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扔给秦念慈一个细竹筒,里面有两封信件。族长的话言简意赅,
“想去做就去做吧,天地如此广阔,总该出去闯一闯。”
另一封信是李长生的。这个当年和族长一起救了秦念慈的少年一直把她护在手心里,可他的心思却没得到姑娘的回应。
在秦念慈心中李长生就是最好的哥哥,是处处维护自己的人,但却不是让她心动的人。
自己的行李已经收拾完了,下午要去和母亲告别。孙香兰鼓足了勇气才敢和秦念慈说话,
“大丫头,我知道你和老乔家的人有仇怨。大人也就罢了,几个孩子实在是...”
“他们一点也不冤枉。”
秦念慈直接说出了结论,
“那几个玩意都是坏种,尤其是那个乔鹏,没少搓侵我妈。即使像乔引娣那样没亲自欺负过我妈的,也都是冷眼旁观。
我不会放过乔家人的,你不用在这和我废话。”
孙香兰有些难为情,低下了头。秦念慈又想了想,
“乔家人的罪让他们受着吧,我会把解药给你,你定期给他们发放。
至于你...还算是个稳妥的,你儿子的毒我会给你解药。以后你就给我看守秦家的宅子,我会按时付给你工资。”
秦念慈付给了孙香兰一年的工资,她觉得去哪上大学也都得有寒暑假,所以不用给她太多。
下午秦念慈来到了基地。和吕慧敏与小九打过招呼后她找到了小草,
“小妹,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需要半年多的时间。你一定要在这里保护好咱妈,守好了这个基地,这里是咱们的退路。”
小草拍着搓衣板一样的胸脯,
“姐姐放心,谁敢欺负咱妈我就把他砸成大酱。听好了,不是肉酱,是大酱,稀泞稀泞的。”
晚上秦念慈抱着秦时月哭了好长时间,
“妈,老姑娘要出远门了,我放心不下你。”
秦时月因为得到了吴婶子的悉心照料,精神方面已经有了好转,能不连贯的进行简单的交流,
“妮,去吧、去吧,出去看看。”
秦念慈怎么也放心不下母亲,去京城的决定在这晚也是几度动摇。但想起母亲这辈子受的苦,她狠下了心,
想要让别人不敢欺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那些多次暗杀她们母女的恶人还隐匿在暗处,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蹦出来。
她必须强大起来,在这个世界里想要变强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爬得更高,走的更远。
秦念慈找到了吴婶子,
“婶子,这么长时间我母亲多亏了有你照料,我这个做女儿的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吴婶子是个直炮筒,嘴上说话直来直去,但心地善良,
“客气啥呀,我都拿了你的工资,咋能不尽心尽力呢。”
秦念慈摇头,
“人要是不行拿多少钱也不办事。你儿子已经安排到县城里的学校去念书了,手续是我给办的,明天就会有人上门去你家办转学的事。”
吴婶子千恩万谢,
“这你可让我说啥好呀...”
秦念慈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
“婶子,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你收下,别嫌寒碜。”
吴婶子不知道是啥东西,嘴里说着客气话。但是红布包被打开那一瞬间她石化了,一对能晃瞎眼睛的大金镯子就那么平整整的躺在她的手上,
“哎呀这可不行,大丫啊,使不得使不得。”
秦念慈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吴婶子把东西收下。一点身外之物而已,这能让吴婶子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母亲。
秦念慈第二天是哭着走的,心里跟没缝似的。她一步三回头的望向母亲的屋子,最后下了好大决心才走出了基地。
再次回到响水县城已经是中午了,早有相关的人员在此等候,
“小秦同志,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火车已经待命。”
秦念慈咽了一下口水,他还没听说过火车能待命呢,
“嗯~~~,我还有点事,半个小时后咱们就可以走了。”
工作人员打了个敬礼。秦念慈径直跑回后院,
“小燕,小燕,咱们得走了。”
燕俊美勉为其难的从软榻上飘了起来,
“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
秦念慈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金属球,用指甲一按就打开了,
“这个行吗?村子里老人家的老物件,我花五块钱买下来的。”
燕俊美看了一眼,
“呦,前朝的东西,别说五块钱,五百两都不多。”
秦念慈好奇,
“哦,这玩意是民国的?”
燕俊美翻了个白眼,
“那是你的前朝,这东西最少是五代十国的,好一好是唐朝的。正好拿来装槐树灵根,赶紧把他给我。”
秦念慈眼见燕俊美在那比比划划的做着法事,古槐树真就从根部冒出一团温暖灵动的光华,
光华汇聚成药丸那么大的一个物体,刚想飞走就被燕俊美抓住,放入铁球内,
“拿好了,它要是丢了我就哏逼了,这就是我的命。”
秦念慈也不磨叽,接过了金属球,手掌一翻东西就不见了。燕俊美和洗衣机甩干桶似的绕着秦念慈开始转圈,
“哎呀卧槽,你可别闹啊,东西哪去了?”
秦念慈又一翻手,金属球又出现了,
“这是神兵落陨的威力,它能收纳一些小物件,是山中大能给我解开封印之后才有的技能。”
燕俊美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
“下次可不行开这种玩笑,七百三、八百四,这些岁数都是坎...。”
燕俊美之所以同意和秦念慈去京城是有原因的,他说早年间曾经路过的地方想要再去看一眼。
秦念慈问是什么地方,老瘪犊子泪眼巴叉的说出两个古老的地名,上京会宁府和燕京...
此时京城里并不太平。何家的宅子里所有人都在做着何老太爷回家的准备,大儿媳妇梁月峨躲在房间里偷偷打电话,
“这件事一定要打听好了,别再弄出什么差头。”
对面的人十分肯定,
“打听的明明白白的,治病那个小姑娘是被老爷子忽悠到京城来的,说要考什么军医大学。
只要没有这个小姑娘,你们家那个老头子就没几天活头了。”
梁月峨抿着嘴琢磨了一下,
“那倒是好办,只要她入了伍,弄没她还不容易?”
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口,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哥梁博谦所受的伤...也应该是这个小姑娘所为。”
梁月峨猛地站了起来,她粗重的呼吸让电话对面的人都觉得紧张,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她就更不能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