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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太递话的效果,比赵重山预想的还要快些。

地痞闹事后的第五日,文墨街后巷便恢复了往日的清静。“同心食铺”门前,再没有不三不四的人影徘徊。连斜对面茶摊上那个监视的灰衣汉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陈三和丁顺起初还有些疑神疑鬼,几日下来,见确实无甚异常,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重新将全副心思放在了招呼客人上。

铺子里的生意,因着“泼皮闹事反被贵人斥退”的传言,反倒又添了几分传奇色彩,引得一些好奇又好事的客人慕名而来,生意竟比之前更好了两成。姜芷愈发谨慎,对食材的挑选、制作的流程、器皿的洁净,要求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每一批售出的点心,从和面到出炉,她都尽量亲自盯着,成品也必然先尝过,确认万无一失,才肯上架。

赵重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是每日打烊后,会里里外外、尤其是灶房和存放食材的库房,细细检查一遍。他也去国子监外等候,借着送姜芷特意为周、吴两位司业精制的谢礼点心“梅雪争春”(以梅花和雪梨为馅,造型别致)的机会,再次郑重道谢。两位司业本就好美食,又对“同心”的遭遇颇为同情,见他谦恭有礼,其妻手艺确实不凡,便也客气地勉励了几句,算是结下了一份不算深厚、却颇为正面的香火情。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赵重山心中的那根弦,却始终未曾放松。孙掌柜那边,“翰墨轩”的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他本人见了姜芷或赵重山,偶尔还会点头致意,只是那笑容,总让赵重山觉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这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沉闷。

转眼到了三月十五,春意渐浓。文墨街两侧的柳树抽出了嫩黄的新芽,桃花杏花也次第开放,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花香。

这日午后,铺子里难得清闲。预定的一批“踏青点心盒”已全部送出,现做的点心也所剩无几。姜芷在后厨核算着这几日流水,赵重山则坐在前面临窗的方桌旁,拿着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紫砂壶——这是董师傅前几日送他的,说是友人相赠,他用不着,转赠给赵重山喝茶。壶身温润,造型古拙,赵重山很是喜欢。

丁顺在柜台后整理着空的点心匣子,陈三则拿了扫帚,清扫着门口被风吹进来的些许花瓣落叶。

“掌柜的,有人找。”陈三扫到门口,抬头对里面说道。

赵重山放下紫砂壶,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褐色短打、仆人模样的中年汉子,面色黧黑,手脚粗大,看着像是哪家大户的杂役或田庄上的庄户。他手里拎着个半旧的竹篮,上面盖着一块粗布。

“请问,这里是‘同心食铺’,姜娘子掌勺的地方吗?”那汉子操着略带外乡口音的官话,语气有些局促。

“正是。不知贵客是……”赵重山起身,走到门口。

“哦哦,小的是城南柳叶胡同,周典史周老爷家的下人,姓王,家里都叫我王老实。”汉子连忙躬身,脸上挤出些讨好的笑容,“我们家老爷后日要在府中设个小宴,请几位同僚赏春。夫人吩咐,要订些新鲜别致的点心待客。听闻姜娘子手艺了得,特让小的来问问,能否接这单生意?这是定金。”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约莫五两重,双手奉上,又将另一只手里的竹篮往前递了递:“这是我家庄子上今早刚送来的新摘的榆钱儿,还有一包晒干的槐花,夫人说,若是姜娘子能用这些时令野蔬做些点心,那是最好不过,价钱好商量。”

赵重山接过银锭,入手沉甸,成色寻常。他又掀开竹篮上的粗布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是满满一篮鲜嫩翠绿的榆钱,还有一包用油纸包着的、香气清甜的干槐花。东西确实新鲜。

周典史?赵重山在脑中飞快过了一遍。京城官吏多如牛毛,典史只是个未入流的杂职官,在城南有些势力,但在整个京城,实在排不上号。不过,既然是有品级的官身,家眷慕名来订点心,倒也说得过去。

“王管事请里面坐。”赵重山侧身让开,“内子在后厨,待我问过她。这榆钱和槐花,确是时令好物。”

他将王老实让进店内坐下,让丁顺倒了碗粗茶,自己则提着竹篮去了后厨。

姜芷听了,看了看那榆钱和槐花,点头道:“榆钱可做蒸糕,也可拌了面粉做贴饼子,清香软糯。干槐花泡发了,和了蜜糖豆沙做馅,或者点缀在糕点上,都极好。只是……”她微微蹙眉,“周典史家?我们与城南的官眷,素无往来,他们如何知道我们?还指定要用这些时令野蔬?”

