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轻颤，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我怕……这只是一场梦。”
季潮眸光一软，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那现在呢？还觉得是梦吗？”
白芷柔闭上眼，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终于缓缓靠进他怀里。沉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她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襟。
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季潮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今晚我来接你。”
白芷柔轻轻“嗯”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小男孩跑开后，院子里只剩下两人。白芷柔仍被季潮圈在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心跳微乱。她低垂着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手腕上的沉香珠串，珠子相撞，发出细微的脆响。
季潮低头看她，见她耳尖仍泛着淡淡的红晕，忍不住低笑：“怎么，现在不嘴硬了？”
白芷柔抬眸瞪他，却见他眼底笑意温柔，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她抿了抿唇，轻哼一声：“你少得意。”
季潮挑眉，故意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那夫人想让我怎么赔罪？”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白芷柔指尖微颤，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手腕。她抬眸，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谁要你赔罪。”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季潮低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腕骨，顺着沉香手串的纹路滑至她的指尖，十指相扣。
“那我自己罚自己，好不好？”他嗓音微哑，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白芷柔心跳加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搂紧，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唇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茶香，温柔却又强势地侵占她的呼吸。白芷柔脑中一片空白，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
沉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缭绕，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她独自躲在破庙里，而他撑着伞，踏着泥泞而来，将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那时，他也是这样，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我在。”
……
良久，季潮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低笑道：“夫人现在可还觉得是梦？”
白芷柔脸颊发烫，抿唇不语，却被他捏了捏指尖。
“说话。”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诱哄。
“……不是梦。”她终于轻声开口，声音软得不像话。
季潮低笑，指腹蹭过她的唇角，嗓音微哑：“那以后还躲不躲我？”
白芷柔耳尖发烫，别过脸：“……看心情。”
他挑眉，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白芷柔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季潮！你做什么？”
“既然夫人看心情，那我只好亲自盯着了。”他低笑，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放我下来！”她羞恼地捶他肩膀，“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看见又如何？”他低头看她，眼底笑意深深，“我抱自己的夫人，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