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銮回过头去,瞅了身后几个人一眼,随后跟着太子南宫叶云进了金銮殿。
“小十六,怎么样?”太子南宫叶云看着十六皇子南宫星銮说道。
“没事,就他们那点实力伤不到我,就是弄得身上脏死了。”
十六皇子的武艺高强,再加上其他皇子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想要打他,自然也就没事。
“行,走吧。”兄弟二人先后进到金銮殿。
“儿臣见过父皇!”
“儿臣见过父皇!”两人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建安帝行礼道。
“起来吧。”建安帝正在看折子,听到两人的声音,放下手上的折子,对着身后的老太监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随后金銮殿里就只剩下父子三人了。
“你去做什么了?怎么搞的灰头土脸的?”建安帝看到十六皇子南宫星銮浑身脏兮兮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没事,老爹,就是来之前摔了一跤。”十六皇子南宫星銮看到周围没有外人直接席地坐了起来。
“你……摔跤?”建安帝很显然不信,自己这个小儿子的武艺他可是知道的,当今皇宫之中,恐怕就只有他身后的那个老太监能稳胜他,还会摔跤。
“罢了,说说吧,那位南蛮长公主有什么动作?”
“老爹,我现在在她眼里的身份是流落在民间的皇子,父母双亡,只一人逃到了京城外面的那个树林里,她现在虽然没有完全信任我,但也差不了多少。”十六皇子南宫星銮说道。
“等会儿,什么玩意?父母双亡,你这逆子是在咒你老子。”
建安帝听到南宫星銮编造的身世,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走下来给他一脚。
“不是,爹,我这不是形式所逼吗?你别在意。”
南宫星銮逃到太子南宫叶云身后说道。
“你……”
“爹,消消气,小十六这也是为了让南蛮长公主相信才出的下册。”太子南宫叶云开口劝道。
“哼!”建安帝气的一甩袖子,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这个逆子”,“继续说。”
“没了。”
“没了?!”建安帝霍然转身,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窜了上来,
“老子都‘驾崩’一回了,你就只探得这点消息?!”他声音拔高,殿内似有回响。
“不是,老爹,我就跟她单独待了一天,你还想让我知道什么?”十六皇子南宫星銮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罢了!”建安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转身踱了几步。
“父皇,”太子南宫叶云见父子俩告一段落,适时开口,“儿臣听闻,您将王启元放了?”
“嗯,王家跟我做了一笔买卖,我就把王启元那个废物给放了,就他那个脑子,。”建安帝点了点头。
“什么买卖能让爹放弃世家的把柄?”十六皇子南宫星銮开口问道。
“日后你们自会知晓。”建安帝并未回头,语气不容置喙,
“眼下要紧的是那位南蛮长公主。小十六,”
他声音陡然转厉,“给朕盯紧她!她若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电射向幼子,
“你这辈子就休想再踏出宫门半步!左右你无心就藩,便在宫里安安分分待着,自有你大哥护你一世周全。”
那语调,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裁决。
“啊,不是吧?”
对于十六皇子来说,什么板子,棍子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让他终生囚禁在这宫闱之中,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就这样决定了。”建安帝走回上面的龙椅坐了下来,继续批折子,“太子,你留下来陪朕,小十六,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是。”
随后,十六皇子南宫星銮自己一个人走出宫殿,回过头去瞅了一眼殿内上面的那两道人影。
“哼,老头子,就知道压榨我……”他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被“欺负”了的小小怨气。
随即,他眼珠一转,脸上掠过一丝狡黠。
“不行,我得找娘亲诉诉委屈去!”主意一定,他脚步轻快地转身,朝着皇后沈清漪所居的凤清宫方向疾行而去。
凤清宫内,熏香袅袅,气氛宁静祥和。紫檀木的家具光润典雅,博古架上陈设着珍玩玉器,处处透着后宫之主的雍容气度。
皇后沈清漪正倚在临窗的软榻上,执卷闲读。她身着家常的云锦常服,眉目温婉,气质端凝。
“娘娘,十六殿下来了。”侍立在一旁的老嬷嬷含笑轻声禀报。
话音未落,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已从殿外传来:
“母后——!”
紧接着,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便卷了进来,正是十六皇子南宫星銮。他快步走到软榻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沈清漪早已放下书卷,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慈爱与宠溺。她伸出手虚扶了一下:
“行了,快起来吧。今儿怎么有空跑到母后这儿来了?瞧你这衣服脏的,待会脱下来,娘亲给你洗洗。”
她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儿子衣袍上尚未完全掸净的尘土和略显匆忙的神情。
“嘿嘿,娘亲!”南宫星銮立刻起身,绕到皇后身后,熟稔地伸手替母亲捏起肩膀,力道恰到好处,
“儿臣就是想您了嘛,特意过来给您请安。至于衣服,就不用了,儿臣这样更容易得到那人的信任。”
皇后沈清漪微微闭上眼,享受着儿子难得的殷勤,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又了然的笑意。
“行吧,不过,别怪娘多嘴,万事都要以自己为主。”
“还是娘亲对我好,刚才父皇对我说,要是我完不成任务,就让我以后都呆在皇宫里不让我出去了。”
十六皇子南宫星銮撇了撇嘴,告状道。
“你父皇骗你的。”皇后沈清漪笑着说道。
“不管,那老头整天就知道欺负我,还是母后对我好。”
“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脾气秉性。”
“嘿嘿。”
皇后沈清漪抬眸望了望窗外渐沉的暮色,轻轻覆住儿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温声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父皇交代的‘正事’要紧,快去吧。” 她特意在“正事”二字上略略加重,带着一丝促狭的提醒。
“好吧,那銮儿就先走了,等有空再回来看你奥。”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