这也是赵重山的疑虑。但他方才仔细观察过那王老实,举止确像是常做粗活的下人,手上的老茧,身上的尘土气味,都做不得假。那榆钱也新鲜得带着晨露的气息,不似作假。

“或许是听哪位夫人提起过。”赵重山沉吟道,“刘太太、周夫人她们,交际颇广。这单生意,接是不接?”

姜芷想了想:“接。送上门的生意,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只是这食材是他们自家提供的,又是要入口的东西,我们需得更仔细些。榆钱和槐花,我要亲自再挑拣清洗一遍。另外,交货时,请他们府上派个懂行的嬷嬷或管事,当面验看、尝过再取走,立下字据,以免日后说不清楚。”

赵重山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你想得周到。我去与他说。”

回到前面,赵重山对那王老实话道:“内子说可以接。榆钱蒸糕、槐花蜜豆糕,都可制作。后日午时前,务必送到府上。只是有几句话需说在前头:点心用料,除贵府提供的榆钱、槐花外,其余面粉、糖、油等,皆用铺中上品,确保洁净。点心制成后,需请贵府派人当场验看品尝,若无异议,签字画押取走,此后盈亏自负。定金收下,余款交货时结清。王管事可能做主?”

王老实连连点头:“能做主,能做主!我们夫人说了,只要点心好,一切按铺子里的规矩来。后日午时前,小的……或者府上管事的嬷嬷,一定来取。这是宴请同僚的要紧事,万万不敢马虎。”

事情便这么说定。王老实又问了大概价钱,赵重山报了个公允的数,他并无异议,留下定金和那篮榆钱、槐花,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人走了,姜芷从后厨出来,看着那篮鲜嫩的榆钱,心头那点疑虑仍未完全散去。“重山,我总觉得……有点太巧了。”

赵重山走到竹篮边,蹲下身,伸手拨弄着那些榆钱,又拿起那包干槐花,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榆钱的清气,槐花的甜香,都没有问题。他甚至还捻起一小撮榆钱,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口感嫩滑,带着植物特有的微涩和清甜,是最新鲜的榆钱无疑。

“东西没问题。”赵重山道,“或许真是我们多心了。周典史家或许是从某位夫人处听说,又想别出心裁,用些时令野趣讨上官欢心。”

姜芷也挑了些榆钱尝了尝,确实新鲜。“罢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批点心,从洗拣到蒸制,我谁也不让沾手,全程自己来。你就在旁边看着。”

“好。”

接下来的两日,姜芷如临大敌。那篮榆钱,她一片片仔细挑拣,去掉任何一点枯叶、梗蒂,甚至虫眼,用淡盐水浸泡了足足一个时辰,又用清水淘洗了五六遍,直到洗榆钱的水清澈见底。槐花干也用温水细细泡发,同样反复清洗。和面的水,用的是每日从固定水井打来的、赵重山检查过的清水。糖、油、面粉,皆从相熟且信誉极佳的货行现买。

制作过程,更是在赵重山的注视下,于夜深人静、铺中无人时进行。灶房的门窗紧闭,只留通气小窗。姜芷全神贯注,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榆钱蒸糕出笼时,满室清甜,糕体碧绿松软。槐花蜜豆糕点缀着金色的槐花,香甜诱人。她自己各尝了一小块,细细品味,确认毫无异味,口感上佳。

赵重山也各尝了一小块,点了点头。“没问题。”

交货当日,接近午时,周典史府上果然来了一位穿着体面的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还有一个账房模样的人。那嬷嬷四十上下,面容严肃,自称姓钱,是周夫人身边的得力人。

