概的数字,他内心是绝对满意的,他比方定更希望这是一个误会,要说打他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已经没有那种好勇斗狠的心气了,要是说不打也得面子上过的去。
方定给足了他面子,他可以下这个台阶,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沙老三此刻已经确定方定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意来的,这点儿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沙老三没有理由继续为难方定。
沙老三也从桌子上端起了一杯酒。
“方定老弟,江湖上的恩怨通常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无非是谁的拳头硬,谁的运气好,老哥我也不能说所有的错都在你,但是你的兄弟肯定是有责任的,话呢老哥我就说到这儿,道理你我都清楚,咱们干了这杯酒,这件事情就翻篇了,我们谈不到是朋友,但也绝对不算是敌人。”
方定听到沙老三的话心中也终于是放下了这块儿大石头。
“老哥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哥,这次能给兄弟这个面子兄弟也算是欠老哥一个人情,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您尽管言语。”
话刚说完俩人刚碰了杯,酒还没等喝的时候。
包厢的门彭的一声被人从门外撞开。
“不行,三哥,我不同意,我姐不能白死,我要他们给我姐偿命。”
门外一个年纪甚至看上去比方定还小的男孩儿站在了门口,这个男孩儿脸上的泪痕好像还没有擦干,他手拿一把砍刀站在那里,整个人孤零零的,毫无杀气,有的只是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