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菲尼亚斯·布莱克有点错愕，他下意识想躲开邓布利多的请求，然而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先提出了问题，而邓布利多也做出了回答。
“……好吧，”菲尼亚斯·布莱克只能勉强回答，他现在有点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坑了，不然为什么邓布利多就能那么恰到好处地发现他想提问还当面回答让他下不来台呢。
“你想问什么呢？”菲尼亚斯·布莱克问道。
“……塞尔温，”邓布利多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称呼，“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问这些问题，”菲尼亚斯·布莱克小声嘀咕道。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但并没有打断菲尼亚斯·布莱克的话语。
“好吧，”菲尼亚斯·布莱克说道，“我觉得他离开霍格沃茨之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
“他在读书时和大部分教授的关系都很不错，”菲尼亚斯·布莱克露出了回忆的姿态，“但是很闹腾，”菲尼亚斯·布莱克撇了撇嘴，“除了同样傲慢以外，我一直怀疑他其实是个格兰芬多。”
“不是去闯禁林就是跑去一个人剿灭黑巫师的团队，”菲尼亚斯·布莱克吐槽道，“还经常搞我的恶作剧！几个教授还帮他遮掩。”
邓布利多轻声问道，“他和哪几个教授关系最好？”
“菲戈和帕拉瑟吧，”菲尼亚斯·布莱克随口说道，“不过现在也只有帕拉瑟还在霍格沃茨了。”
邓布利多心下一沉，和帕拉瑟关系很好？
菲尼亚斯·布莱克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他在霍格沃茨读书时还很正常，完全没有那些倾向，除了他当时一个朋友因为使用不可饶恕咒进了阿兹卡班之外，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邓布利多似乎也从菲尼亚斯·布莱克短短的话语中窥见了那个年轻、天才又带着几分傲慢的身影。
“那你觉得，”邓布利多慢慢说道，“他有可能会使用守护神咒吗？”
菲尼亚斯·布莱克惊讶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其他的画像也发出了轻微的嘈杂声，似乎在议论这个问题的荒谬，这么一位黑巫师怎么可能会使用守护神咒。
然而菲尼亚斯·布莱克的沉默却似乎预兆着某种东西。
画像们也随之安静下来。
菲尼亚斯·布莱克似乎有点像缩进画像的深处，他不自在地侧过脸，向下窥探着邓布利多，“嗯……你如果只是问我的感受的话，”他小声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邓布利多从菲尼亚斯·布莱克的言语中听闻到了一种不太对劲的确信感，邓布利多带着一种轻微的不敢置信声问道，“你见到过？”
“没有！”这个问题菲尼亚斯·布莱克回答的很快，他又立刻移开了目光，“我不记得了……我那时又不常呆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陷入了沉默，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答案的一种。
“你说还有人打听他的事，”邓布利多安静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还有谁在打听？”
尽管某种意义上是布莱克自己吐露出关于他的事情，但是布莱克依旧毫不犹豫地把里德尔卖了，“那个第一名，汤姆·里德尔。”
菲尼亚斯·布莱克还在不停地说着，“要我说那个孩子怕不是就是塞尔温家族遗留在外的私生子，所以才会被收养。”
他嘀嘀咕咕地说道，“他居然说出了‘因为妖精被杀光了所以才开始杀巫师’的话语，”他说着打了个寒战，“天生的塞尔温……”
邓布利多原本平静的神色更加肃穆了。
汤姆·里德尔还说过这样的话？
尽管他说的是实话，邓布利多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而如果古魔王杀的只有妖精，甚至都不会留下骂名。但从一个年仅15、16岁的少年口中吐出这种带着冷漠的话语依旧让邓布利多沉默，该说是不愧是斯莱特林还是该说汤姆·里德尔已经被塞尔温家族给完全污染了呢？
“多谢你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最后叹息了一句，抬起头道别道。
怀疑一旦升起，所有的线索都会成为佐证，尽管邓布利多并不想带着偏见去看待自己的学生，但是这些怀疑依旧在邓布利多心中快速生根发芽。
他转过身，大步离开了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