姜芷将准备好的点心一一取出请她验看。钱嬷嬷看得很仔细,对点心的色泽、形状、香气都仔细端详,又用自带的小银签,各自挑了一小块,分别让随行的小丫鬟和那账房尝了,自己也尝了一点。

“嗯,不错。”钱嬷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姜娘子果然名不虚传。这榆钱蒸糕,清香不腻;槐花蜜豆糕,甜而不齁。夫人定然喜欢。”她示意账房结清余款,又让随行丫鬟将点心仔细装入带来的精致食盒中。

“且慢。”姜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份契书,上面写明了点心种类、数量、交货时间,并特别注明“用料经双方确认,交货验收无误,钱货两讫,各无异议”等字样。“请钱嬷嬷过目,若无问题,请在此处签字画押,一份您带走,一份小店留存。”

钱嬷嬷似是有些意外,看了姜芷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赵重山,接过契书,仔细看了,笑道:“姜娘子真是仔细人。理当如此。”她爽快地签字按了手印。

双方交割清楚,钱嬷嬷便带着人,提着食盒匆匆走了,说是宴席将至,需得赶回去布置。

看着她们的马车消失在巷口,姜芷和赵重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看来,真是他们多虑了?这就是一桩普通的订单?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

当天下午,铺子里依旧平静。傍晚时分,赵重山照例在关铺前检查库房。当他走到存放一些干杂货的角落时,脚步微微一顿。

墙角阴影里,靠近墙壁的地面上,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小的、反光的东西。若非他目力极佳,又检查得格外仔细,绝难发现。

他蹲下身,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点东西捻起。那是一小粒……几乎看不见的、近乎透明的……碎屑?质地坚硬,微微反光,不像是食物残渣,也不像灰尘。

他将碎屑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又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心中蓦地一沉。这质地、这光泽……很像某种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将碎屑用一小片油纸仔细包好,放入怀中。然后,他更仔细地检查那个角落,甚至将堆放的麻袋逐一挪开,查看墙壁和地面。再无所获。

回到前面,姜芷正在清点今日的银钱,见他脸色沉凝,问道:“怎么了?”

赵重山没说话,只将那个小油纸包递给她,示意她看。

姜芷打开,对着灯光看了半晌,脸色也渐渐变了。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后怕:“这……这难道是……”

“很像琉璃碎屑,或者……更脆、更透明的一种东西。”赵重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寒意,“但那个位置,我们平日清扫不到,堆放的都是未开封的米面杂货。今日,只有周家来取货时,人多,停留了片刻。”

“可……可点心是我们全程盯着做的,他们的人也当场尝了,没问题啊!”姜芷急道。

“点心没问题,不代表别的没问题。”赵重山目光锐利,“他们尝的,是我们端出去的那部分。但装盒带走的那部分呢?我们可曾每一块都检查过?尤其是……装在食盒下层,被食盒本身遮挡的那部分?”

姜芷倒吸一口凉气。是了,为了摆放美观,食盒通常是上下多层。钱嬷嬷验看的,只是最上面一层。下面几层,是周家丫鬟直接装盒的,她们动作不慢,但若是有心,在装盒的瞬间做点什么手脚……

“这碎屑,或许是在他们处理某样东西时,不小心崩落,又被踢到角落的。”赵重山分析道,眼神越来越冷,“他们想做什么?在点心里混入这种东西?不,不对,混入这么大的碎屑,一吃就能发现。除非……是更细的粉末,下在某一块特定的点心里?或者……”他忽然想到一种更阴毒的可能,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或者什么?”姜芷声音发颤。

“或者,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在点心里下毒。”赵重山一字一顿,声音冷得掉冰渣,“他们或许,是想在周家的宴席上,制造一起‘中毒’事件。而毒源,可以是我们提供的榆钱、槐花,也可以是……他们自己后来加进去的任何东西!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从周家抬出中毒的人,搜出我们‘有问题’的点心,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春日宴……贵人云集……”姜芷猛地想起前几日与赵重山的夜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们想毁了我们的口碑,让我们永无翻身之地!甚至……背上人命官司!”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怒。原来,平静之下,杀招早已埋下!而且如此阴险,如此致命!若非赵重山心细如发,发现了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碎屑,他们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弄垮的!

