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色浓如墨,西市外的破庙里,只有一盏油灯泛着微弱的光。李嵩的心腹张全裹着黑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小心翼翼地递给对面的吴烈:“这是大人给你的‘玄力丹’,对决时服用,能把你的灵力提到通玄境后期 —— 大人特意叮嘱,一定要下死手,击毙赵虎!”
吴烈接过瓷瓶,指尖摩挲着瓶身的圣地图腾,眼中闪过贪婪的光:“放心,玄铁拳砸穿玄械战甲的滋味,我三年前就尝过,这次定让赵虎死无全尸!只是…… 玄械司的战甲会不会有古怪?”
“怕什么?” 张全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几张黄色符纸,上面画着扭曲的玄术纹路,“大人已安排党羽在演武场周围贴了‘玄术干扰符’,能削弱战甲里星核粉末的能量,到时候他的战甲就是块废铁,任你拿捏!”
吴烈攥紧瓷瓶与符纸,嘴角勾起狠厉的笑:“明日演武场,我定让玄械方输得无话可说!” 破庙外,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将两人的密谋声吞没,却不知暗处一双眼睛,已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 那是太子提前安排的锦衣卫暗探,手中握着玄械司研发的 “灵力波动探测器”,符纸上的玄术气息,早已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张全离开破庙后,并未直接返回李府,而是绕到京城演武场的东侧角落。这里是演武场的杂物堆放处,昏暗无光,正适合藏匿。他从怀中取出剩余的玄术干扰符,弯腰贴在墙角、石柱底部 —— 符纸一贴上,便泛着微弱的黑色光,与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玄术干扰符,能让星核粉末的能量流失速度加快三成,最多撑半炷香,赵虎的战甲就会失效。” 张全一边贴符,一边喃喃自语,“等战甲失效,吴烈再一拳打死他,玄械单兵装备就彻底完了!”
可他刚贴完第三张符,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 锦衣卫暗探带着两名士兵围了上来,手中的玄铁刀泛着冷光:“张主事,深夜在演武场贴违禁符纸,是想干扰明日对决吗?”
张全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士兵一脚踹倒在地。暗探上前,用玄械司特制的 “符纸清除剂”(星辰草汁液与陨星尘粉末混合)喷洒在已贴的符纸上 —— 黑色光瞬间消散,符纸变成一张废纸。“把他带回去,交给太子殿下发落!” 暗探冷声道,同时让人通知演武场的守卫:“仔细搜查全场,务必把所有干扰符都找出来,一个不留!”
不到一个时辰,演武场周围隐藏的 12 张玄术干扰符全被拆除,张全也被押到东宫。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全,眼神冰冷:“李嵩还真是不死心,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传我命令,加强对李府的监控,再派锦衣卫盯着吴烈的住处,别让他再搞出什么花样!”
东宫的消息刚传到京郊玄械司研发署,苏清鸢就立刻带着工匠赶到演武场。她手中握着星核粉末能量检测仪,在之前贴过干扰符的角落测试 —— 仪器上的水晶泛着微弱的红色,显示 “存在残留玄术波动,星核粉末能量稳定性下降 15%”。
“不好,就算干扰符拆了,残留的玄术波动还是会影响战甲能量。” 苏清鸢皱眉,立刻返回实验室,取出东域星落镇送来的星辰草汁液,又拿出几块陨星尘薄片,“快,把陨星尘薄片浸泡在星辰草汁液里,煮半个时辰,制成‘星纹稳定器’—— 星辰草汁液能中和玄术波动,陨星尘薄片能增强星核粉末的稳定性,正好能补上这个漏洞!”
