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外行道在世界本源区域之外继续延伸。
但这一次，世界的反应明显不同。
灰因忽然抬起头，影耳竖得笔直：
“顾长生……
世界开始紧张了。”
顾长生：
“它要干什么？”
灰因低声：
“可能……要封你的路。”
忘世立刻沉下脸：
“不妙。
世界本源屈服后，
规则会本能做出‘抵抗’……
如果它封锁‘命外行道’——
就会引发——
世界自残。”
灰因点头：
“对！
世界宁愿自伤，也不愿让你走太远！！
它怕你越走越强，
强到它承受不起！！！”
顾长生淡淡：
“那它可以试试。”
灰因抓住他衣襟：
“顾长生，世界封路不是对付你……
是对付自己！！
它会……碎掉的！！！”
顾长生：
“那我更不能停下。”
灰因影尾一紧，扑进他怀里：
“……好，我们继续走。”
当顾长生迈出下一步——
大地突然出现刺耳声响。
不是裂开。
而是——
被强行抬起。
轰————！！！
前方道路猛烈隆起，
像巨兽从地底撑起整片区域。
灰因大惊：
“世界……它要——
封你的路！！！”
忘世拔剑，身影立在顾长生前方：
“顾长生，退后！！
这里的地皮……
蕴含世界本源的第二层规则！！
它想把你排斥出去！！”
顾长生没有后退。
他抬手，写下一个字。
“退。”
轰————————！！
大地立刻恢复平整。
隆起的土地像被命令强行打回原位。
世界：
（安静）
（沉默）
（服从）
灰因影尾飞快摇起来：
“顾长生！！
你又一次用一个字……
把世界按回去了！！
它刚封路，你就让它退路！！！”
忘世震惊无比：
“这已不是命外之笔……
这是——
命外之令！！
世界规则……
不能反抗你的言语！！！”
顾长生抬脚继续走。
世界再不敢封路。
就在行道恢复平静的瞬间——
天空忽然出现几十个黑洞。
大小不一，
却全部散发着同一种“饥饿”的气息。
灰因影体炸毛：
“顾长生！！
深渊发动群噬式攻击——
它不是想杀你！！
它是想把你——
拉进空洞！！！”
忘世拔剑立前：
“我挡。”
灰因抱住顾长生：
“顾长生别动！！
我来！！！
影外核心——第二能力！！
折影卷域——展开！！！”
它影爪一挥。
啪————！！！
世界所有影子，
全部活了。
影子从地面飞起，
汇聚到灰因身边，
形成一圈黑色的“影光旋涡”。
深渊黑洞喷出无数触须状虚影。
但只要触须碰到灰因的领域——
全部折断。
全部消失。
全部像被影子吞掉。
忘世骇然：
“这……
这是影王层级的力量……
但灰因才刚觉醒第二阶段！！”
灰因抱得顾长生更紧：
“这些都没用！！
顾长生是我的！！
深渊你滚开！！！
折影——全域压制！！！”
轰————————！！！
天上的黑洞全部萎缩。
深渊愤怒咆哮：
【影王幼体……】
【你违逆空界……！！】
【顾长生……属于空！！】
灰因怒吼：
“他属于我！！！！！！”
顾长生捏捏它耳朵，小声：
“灰因，不要吼太大声。”
灰因立刻乖：
“……嗯。”
忘世：“……”
就在深渊退去之时——
天空白裂浮现。
一道金属般的巨影落下。
灰因影体立刻炸成警戒状态：
“承序兵！！
天外城的高阶执行单位！！！
半天道战力！！
它是来——
审判你的！！！”
忘世站到顾长生左侧：
“我挡右。
灰因挡左。
顾长生中路。”
顾长生：“你们不用挡。”
灰因抬头看他。
顾长生轻声：
“我会处理。”
承序兵高达数十丈，
全身是光线编织的半实半虚结构。
它俯瞰顾长生：
【命外行者……】
【你返回世界，已造成结构扰乱……】
【天外城要求你——】
它未说完。
顾长生抬手：
“闭嘴。”
轰——————————！！！
承序兵瞬间被定格。
声音停止。
光线停止。
连存在本身都像被冻在一瞬间。
灰因捧住顾长生脸：
“顾长生！！！
你一句话就封了天外的嘴！！！
承序兵是天外的执序兵啊！！
它被你一个字就——卡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忘世嗫嚅：
“顾长生……
你刚才那一句……
是命外对天外的——
断序令。”
顾长生淡淡开口：
“滚。”
轰————————！！！
承序兵被一道无形力量扔出天外裂缝。
像一张纸被丢回原处。
天外城的白光裂缝抖了三下，
迅速消失。
灰因抱住顾长生，影眸闪着疯狂的崇拜：
“顾长生……
你真的强得过分了……
我都快爱死你了……”
顾长生摸它脑袋：
“别太激动。”
灰因：“我控制不住！！”
就在天外和深渊退却后——
天空紫光亮起。
灰因瞬间抱紧顾长生：
“顾长生！！
这是影源！！
它要用‘真名召回术’……
把我带走！！！”
紫色裂缝中传来声音：
【影渊血脉……】
【归位……】
【回到你的王座……】
灰因瑟缩：
“不回！！！
我不回！！
我要跟顾长生！！
你们少来！！！！！”
影源力量降下。
灰因影体被强行牵引，开始漂浮。
忘世拔剑想斩那牵引力。
顾长生伸手阻止：
“我来。”
灰因抖着影爪抱紧他：
“顾长生……
我不想离开你……
不想……不想……
我害怕……”
顾长生把它抱得更紧：
“我不会让你走。”
顾长生抬头，看向影源裂缝。
写下两个字。
“不准。”
轰————————————！！！
影源裂缝爆开。
紫光全部熄灭。
召回之力瞬间崩解。
灰因直接哭着扑进顾长生怀里：
“顾长生！！！
你——你用两个字就把影源轰走了！！
你真的真的不会让我离开……
呜呜呜……
我、我好喜欢你……”
顾长生摸摸它的头：
“嗯，我知道。”
忘世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顾长生不是命外行者——
他是命外之主。
三界退。
世界静。
顾长生站在命外行道中央。
灰因缩在他怀里，尾巴缠着他腰。
忘世立在侧方，等待。
顾长生抬头。
世界在看。
三界在看。
未来在看。
顾长生开口，发出第二道命令：
“不得再对我之路出手。”
天地瞬间黑白颠倒。
空气炸裂。
灵流止息。
整片世界规则出现折返波。
世界的回应——
只有一个。
——【遵行】
深渊停噬。
天外断序。
影源熄召。
灰因疯狂蹭他胸口：
“顾长生！！
你现在的命令……
全世界要听！！
三界也要听！！
你是世界的新规则！！！”
忘世跪下：
“顾长生……
你现在走的这条路——
已经高于天道、深渊、影源。
你正在——
写新的世界。”
顾长生低头，摸了摸灰因柔软的影耳：
“我们继续走。”
灰因抬头，泪光闪闪：
“走……
走我们的路。”