“现在怎么办?”姜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心已经送去了,周家的宴会恐怕已经开始了!我们就算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而且无凭无据,他们岂会相信?”

赵重山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眼中戾气翻腾,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沉冷决绝。

“将计就计。”他吐出四个字。

“什么?”

“他们想栽赃,必然会在宴席上发作。下毒之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为了撇清自己,多半不会亲自动手,很可能会买通周府的下人,或者利用混乱下手。下毒的方式,要么是在某块点心上做记号,让特定的人吃到;要么,是在取用点心的过程中,趁机将毒下在点心或酒水里。”赵重山思维飞速运转,“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如何操作,但有一点——毒,一定还在周府,还未被彻底销毁或带离。事发之后,他们或许会毁灭证据,但仓促之间,必有痕迹。”

“你是说……”

“我们现在就去周府!”赵重山斩钉截铁,“不是去解释,而是去……‘请罪’!”

“请罪?”

“对。就说,我们回去后,发现制作榆钱糕时,可能误混入了一小片清洗时未曾发现的、类似琉璃的异物,虽已极小概率,但为防万一,特来禀报,并愿承担一切查验责任,协助周府检查今日所有饮食,尤其是我们提供的点心,以确保诸位大人安全!”赵重山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们主动提出查验,姿态放到最低,反而显得心中坦荡,一心为主家考虑。周典史为了自家宴席不出纰漏,也为了在众同僚面前显示谨慎,多半会同意。只要他同意查验,我们就有机会,在‘毒发’之前,或者在下毒之人毁灭证据之前,找到破绽!甚至……反将一军!”

姜芷听得心惊肉跳,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破局的方法。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主动出击,尚有一线生机。

“可我们势单力薄,如何能在周府内查找证据?”

“所以,我们不能自己去。”赵重山快速道,“我去找董师傅,再让他设法,立刻给国子监的周司业或吴司业递个信,将我们的怀疑和打算简略说明,请他们以‘路见不平、关心后辈’或‘担忧同僚宴饮安全’为由,立刻赶往周府!有他们在场,周典史不敢不重视,下毒之人也不敢太过嚣张。我们借他们的势,行我们的事!”

他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显然瞬息之间已思虑周全。“你现在立刻将铺子里所有与我们今日所用相同的食材,尤其是榆钱、槐花(虽然用完了,但同批次的干花还有)、面粉、糖、油,各取一小份封好,作为对比样本。再带上我们的账本、进货单据,证明食材来源清白。然后,换身素净衣服,等我回来!”

姜芷用力点头,再无半分犹豫:“我明白!你快去快回!”

赵重山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信任、嘱托、还有背水一战的决绝。他不再多言,转身,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疾步冲出铺子,朝着董师傅的裱画铺方向奔去。

姜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颤抖的手稳定下来。她迅速按照赵重山的吩咐,准备样本、单据,又换下沾了油烟的衣衫,穿上一身半旧的靛蓝布裙,头发也重新抿得一丝不乱。

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比地痞闹事凶险百倍的风暴。但她的心,在最初的惊恐之后,竟奇异地平静下来。因为赵重山在,因为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因为他们要并肩作战。

她将准备好的东西打包好,静静地坐在店里,等待着。烛火跳动,将她沉静而坚毅的面容,映在墙壁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赵重山回来了,气息微喘,但眼神亮得惊人:“走!董师傅已亲自去国子监找周司业了,周司业答应即刻动身。我们必须在他们到达周府之前,先到一步,把‘请罪’的戏做足!”

姜芷拿起包袱,毫不犹豫地跟在他身后。两人锁好铺门,融入暮色渐浓的街道,朝着城南柳叶胡同,周典史府邸的方向,疾行而去。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可能决定生死存亡的较量。

(第263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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