工匠们立刻行动,青铜锅里的星辰草汁液沸腾起来,陨星尘薄片浸泡其中,渐渐泛着淡绿色的光。半个时辰后,苏清鸢将煮好的薄片取出,切割成圆形,嵌在战甲能量核心的外侧,用铜铆钉固定 —— 星纹稳定器一装好,能量检测仪上的水晶立刻恢复淡蓝色,显示 “能量稳定性回升至 98%,不受玄术波动影响”。
“赵虎,你来试试战甲!” 苏清鸢让人把赵虎从演武场的临时住处请来。赵虎穿戴战甲,启动力量增幅模块 —— 能量板亮起稳定的淡蓝光,他举起千斤玄铁,比之前更稳;启动应急推进装置,侧移的距离也更精准,没有丝毫能量卡顿。
“苏署长,这稳定器真管用!” 赵虎兴奋地说。苏清鸢却严肃道:“明日对决,你要注意两点:一是开场先测试战甲能量,若发现异常,立刻用稳定器的应急按钮;二是吴烈肯定会用玄力丹,他的灵力会突然暴涨,你别硬碰硬,先以防御消耗他的灵力,等他力竭了再反击。”
接下来的半夜,赵虎在演武场反复演练 “防御 - 反击” 战术:
防御阶段:他站在演武场中央,让工匠用玄术杖模拟吴烈的玄铁拳攻击 —— 面对 “高强度玄术冲击”,他立刻开启右臂的灵力抵消涂层,同时用左臂护住胸口要害,战甲表面的星纹稳定器泛着光,能量没有丝毫流失;
消耗阶段:他故意放慢动作,引导 “攻击方” 反复出拳,模拟 “拖延时间消耗灵力”—— 每挡一次攻击,就往后退一步,避开对方的全力一击,保存体力;
反击阶段:当 “攻击方” 放慢节奏(模拟力竭),他突然启动力量增幅模块,一拳砸向旁边的玄铁桩 ——“嘭” 的一声,玄铁桩被砸出一个深坑,威力比之前提升了 10%;
应急闪避:当 “攻击方” 突然从侧面突袭(模拟吴烈的突袭拳),他立刻启动背部的应急推进装置,向右侧移三尺,正好避开攻击,同时转身反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破绽。
“就这样,明日按这个战术来,你一定能赢!” 苏清鸢看着赵虎的演练,终于松了口气。
深夜的东域山道上,陆承渊正骑着黑马,朝着星落镇矿场疾驰。他刚收到太子送来的密信,得知李嵩用玄术干扰符和玄力丹作弊,立刻写了两封回信,一封送回京城,一封送往东域边防军总兵秦峰的军营。
“陈刚,这是陆王爷的密信!” 东宫侍卫将密信交给守在演武场侧台的陈刚。陈刚展开密信,上面写着:“明日对决,你带 5 名玄械营士兵守在侧台,每人配破灵弩箭(箭尖加破灵毒液),若发现吴烈服用玄力丹(灵力突然暴涨)或下死手(攻击赵虎要害),立刻用弩箭射击吴烈的手臂,阻止他继续攻击,但不要伤他性命 —— 留着他,还能指证李嵩与圣地勾结。”
陈刚立刻召集 5 名士兵,检查破灵弩箭的装备:“弩箭都上好弦,瞄准镜调至最佳角度,明日对决时,你们盯着吴烈的灵力波动,只要他的气息突然变强,就准备射击!” 士兵们齐声应道,将弩箭架在侧台的栏杆后,隐蔽在帷幕后面,不易被察觉。
另一封密信送到秦峰手中时,秦峰正准备派兵支援星落镇矿场。密信上写着:“速派 100 名边防军,押解林家与圣地勾结的证据(玄灵丹瓶、密信、俘虏)回京,在明日对决结束后,直接呈给天启帝 —— 李嵩的党羽已露马脚,这次要彻底将他们打垮,让玄械司的根基再也无人能动摇!”
秦峰立刻挑选 100 名精锐士兵,押解着林家的俘虏和证据,连夜启程赶往京城。“务必在明日午时前赶到,别耽误了太子殿下的计划!” 秦峰叮嘱带队的校尉,看着队伍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清楚:这场对决,不仅关乎玄械单兵的未来,更关乎大明边防的根基,绝不能输!
天快亮时,京城的夜色渐渐褪去,演武场的灯火仍亮着 —— 赵虎坐在战甲旁,反复检查着每一个模块的开关;苏清鸢拿着能量检测仪,最后一次测试战甲能量;陈刚和士兵们守在侧台,弩箭已对准演武场中央;吴烈的住处,锦衣卫的暗探正盯着他的房门,等着他出门;李府的软禁院落里,李嵩站在窗前,望着演武场的方向,眼中满是焦虑与不甘。
对决前夜的暗流,终于在晨光将至时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决定玄械司未来的较量,即将在京城演武场拉开帷幕 —— 阴谋与正义的碰撞,玄械与武道的对决,都将在明日的阳光下,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